这东西白石凛也很长时间没玩过了，手法稍微有点生疏。不过现在的她，就算是不使用念力，单纯凭借自己的直觉和反应、协调能力，也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把娃娃机内的毛绒玩具抓上来，送给乃木真希作为礼物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在逛街中悄然度过。

等到傍晚的时候，两人才准备回去。

这里距离南千住比较近。

考虑到乃木真希家住在文京区，先回白石公寓再前往文京区，未免多此一举，所以白石凛和乃木真希就在地铁站内分别，后者乘车往西回往文京区，而白石凛则是往东折回到了白石公寓内。

回到自家公寓后，白石凛先在101的客厅内坐了一会儿，才换了口气站起身来。

“先按照计划，试验一下鬼角的用法吧……”

说起来，鬼角这东西的材质，不知道是不是和牛角、羊角一样，但质地确实很坚硬，白石凛之前用念力捏过几次，感觉和捏一块石头差不多。而现在，她选择用家里的菜刀尝试着刮了几下，想要从鬼角上刮下一团粉末，结果刚加大了点力气，菜刀的刀口就直接崩开了。

“？？”

白石凛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能不能用念力把菜刀上的缺口拼回去。

“这也太硬了吧？”

没办法，白石凛只能换了个思路，直接从虚空中掏出了千鸟，先激活了这把刀内蕴含的雷电之力，又将念力和金光咒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隔膜覆在刀身外侧，这才大着胆子往鬼角上面切了下去。

这一次就顺利多了。

看样子，鬼角只是物理防御比较高，对法术的抗性并没有那么明显。不过白石凛还是尽可能小心翼翼地推动着刀刃，一点点从鬼角上面切下了一小片，再细细地研磨成粉末。

接下来……

在确认“鬼角粉”和白丁花茶茶叶的搭配剂量时，白石凛犯起了难。

按照她的打算，掺入的鬼角粉应该越少越好，以免造成泡出来的水中鬼族力量过于强横的麻烦；但是如果太少的话，可能又会起不到任何作用，根本没办法观测作用效果。所以在斟酌了片刻后，白石凛还是去103把荻野芳惠找过来了，顺便又喊了一下早见菖蒲。

“小凛你还是打算尝试这种想法吗……”

荻野芳惠有点意外。

但是在白石凛解释了几句后，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开始帮白石凛参考起来。

其实白石凛自己也能感觉到鬼角蕴含的妖力，和白丁花茶茶叶内蕴含的灵力的多少，只是对于两者间的配比有些琢磨不定，而荻野芳惠只是比她多了一些生活阅历和鬼妖界的见闻，但是也从来没有喝过鬼角泡的水这种东西，因此说话时的态度同样不是很肯定。

至于早见菖蒲……这位僵尸小姐在过来以后就基本上没怎么开口，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白石凛和荻野芳惠商量，一副事不关己的打酱油姿态。

在商讨了好半天以后，两人才按照几个不同的配比，分别泡制了一小杯“白角水”，再加上一杯普通的白丁花茶，进行了几组对照实验。

试验者是浅仓花梨。

这个女孩毕竟是怨灵，躯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比较强，而且当年曾经被凶念控制过长达六年的时间，对类似的戾气有着不俗的抗性。再加上那身血衣似乎有着一定程度的吸收怨气能力——这一点，是上次浅仓花梨杀死松谷信子的时候被验证过的，所以是最佳的试验人选。

反而是身为僵尸的早见菖蒲，虽然年龄足够悠久，可是体内的感官并不敏锐，因此不太适合做“试药”的事情。

在小心翼翼地实验了一会儿，并记录下一系列数据以后，白石凛就坐回到沙发上，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

“掺杂了鬼角粉末的‘白角水’，相比普通的白丁花茶，对妖力的增强作用的确要明显一些，粗略估计增幅程度在20％到40％之间。”

“鬼角粉末的用量越多，增幅越大，但是掺杂的戾气也越重。”

“以鬼角粉末的用量为x轴，妖力增幅和戾气增幅分别为y和z轴，建立空间坐标系，能够确定的点位是，连起来大概是这么一个曲线……然后用这些点位来推算三个变量之间的公式……”

白石凛开始在纸面上写写画画。

对于这些东西，荻野芳惠和浅仓花梨还算能稍微看懂一点，毕竟前者也是在学校里当老师的，虽然是保健老师，而后者则是在筑波大附上到了高二。

但也只是看懂“一点”，因为白石凛现在用到的公式和定理，已经有不少是高等数学的范畴了，而且这东西也不像是数学试卷上的题目，那种数字往往都是直接预设好的，计算量不会太大。而在真正的应用中，很多计算过程都是相当繁琐的，哪怕是以白石凛现在的技能能力，也很难手算出来。

还需要按计算器。

不过这些东西倒也不需要算得那么精确。

只要能确定，小剂量的服用鬼角粉末，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副作用就可以了。

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白石凛手里的[白丁花茶叶]，其实也没剩下多少了，即使按照1：1的比例配置，最多也只能用到十几克鬼角。

而剩下的那一根半鬼角，白石凛打算按照原本的计划，和那颗心脏一起拿到特别课去做交易。

第一卷 : 第333章 六丁六甲诛邪符

最佳方案已经推算出来了。

接着，白石凛就和荻野芳惠一起动手，按照公式计算出的最佳配比，把把剩下的白丁花茶分成了一个个小包，再将鬼角粉末研磨出来掺杂进去，算是处理好了用于泡制“白角水”的茶包。之后，白石凛将这些茶包大概分成了四份。

这四份，分别是给荻野芳惠、早见菖蒲、浅仓花梨、还有水沼美美子准备的。

——虽然对早见菖蒲这种活了四百多年的僵尸来说，饮用这种东西对她的实力提升作用可能已经不大，但是也总不至于毫无用处，至少能相当于一份营养保健品。

而且，对白石凛来说最重要的是好感度，而这东西，与送出去的礼物的实际作用，并不是正相关的关系。

另外，白石凛估计具有灵媒体质的人类饮用这种茶水，应该也不会有太多坏处。但是这种想法并没有经过实践验证，而且可能会有出现副作用的风险，得不偿失，所以只是在她脑海中盘旋了一下，就被打消掉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白石凛不打算再继续忙碌，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床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