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果然是…………上杉广内。”

“等等，上杉广内这不就是这里的住户吗，他是上杉广内的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看到上杉广内的瞬间，大石警官就确信了，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就是上杉广内，也是将房屋搞成这样以至于让他的表哥上杉达也报警了的元凶。

“看不到了，为什么看不到了不，不允许这样，不允许，我不允许！！！”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上杉广内完全没有在意一旁的大石警官跟赤坂警官，就连被他钉在墙上的上杉达也都毫不在意，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本有破洞的书，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

从他脚边散落的剪刀，锯子，镊子，麻绳，木锥等等的东西来看，他之前应该是想对上杉达也做什么才对。

“原来如此，刚才那枪，打中的是这本书吗？”

虽然也有上杉广内自己破坏的可能性，不过看到他此时的状态以及破洞的形状，大石警官明白他刚才那枪射中的应该就是上杉广内手中的这本书了，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书籍破损他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变成这样对二个警官而言应该算是好事，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他们也不想正面应对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的疯子。

“唔，疼，我怎么………广内？”

好巧不巧的是，在这个时候，被钉在墙上的上杉达也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并且在清醒后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的上杉广内。

“不要认为人类是地球上最古老和最后的支配者，也不要认为在地球上行走的全是寻常可见的生命和形体。古神们(The Old Ones)过去存在、现在存在，未来也会存在。”

上杉广内并没有理睬上杉达也，仍旧望着手中那本书的破洞，不知道是从看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出了这么一段奇怪的话。

“什么，你在说什么？”

赤坂警官完全高不明白上杉广内在这种时候说这句话的意思，情不自禁的发出了疑问。

“不要听，赤坂，疯言疯语罢了，做好我们自己的事。”

相对于被上杉广内的话语分神了的赤坂警官，大石警官则是压根没有在意他的话语，把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相信无论上杉广内之后有什么动作，自己都能够反应过来做出相应的行动。

上杉广内非常的异常，只要看到他任何人都能够做出这个判断，但如果真要说他犯了什么罪，却也找不出什么来。

房屋本来就是上杉广内的，里面无论装饰成什么样都是他个人的自由，不可能因为你们装饰诡异就因此判断有罪。鞋箱里的猫头、猫眼也不能代表什么，毕竟只是猫，最多算是虐待动物，法律还没有严格到这种程度。

唯一能将其定罪的就是用小刀把上杉达也钉在墙上这点了，非法拘禁外加人身伤害，在考虑到事件的特殊性，多少应该能够多关一些时日吧。

第二十章 无头猫

“那么，该怎么办好呢？”

夜神沈待在自家客厅桌子上的鱼缸中，思绪却集中在上杉广内那边。

事实上从一开始，它就观察着事态的发生，不过它仅仅只是观察并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此刻，上杉广内即将要被带走的时候，它才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行动。

一般情况下，它并不会对这种事情产生兴趣，任其自由发展才是最稳妥的方案，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的话，夜神沈也是不会关心上杉广内这种存在的。

但是很显然，上杉广内这个个体完全出乎了夜神沈的预料。

仅仅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它就从上杉广内身上获取了一百点以上的能量，其中七十多点是在一周内前后获得的，剩余的三十点左右是在刚刚《来自犹格斯的真菌》被大石警官射出的子弹击穿的瞬间获得的。

还并不仅仅如此，从上杉达也跟二个警官进入上杉广内的房屋开始计算，这些时间里它先后从这几个人中获取了差不多二十点左右的能量。

仅此一遭，它就好像从入不敷出的穷苦百姓踏入了家有余粮中产阶级。

而达成了这一切的上杉广内则是出力最大的功臣。

夜神沈并不是很关心上杉广内的死活，不过考虑到他贡献给自己的能量，以及未来可能可以贡献给自己的能量，夜神沈在计算到底是救他和不救他之间哪个收益更高。

仅凭上杉广内自身的话绝对没有办法脱身，夜神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虽然这一周当中上杉广内的行为跟一个通常意义上的邪教徒没有什么区别，思考也混乱不堪，但是因为《来自犹格斯的真菌》本身并不带有咒文的缘故，上杉广内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任何超自然能力，被枪射中后会步入死亡。

“嘛，算了，当作一个实验吧。”

无论怎么考虑，夜神沈都觉得救上杉广内的利益应该会大于风险，而且它还有些想要明白的事情。

不过问题是，该怎么救呢？

虽然他能够通过它创造的物品‘看到’那边景象，但是要是从它‘看到’的那里创造什么东西救出杉达也的话，需要消耗的能量实在是太多了些。它不可能为了一块人型充电宝消耗太多的能量，更何况上杉广内已经暴露，就算这次逃走也立刻会发现。

“嗯…………这样做吧。”

就在夜神沈考虑到过程中，突然想起了之前被它扔进中津川河进入了鱼体的那部分分体，微微思索就有了对策。

而在另一面，上杉达也刚刚被那二个警官救下，上杉广内被铐上了手铐，夜神沈计算一下他们把上杉广内带上车需要花费的时间，又观察了一下鱼内分体的位置，在确认时间足够之后将意识转移到了中津川河的鱼体内。

扑通！

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在夜神沈的意识转移过来的瞬间，这条原本平静的河鱼突然弹跳起来，跃出了水面，落水之后又非常不安的开始四处游动。

遗憾的是，这个行为只是徒劳，不过片刻，这条鱼的肉体就像被浸泡在浓硫酸里一般消融了，从内部露出的是一团和周围河水有着明显差异的液体。

“啧，增加躯体竟然还要消耗能量，算了。”

作为夜神沈的这团液体在河水中冒出了几个泡泡，似乎代替了他的说话声。吞噬这条鱼的时候夜神沈还没有察觉，在鱼体消化完之后，它发现没有了鱼体后继续增加躯体竟然要消耗能量，这让他立刻停止了增加躯体份量的行为。

按照它的想法，既然可以依靠吞噬生物增加躯体份量，那么消耗能量增长躯体实在是太浪费了，更何况，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其实只需要一点点分量的就可以了。

只见河中的夜神沈向着岸上移动，液体不断的蠕动变化，等到离开中津川河到达岸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只没有头颅，只有躯体却能够从头部裂口看清内部脏器运动的“无头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