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甜粥她更喜欢咸粥,豆腐脑也只吃咸的。
拉普兰德舀了一大勺桌子上的皮蛋瘦肉粥,张大嘴吃下去,她模糊不清地说。
“这下你满意了吧?”
“不!不是这样的!”余辉瞪大眼睛,他仿佛被冒犯了一般,“你怎么可以自己动手!应该由我来喂你才对!”
余辉重新拿起勺子,极其认真的吹了两口热气。
“来,啊~”
“啊你个大头鬼!”拉普兰德终于忍不住了,“我才不要别人喂!”
“可你在养伤啊。”
“我是受了伤,可还没到不能动的地步。”
“可你是我捡回来的啊,我得对你负责。”余辉认真地说。
“呵,既然如此干脆用你上次治好我的手段如何?”
“……不行。”余辉说,“你应该好好养伤,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然后……”
“然后呢?”拉普兰德讥唇反问。
“然后……你应该离开,继续你原本的生活。我不会打扰你,但至少在这里,在你的伤还没好的时候,我想照顾你。”
余辉接着说:“这是我的私人的欲望,我知道可能很奇怪……”
“不是可能,就是很奇怪。”男人的眼神很清澈,甚至有点可怜巴巴。拉普兰德从那之中读出了某种固执和渴望。
近似于打破孤独的渴望。
却比那要跟可悲一些。
因为掺杂了希望追求某事的固执。
“是吗?”余辉笑了笑,并不在意。
拉普兰德在生闷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些堵。源自这个男人——可明明在为难是她才对。
“要喝粥吗?”余辉舀起一勺热粥,“再不喝就凉了。”
拉普兰德内心挣扎了几下,她迅速伸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余辉眉开眼笑。
“唔!”
拉普兰德痛苦的皱起眉头。
“怎么了?”
“伤口……”拉普兰德咬牙,“裂开了。”
“……我去叫莎妮过来。”
“不……不用,我自己能搞定。”拉普兰德捂着渗血的绷带。
还想叫人来对我摸上摸下?
“乖,听话。”余辉放下碗,“我说过,我想照顾你。”
“哦?”拉普兰德突然嗤笑,“那干脆你自己动手得了。”
“嗯……如果你不介意,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也不在什么特殊位置。”余辉煞有其事的点头。
“免了,我自己来。”
拉普兰德还是不说话的好。她一开口,完全破坏了她的容貌——无论怎么看,都是病弱的少女,嘴上去丝毫不让人。不过看久了却会觉得那才正常,大概也是属于她的魅力之一。
余辉傻笑,切菜的刀差一点剁到自己的手。
“要专心,做饭。”艾诺儿在一旁提醒道。
莎妮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滑动手机。
大耳朵一抖,捕捉到了厨房的动静。
“抱歉,只是,有点开心。”
“因为昨天的人吗?”艾诺儿问道。
“唉?艾诺儿怎么知道?”
莎妮也警觉的抬起头。
“因为泊听到了莎妮的叫喊。”
“嗯——?”余辉拖长了尾音,他突然想起来,在某个白雾渐起的清晨,他和莎妮之间闹出很大动静的事。
“那之前的动静也?”
艾诺儿低下头沉默不语。
莎妮脸上逐渐飞起红霞,贝齿上下相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