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泊男人看着手中通红的剑,更是凝重。
刚才他离余辉最近,也最危险。
火焰旋转,化作一道火柱。只不过这道火柱不从地下升起,而是从萨卡兹青年的手心凝聚,以肉眼捕捉后甚至来不及传递带大脑的速度激射而出,层层音爆刺入耳中。
等沃尔泊男人反应过来时,刀疤男人已经被洞穿。伤口边缘漆黑,与一块焦炭无异。
沃尔泊男人催动法术,无形的波纹在空气中漫延,但火焰迅速吞噬那波纹,连他本人也被火焰包裹,他发出一阵惨叫。
胡渣男人趁着余辉不备,咬牙突破火焰,短短片刻,他的皮肤就被大范围烧伤,他没退路,火焰张牙舞爪的卷了过来。
耳边稳稳作响,余辉有些头疼。
火焰在刹那间更加汹涌。
胡渣男人双手持剑袭来,余辉急忙躲开,但胡渣男人却在一瞬间劈开火焰,热浪中出现了一丝凉意。
胡渣男人左右手分开,一手握着原来的剑,一手却诡异的出现了另一把剑。
细长的好似针。
双手剑。
“你很厉害。”疼痛传来,余辉默默道。
“哈……”胡渣男人喘息,“万事总要藏一手嘛!”
“可惜……”
“嗯!”胡渣男人眼睛睁大,他看见余辉想个没事人一样抓住细剑。
他硬生生的将剑掰断!
胡渣男人来不及细想,火焰便已经扑来,融化了他的脑袋。
余辉的伤口迅速愈合,血迹也在高温中蒸发。
“可惜,还差了一点。”
玛尔呆呆的看着,她被绑在原地动弹不得。
萨卡兹青年原本处于危险的境地,可那火焰一出来不用片刻就扭转了局势,将三人毫不费力地杀死。
那句小心像个笑话。
萨卡兹青年沉默地站了一会,他发呆一样注视三人的尸体。
最后他抬起头,走到玛尔跟前。
“我救了你,都少来点报酬,后者把我卷入危险事故的补偿吧?”
玛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可又好像在正常不过。
“我……我没钱……我什么都没有了。”
“……算了,就知道是这样。”萨卡兹青年又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模样,“你是哪里人?”
“……伦蒂姆妮。”
“伦蒂姆妮,伦蒂姆妮……伦蒂姆妮。”萨卡才青年脸上嘴角扯出一条线。
那应该是笑,又不太像。
没有笑的神韵在,仅仅是作为一种面部变化,这个男人仿佛是机械般地在做一件熟悉的事。
“那就伦蒂姆妮好了。”
他说。
第四章 传闻中的萨卡兹人
对于慕斯来说,今天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慕斯是家里众多孩子中最为不显眼的一个。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也不至于什么都学不会。既不调皮捣蛋让人焦头烂额,也拿不出什么让人高兴的成绩。
就连她在家里兄弟姐妹中的排名都如此居中。这样的孩子说的好听点叫做“省心”,说的直白点就是“透明人”,也可以叫中间人。
父母似乎并不减少对于慕斯的关爱,但慕斯知道,父母看向她的眼神中,少了一样他们看向哥哥姐姐时的东西。名为期望。
爱哭的孩子有奶吃。坦白来说,沉默地,不出色又不拉跨的,他们才是社会的边缘人。
常年的透明人生活养成了慕斯唯唯诺诺的性格,好在她并不胆小,她唯唯诺诺的地方在于她害怕与人起冲突——而且容易害羞。
慕斯很早便学会了自立,不用刻意去学,而是自然而然的,在不知不觉的就学会了很多事。
慕斯早早起来,给猫猫们喂食,一头扎进猫猫柔软的毛发中深深吸上一口。
在猫猫不解的目光下,少女发出满足的呼声。
“呀!好可爱!”
慕斯工作于一家名为“瓦莱丽”的蛋糕店,目前还是一位实习工,她自小便喜欢甜品。店长随和,待人极好,如果能对工作再上心一点就好了。
慕斯挠挠手腕,最近双手总是时不时地感觉到痒,但从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慕斯没有太在意。
“好!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