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想起地球上的吸血蝙蝠，它们吸血时会放出一种阻止凝血的激素，好像叫什么……算了，不知道，学渣余烬想不起来。

不知道血魔族吸血的时候会不会也会释放某种阻止凝血的物质？

少女低垂的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软软的粉嫩小舌像小狗一般舔舐着。

“呀——好饱，肚子都涨起来了。”完事之后，她心满意足的抚摸鼓胀的肚子。

“……这就完事了？”从头到尾，余烬没有一点血液被吸走的感觉。

“那当然，”她鼻尖朝上，一脸自满，“我又不是什么残暴的血魔。”

“是吗……不过话说回来，”余烬盯着少女微微隆起的腹部，他似乎被吸了很多血，这女人明显在说鬼话，换个人被吸，此时估计就是大出血昏迷，不过换个人来，她会不会吸这么多血都不一定。

“原来血魔族喝饱了血，肚子也是会涨的。”

“这不是当然的嘛！”她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样子，“不管是谁吃饱喝足了，肚子都会涨啊！”

“不……我之前看到过一个血魔，她把一个人都给吸干了，但肚子没什么变化。”

少女突然凝重道，“那个……你该不是会遇上了什么特别凶狠的血魔吧？”

“……是一个……嗯，有点脾气的女人，嗯？怎么了？”

“一般来说……血魔的食量都不会这么大的。把人吸干绝对是会撑死的程度……除非……”她似乎有所顾虑。

“除非什么？”

“除非是……在准备某种血法术……比如……”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余烬，生怕他跳起来揍她一顿。

“爆炸？之类的？”

余烬突然楞住了，他呆滞了片刻，嘴角扯出一条机械般的弧度。

“如果……真的是爆炸……而且是十五次爆炸……那是什么？”

少女的脸僵硬起来，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精准地踩了个雷。

“……就是那个嘛……爆炸嘛……”

“说清楚点。”

“唔……”

“不说你可就别想走了。”余烬威胁道。

少女将手插入双腿、之间，不安地扭动。

“那个嘛……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某种失传的秘法……施术者将大量吸食的血夜通过秘法转化成魔力存储到血肉里，……然后，在积攒完成之后……”

她湿润的瞳孔装作不经意的撇过余烬。

“继续说。”

“那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也别当真啊……”她说，“就是……在施术者还活着的时候，将施术者肢解……存储的魔力在一段时间后会因为失去了施术者的维持而紊乱……最后爆炸……”

“就是……这样了嘛。”

余烬微眯着眼，他笑了笑。

“哈……是吗……”

他想起那个衣着火辣，姿色妖娆的血魔族女人，莎妮通讯录上的小贱人。

十五个人，十五次爆炸，十五段被肢解的尸体。

她们究竟做了什么呢？

埋藏在色、欲皮囊下，这滔天的恨意！

第十二章 终将败给生命的饥渴

少女规规矩矩地坐着，舔了一下红润的嘴唇，紧张地盯着余烬。

“……没事，我不至于对你发脾气……把我的损失陪给我，你可以走了。”余烬靠着椅子。

“我再坐一下嘛。”她小声说。

“为什么？”

她缩了缩脖子，“……我腿酸了嘛，走不动了嘛。”

“……我没意见，倒是能不能不要每句话结尾都加个“嘛”字？”

“好嘛好嘛。”

“……”

血魔名为菲丽尔希特特，自称是一名旅行者，在世界各地游历，希望能将她一路的见闻写出一本属于自己的自传。

为此她准备了几本厚厚的笔记，余烬翻了翻，上面没写几个字，上一篇游记是在半个月前——这幅懒状，大概一辈子都没希望了……不，不一定，血魔族通常生命悠长，也许她能活到那一天。

余烬很想从她身上抠点什么东西下来，可她身上那个薄薄的钱包也干瘪的，捞不出什么油水。而且余烬也实在没有什么口才，舌头吐不出莲花，成不了悬河。

倒是菲丽尔希特十分健谈，少女清濡的声音像一团黏糊糊的面点，带有一丝香甜的气味。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倾诉者，东说西说，没有要点，一件事物她要补充好几遍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