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真的出不来了.....”
仔细观察下方那些兔子的艾米莉亚,一时间为这恰好克制多兔的陷阱,震惊地忘记了被当成诱饵,只能在冰柱上看着大群兔子朝自己扑来时的郁闷。
“不愧是洛墨!不管是罗兹瓦尔还是大兔、白鲸,竟然都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双眼闪闪发光的蕾姆,显得比洛墨本人还要兴奋,拉姆则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另一只手高举着摸着他的脑袋,自豪道:
“姑且还是有两下嘛,不愧是拉姆看好的人。”
“在这短短两天里,我是真大开眼界了啊。”
看着下方“唧唧!”地叫个不停,却就是没有办法上来的多兔,威尔海姆看他的眼神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哼,姑且比凡人要稍微出彩那么一点吧。”
普莉希拉有点不太情愿的,将对他的评价稍微往上提升了一些。
与她同病相怜的安娜倒是盯着这陷阱发愁,不清楚对方这么聪明,自己真能找到契约的漏洞吗?虽说....那个最终解释权就让她几乎要绝望了。
“不愧洛墨阁下,神机妙算下怕是剑圣也难出其右吧。”库珥修对他已经是敬佩的无以复加,可脸色却显得尤为凝重:
“只是就算是困住了多兔,消灭了白鲸,但罗兹瓦尔和王都时那些小贵族不太一样,不仅是王国历史悠久的贵族,对于王国而言也是镇守边疆的重要人物,若是他人知晓了罗兹瓦尔的死亡,贤人会必然会彻查此事,近卫骑士团也一定会出动,到时候阁下怕是真得和莱因哈鲁特对..决了。”
“和莱因哈鲁特对..决吗?....那还真是遗憾,我还想继承一下他的豪宅,现在看来只能在东窗事发前捞一票走人了。”
嘴上满是遗憾,可实际上他对库珥修说的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尽管在正常的道德上,杀子弑孙的罗兹瓦尔可谓人人得而诛之,他也能称得上是铲除奸邪的正义人士,但....贵族杀自己的子孙,即便会被认为没人性,可还真就不犯法。
这种情况下以莱因哈鲁特的性格,如果是贤人会直接对他下达命令,那么从小就没有违抗过王国的莱因哈鲁特,自然也不可能会忽视这个问题。
(莱因哈鲁特简直就是完美的工具人啊,为啥我就不是国王呢.....)在内心如此感叹了一下,他却很快不再烦恼这个问题,也并不太重视这样的事情。
毕竟事发之后再出国不就万事大吉了,反正莱因哈鲁特被法律约束不能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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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为庆祝胜利,也为了放松一下心情,拉姆和蕾姆都准备来一场庆功宴。
可惜还未开始,库珥修就带着自己的部属离开了....毕竟在对付培提奇乌斯时,她那边就死了不少人根本没心情庆祝。
碧翠丝和法兰黛莉卡两人,倒因罗兹瓦尔的死心情阴郁无心参加,普莉希拉与安娜这同病相怜的人,反而基本放弃了抵抗他的强权。
整个宅子也就拉姆蕾姆本不太爱笑的两姐妹,脸上洋溢着难得的笑容,开开心心的为他准备庆功宴。
这么多年还真就没做过饭的洛墨,倒是被嫌弃碍手碍脚而赶出了厨房。
敌视了八年的目标就这样简单的死去,让他多少有点缺乏实感,还有点难言的奇怪空虚感;难得的想给人打个下手转换情绪,却给拉姆一阵嫌弃,连蕾姆都在家务上只是苦笑着,完全没有帮他说话的打算....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这让他只能一个人坐在坑边,拿着鱼竿钓兔子。
“....或许我应该去那个传说中的圣域,鉴赏强欲魔女的尸体??”
心不在焉的吊着兔子,把玩着安娜、普莉希拉与艾米莉亚三人的徽章时,他的视线又不自觉投向传说中的圣域方向。
但还不等他下定决心,靠研究强欲魔女的尸体转换心情,他的对面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悦耳女声:
“——艾姬多娜吗?说起来,上次见面都已经过去四百多年前了,我也稍微有些想念她呢。”
“.......”
“阿拉?怎么了?怎么听到我的声音就不说话了?难道真的到叛逆期不想理我了?那样的话就算是我也会很受伤的哟。”
娇小的身躯楚楚可怜,以至于处在风中都会让人感到危险的银发少女,光着脚丫来到了他的身旁。
在意蔚蓝地眼眸注视着他时,还可爱的微微侧着脑袋,在说着“自己很受伤”时嘴角却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这摆明没办法无视下去的情况,令他只能叹息般的郁闷道:
“....为什么要说这种一听就是谎言的话?你已经无聊到没事就想调侃我的地步了?”
“自己喜欢撒谎就觉得别人也和你一样?这个想法真是过分呀,这也是叛逆期的错吗?”
潘多拉坐在他的边上,在陷阱上方自由的晃荡着双腿,又像真心烦恼似的以白皙地指尖抵着粉嫩的唇瓣。
这样的光景美得像一幅画,让人不自禁便会看得出神。
尽管也下意识多看了两眼,可大致适应了这位少女过于惊人的美貌的他,却也很快移开了视线,叹道:
“别老叛逆期叛逆期的好不好?你就这么想当妈?”
“这可说不准~”潘多拉故意调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啊~和以前一样坐上来吧?”
“....你不觉得那画面很不和谐?”
忍住了没说,信不信我让你当妈的洛墨,皱着眉头对坐在潘多拉身上报以满满的抗拒。
“嗯~好像确实是这样的,那~你喜欢膝枕吗?”
“那种事情这么都好吧?”
“果然是喜欢呀~”
“我.....”
才打算反驳一下,可刚刚脱口不过一个字,他就感觉到面前的世界猛然出现了变换。
准确说是如同又一次时间回溯那般....整个人不知怎么就侧躺在了地上,可他本人却没有任何自己躺下那段过程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