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是....BW的人?”
“....为什么你现在才发现?”
“我被保释,是因为墨的原因?”
“嘛,姑且算是吧。”
“这么简单吗?”
“对,就是这样。”
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点了点头,他便冲边上的警卫使了个眼色。
被提前交代过的警卫,心领神会的插入他们的对话,有些浮夸的摇头叹道:
“怎么可能会简单,你是伟大的米迦勒少将抓来的恐怖分子,如果不是上尉的姑父正好是约瑟准将,上尉在这些天不断恳求米迦勒少将开恩,还签署了各种保证书、用匕首划破手掌盖下血印以表决心,愿以性命担保你会成为我们的协力者,绝不再回葬仪社也不再与葬仪社有任何瓜葛,保证一定会看好你,你就算死也不可能离开!”
“....恳求?”
“对,他都跪在米迦勒少将的办公桌下,几乎都要.....”
“纳塔莉!不要说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曾在自己的办公桌下面,因为睡觉姿势太糟糕,腿都麻了爬出去就直接跪地上的洛墨,一副羞于启齿地样子厉声打断了这按剧本说话的警卫。
警卫看起来不说完有些不太甘心,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不住地摇着头离开了这。
“......”
瞥了眼快步离开的警卫,祈却没有说话。
只是想到洛墨低三下四求人的样子,心头莫名就感到一阵酸楚的少女不禁轻咬着唇瓣,任由愤怒与焦虑的复杂情绪在心中翻滚。
好半晌,她才忍不住揪住了他的衣角,以心痛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难以忍受什么似的: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也没有那么夸张,那只是....嗯~这个该怎么说呢?”
“不是说,已经没有关系了吗?”
“没有吧?”
“说过。”
“没有。”
“有!”
“是是,有可以吧,然后?那又怎么样?恻隐之心这种东西人人都有吧?我们毕竟相识一场总不能看着你死掉啊?”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恻隐之心的洛墨,故作无奈地大叹了一口气。
这令祈的表情有些僵硬,并不是生气也不是在高兴、悲伤,或者说三者皆有却混入了更多情绪,没办法很好表达出的复杂感。
她好像很难受似的紧闭着嘴唇,无言的伸出双手轻轻包住他缠满绷带的手。
不过....
这手心与手背同时被触碰的感觉,令过去在手的方面有着严重童年阴影的洛墨,脸色难看地下意识缩了回去,还立刻就往边上退了两步。
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表情的祈,心都揪成了一团,伫立在原地上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声呢喃:
“....果然,很疼吗?”
“啊、嗯....还行。”他摇头挤出僵硬的笑脸,这也令祈内心的愧疚,呈几何放大:
“....对不起。”
“为什么是你在道歉?”
“....都是我的错,你的手才会受伤.....”
“哎呀,这种事情就别在意了,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看着面前这低垂着脑袋,很是难过、悲伤的少女,洛墨带着大度的模样想拍拍她的脑袋,却又理智地没有乱用自己的伤手。
在她想要说什么时,他倒是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了,如果你能改邪归正,从此走上正道就更好了,毕竟我暂时还不想被拉去枪毙。”
“....不去了,我不回葬仪社了。”
“真的?”
“....我,不想墨被杀。”
祈闭上眼睛,如同做出了某种决断一般,坚定地说道。
尽管误入歧途的少女,愿意重新回归正道脱离不良组织,这应该是相当令人感动的事情。
可忍着痛用手摸着她的脑袋同时,洛墨却在心里欢呼自己的计划成功,也对自己这高超的愧疚心利用与道德绑架不住点头。
.....................
尽管好像谎编的有点大,利用别人对自己的好感与愧疚不好,但不管怎么想错的应该也不是他。
换一种说法就等于小孩子误入歧途,而他使用了“善意的谎言”帮助这位少女,避免继续在歧途下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