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墨倒是感觉有点累了,干脆侧躺在了克鲁鲁的小胳膊上,就这么抱着这仿佛失去灵魂的少女小歇。
但他才闭上眼睛养神没一会儿....就听到边上传来的咽口水的声音。
(可恶!好渴!!这家伙竟然把脸贴的那么近!故意诱惑我吗?!!)
缺血状态下的吸血鬼,都会控制不住嗜血的欲望,对于血的渴求会比往常大上无数倍。
这也让克鲁鲁的视线,不自觉就给他脸上的血吸引,仿佛沙漠里的遇难者似的不停咽口水。
若是败给了这血的诱惑,她觉得这辈子自己估计都没办法在洛墨面前抬起头了,可是.....
“....如果只是稍微舔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看他似乎睡着了,克鲁鲁小声嘀咕着,便努力探出脑袋、伸长舌头的舔了上去。
渴望已久的鲜血,还是胜过幼儿的极品味道,让她一下就在欲望中沉醉了,根本没办法停下来。
没有一会儿洛墨整张脸,能舔到的都给舔的干干净净,甚至嘴边都没有落下,令本来就没有办法睡着的洛墨....都不知道该不该醒来了。
感觉自己确实一不留神,就玩得稍有些过火,因此忍着那痒痒的感觉,全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
直到克鲁鲁稍稍缓解了口渴,或者说....舔不到什么了,重新扭头装作无事发生时,才伸着懒腰装作什么都没发觉一样坐起身。
这时他可以明显看到,克鲁鲁苍白的小脸正泛着红晕....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感觉非常非常的丢脸。
但这会儿洛墨倒很贴心什么都没说,还划破了他自己的手指,就伸到克鲁鲁的嘴边:
“喝吧,只要别咬我的手就好。”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已经习惯被迫害的克鲁鲁,这会儿倒是忍住了诱惑,露出警惕的表情。
“我本来就想好好对你啊。”
“....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这种,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话。”
“为什么每次我说真话总是没人相信?”
“阿拉?那不你还不知道,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平日里的言行吗?”克鲁鲁是一脸的嘲讽,洛墨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待人宽厚与人为善,用温柔感化世间万物?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话你说你自己信吗?”
“嗯~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和好。”对这问题他避而不谈,重新就倒下并侧躺的枕在克鲁鲁手上,恳切道:“我是认真的,只是你一直不愿意和我好好谈谈,所以我们之间才出现了,这样可悲的误解。”
“....别装模作样了,我们有好过?”
“当年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咱们关系不是很好?”
“那是我被你骗了!”不说还好,这一说克鲁鲁就来气了。
如果要问她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自己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能识破伪装,趁着他虚弱一巴掌把他给拍死!
“啊、可能确实有点问题....但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走向人人唾弃的道路,谁不想当个受人敬仰的英雄、勇者,可以正直的生存,谁会想没事就去骗人呢?”
“你!”
“我也曾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想任何人受伤啦,只是没有办法,只能将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一点点丢下。”手上不自觉把玩着克鲁鲁头发的他,语气稍稍有些低沉,但很快却在克鲁鲁反驳前,重新换上了笑容:
“当然我也明白这不能怪别人,毕竟无论遭遇任何事情,在有限的选择中,做出选择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就是我自己,无论如何选择与选择后会有什么结果,我都不能否定、不能推脱,所以.....”
“什么?”听了他这话,克鲁鲁倒是逐渐冷静下来。
“我也有想当好人,也有后悔过这样对你,有想希望能和你和平相处,所以那个时候才会乖乖在你的身旁。”
“....不是因为逃不了?”
“想逃肯定有办法啦,只是我一直有在后悔,当初为何要那样对待你。”
他说话的态度极为真诚,就是手上太闲而忍不住玩起克鲁鲁的头发,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认真为自己进行解释:“而且如果不是这样,我又何必冒着身死的危险专程来救你?”
“....这个.....”
本来还想一个劲否定的克鲁鲁,看着他这伤痕累累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也莫名无法脱口。
只是....有一点她感觉实在不好忍,而终于扭头看向了他,面无表情道:“在解释这些的时候,能先把手停下吗?”
“啊、不好意思,你的头发手感太好了,不自觉就....总之要先喝点血吗?”
“....不是应该先放开我?”
“我觉得,我们应该试着先和平相处一阵,解除误会了再考虑这件事。”
“....那真的是误会吗?”
“当然是啊,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非常想跟你打好关系的!你听我说啊,我呢......”
..........
克鲁鲁本来以为被迫玩捆绑play的忍受他的折磨,已经非常难受了。
不过正常身体上的便宜,尽管很难接受,但能被占了便宜自己估计都被他占光了,所以努力一下也可以忍受。
但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要承受言语上的折磨,洛墨也就这么单方面和她畅聊了一整夜。
就算她根本不想听,洛墨也会趴在她的耳边,一直给她灌输原谅系法则,还有人奝间大爱的理念。
甚至一会枕在他的手上,一会趴在他的耳边,一会儿躺在他肚子上、大腿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