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他这个时候问这个做什么，但克鲁鲁还是想都不想的给出答案。

“....好吧。”

（或许我应该换个方式问？还是说其实克鲁鲁也有同性恋倾向？我是不是应该想办法纠正？不过性癖应该是别人的自由，我这样干涉好像也不太对吧？）

被狠狠瞪着的洛墨心态很平稳，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克鲁鲁，在心中陷入了头脑的风暴之中。

但没等他纠结太久，克鲁鲁倒是双手插腰的俯下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凶神恶煞的低声质问：“你不会是在这个严肃的时候，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怎么会、怎么会，你继续吧~”

“....嗯，我继续了。”

狐疑的盯了他一会儿也没看出点什么，克鲁鲁也只能放开了他，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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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荷马时期（公元前12世纪——公元前8世纪），大约也就是三千年前希腊的黑暗时代，克鲁鲁诞生了。

她很幸运的出生在氏族贵族的家里，有着大量的土地和畜牧以及奴隶。

不过还没等她长大，就遭遇了奴隶造反事件，奴隶杀死了父母还把她和她哥哥都卖掉成了奴隶。

但她还是很幸运，作为奴隶时没有受什么苦，只是吃不饱穿不暖，并且直接就被最初的吸血鬼，第一始祖也是真正的始祖给买了。

可也不是什么好心，而是用他们进行已经持续了数千年的实验。

整个过程....其实就是在制造炽天使，并努力想要将其调教成听话的天使，不听话就是不断的杀死。

实验的目的本身，倒不是制造出对于始祖而言，如小鸡仔般脆弱的人工天使，大致可能是想复活他的孩子，从外表上看的样子应该是女性版的“米迦尔”。

不过实际上那个“米迦尔”并不存在性别，就和四镰童子一样看似男性却也很像女性，认真盯着胸可能会以为是男性，可实际....他没有人类的性别，真正应该用“祂”形容。

只是祂本身早已掌握“终结的炽天使”这技术，想要复活早就可以复活了，没有必要拖到现在才是。

因此具体什么目的克鲁鲁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和哥哥都在这个过程中变成了吸血鬼，而始祖最后中意的只有她的哥哥——亚瑟拉·采佩西。

于是在和第一批吸血鬼，也就是上位始祖们跟着始祖两千年后，始祖就放弃了所有吸血鬼带走了亚瑟拉·采佩西。

她虽努力研究过，现在对于始祖唯一了解的，只有始祖至少活了九千年，自己和祂对抗根本没有一丝胜算，甚至对方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也都放弃了，无所事事的怠惰了千年，柊真昼却又突然冒了出来给了她一线希望。

为了自己唯一幸存的家人，就算觉得希望渺茫也还是抱着这渺小的希望，相信了与始祖抗衡的可能。

不过是到头来自己不仅背叛了吸血鬼，成为了所有吸血鬼眼里的叛徒，怂恿自己的人也都早早死了，给她弄的一个里外不是鬼，希望全部破灭的结局。

而听完这一切，洛墨倒是感觉克鲁鲁有点可怜，忍不住摸起她的脑袋：

“....你的目标真是远大呢。”

“....但过于空洞，又能有什么意义？”

克鲁鲁意外地没挥开他的手，声音听起来也充满了疲惫，仿佛这数千年的岁月最后，累积下来的只剩下无奈与疲惫，紧咬着的唇瓣也渗出了红色的鲜血。

“其实咱们做人....咳，咱们做鬼嘛，也不需要想那么多，放轻松一点怎么样？”

“....你不是当事人，没有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压迫着你，你当然无所谓了。”

“嗯....嘛。”想了想他觉得也没必要说那些事情，因此只是微笑着建议道：“适当的释放情绪，能够延长寿命，愉悦身心，你可以试着做些喜欢的事情，放松一下自己情绪。”

“是你释放过多了吧？....等等，这难道就是你杀不死的原因？”

“这大概就是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人的原因吧，你应该好好和我学习一下。”

“——真的吗！？”克鲁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探头观察着他。

“怎么可能啦！”他一巴掌就按在克鲁鲁脸上，把她给推了回去并解释道：“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如同玻璃制品般，脆弱的心里住着个可爱的小天使，非常害怕伤害到别人的啊，只是平常没表现出来而已。”

“....你要再说这种扯淡的话，我真会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你的。”

“真过分，我明明只是想调剂一下气氛而已。”好心办坏事还给瞪了的他，只能摊开双手说道：

“有时候原地放弃也是选择的一种，要不你就直接放弃了吧，别想那么多也能轻松很多。”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你这话问的，就有点伤到我了。”

“伤到？”

“嘛，这毕竟是我不传的禁忌绝学，不能使用太多，不然....大概我现在就是放弃太多的结果了。”

他稍稍眯起眼睛，脸上是和过去没有太大区别的笑容。

似乎在笑，可给人感觉却又没有在笑？

在克鲁鲁露出迟疑的表情，本能就想后退远离他时，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其拉了过来。

他以双手按在克鲁鲁的脸，凝视着她动摇的赤瞳，以坚定的语气，非常温柔的说道：

“始祖选择了他，他也选择了始祖没能选择你，既然如此你自然也可以选择别的事情；放弃也是一种选择，但坚持同样是一种选择，只要不让自己后悔，我肯定会支持你的选择。”

“......”洛墨的这番话，让克鲁鲁沉默了片刻，随后那小小的嘴唇微微扭曲了：“我，不想放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