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玉藻前却并没有开口赶人，而是露出了狐狸式的可爱微笑，柔声说道：“白夜、阿尔酱……难道你们不去洗个澡吗？”

“Master也真是的，睡醒了就只顾着清洁自己的身体……”

其实以大家的实力，早就达成了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境界，身上根本就没有肮脏的概念，就算这些污渍喷的满屋都是，她们的身体依旧散发着原本的清香。

而且这香气完全能盖住所有的异味。

白若愚每天起床洗漱，只不过是维持自己还是凡人时的习惯罢了，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依旧是清净琉璃之身。

不过相比于玉藻前直说我要换你们的脏床单，还是这种委婉的说话方式更能让人接受。

-------------------------------------

“怎么万圣又走了……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懂哦！”

白若愚摇了摇头，猜不透万圣的心中所思所想，索性也懒得猜了。

门口的穿界门微微发亮，白若愚抬头看了看门口的风铃，发现它并没有发出特别的声响，这就代表是个老客户，而且还是没什么价值的老客户……

但白若愚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外面站着的正是阔别已久的一方同学。

“呦~一方来了，稀客啊！”白若愚热情的打了一个招呼，旋即笑眯眯的说道：“你背后那个跟过来的‘客人’，是你邀请来的吗？”

一方通行可能没看到，她的身后，有着一个不处于这个维度，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的生物，正在她的身后观测着她。

嘴里还一脸狂热的念叨着什么，只不过任何字符还没等到出的她口，都被自动消音和屏蔽了。

这是世界对普通人的一种保护。

知识是毒，认知是障碍。

不要冒然接触远超自身认知的存在，也不要冒然触碰禁忌的知识。

其实说穿了，就是一方通行的实力和位格太弱了，所以听不到艾华斯的话，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但是白若愚却没有这个障碍了，只不过是一个蛐蛐大天使而已。

“……果然，有什么东西盯上我了！”

一方通行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明显是虽然看不到也听不着，但却有着感应。

天卮翼种的实力并不弱，出力规模足有五位数左右，只是在大天使艾华斯面前，这份实力多少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那么，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白若愚弹了弹指甲说道：“我给你三个弹指的时间解释，如果你不能说服我，那就作为我的商品好了。”

虽说进店都是客人，但也分正经客人和不正经的偷渡客。

白若愚认可一切凭借自身运气，获得万界店铺坐标卡的幸运儿，还有被这些客人所邀请的人成为客人……

但是他不觉得这种未经他人允许，强行寄宿偷渡来的恶客，也算是客人。

虽然艾华斯比一方通行强得多，也有价值的多，稍微想想就知道利润不菲，正常人肯定也就懒得计较了。

但规矩就是规矩，没得通融。

“我是艾华斯，但却不是大天使艾华斯，我们有很多分体，其中最强的那个在亚雷斯塔身边。”

“一个弹指了。”

艾华斯平静的说道：“只不过这位‘一方通行’身上，出现了我梦寐以求的未知，故而分出些许力量和精神，寄宿在名为一方通行的个体身边观察。”

“两个弹指了。”

“此次冒昧打扰，礼数不周，恭请原谅……如果阁下愿意的话，我等可以付出令您满意的赔偿。”

“三个弹指了。”

白若愚敲了敲桌子，本来平平无奇的金牛座瞬间化作一颗如有恒星般大小的巨型公牛，直接将毫无反抗之力的艾华斯碾成了碎片……

然后白若愚打开了穿界门，把这些碎片丢了进去。

“你说的不错，我同意了。”

白若愚淡淡的说道：“所以我就不把你当成商品挂牌出售了……但是下次来找我的时候，记得守一下规矩。”

艾华斯没有死，甚至于她的本体连一丝损伤都没有，因为白若愚把她这部分力量全都反馈回去了。

要是被他当成商品挂牌出售，那才是血亏呢！

那就等于说艾华斯永远都缺少了那一部分知识和智慧，就算日后力量再度堆砌，缺失的那部分也回不来了。

这就是白若愚再给客人立规矩，虽然有可能损失不小，但遵守规矩本身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自己制定的规矩。

“呼~多谢白老板出手相助。”

一方通行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再也没有了那种被人窥视的怪异感。

所以说感知太高也不好。

正常人是看不到艾华斯的，除非她愿意主动现身。

毕竟这就是另一个维度的生命体，如果不能控制自身升维和降维，将异维度生命拉到现世，恐怕就只能像一方通行这样，能够隐约察觉不对劲，但是摸不到头脑。

“不必谢我，是她没走正门……”

白若愚双手抱胸说道：“不过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吧，我给刚才那个大天使发了坐标卡，她应该不会缠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