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奈朵制造出的不是真正意义上吞噬一切，连光都逃不出去，压缩时间与空间的至暗天体，而是一个高密度的引力场，和机战系列中各种重力炮黑洞炮走的是同一路数。

虽然不是正牌的，但压缩的效果依旧非常可怕，达到了影响空间的高度，所以看上去是黑色的。

明理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不需要达到吞噬光的地步就能干涉空间。

此招一出，两面宿傩和五条悟纷纷色变。

宿傩收起轻视，真正认可明理的第一只精灵，认可她是明理的半身。

这一招是当之无愧的圣级大招。

五条悟则是表情怪异，愣愣地盯着明理和沙奈朵：“我好像没对你们说过——我的大招也是制造‘拟似黑洞’。”

明理也愣了:“没说过，不然我肯定会问名字是叫‘黑洞炮’还是‘缩退炮’。”

“缩退炮，毕竟最高账面19400。”

五条悟这一开口就是老机战粉了，sfc第四次机器人大战这种古早物都玩过。

“该不会，小沙不是葵的妹妹，是我的妹妹吧。”

“别闹了行不行，别人不知道精灵的由来，你还不知道？”明理翻了个白眼。

“但咒力的源流也是精灵啊，说不定小沙的祖先和菅原道真有关，所以还是兄妹。”别说五条悟说得还有几分道理。

正当明理哑口无言之际，小沙开口道：“沙奈沙奈（我要丢出去了）——”

五条悟立刻收起胡思乱想，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稍微试一下成色好了。”

抬手，术式正反转同时启动，碰撞。

虚式?茈！

瞬间发动！

这已经是外界认知，五条悟除了领域最可怕的招式，能随便削山头，清街区的地图炮。

但这样的攻击遇上沙奈朵的“小型黑洞”竟是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声息，连一点波澜都没掀起。

“嘿~压缩度相当的高嘛，不错不错，那我也放一个黑洞吧，看看谁的黑洞——不，不行，黑洞这种东西不会相互抵消，只会相互吸引更加壮大。”

五条悟一拍脑门，作为一个同样能手搓黑洞的男人，他的物理学成绩并不差。

“没办法，只能用我另一个秘藏的大招——白洞！”

“真的假的？”明理讶然道，“和黑洞不同，这玩意的存在还没被证实。”

白洞的观测难度比黑洞高上很多，目前也只是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推测有这么种天体存在。

“不是有数学模型嘛。那就够啦，我的术式核心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

“别跟我提数学，我高数挂了两次！”纵然二世为人，明理对于高等数学的怨气依旧没有消减。

没错，五条悟术式的核心正是数学。

仔细想想就知道，哪一门学科中对“无限”有定义？

只有数学！

白洞和黑洞最早是通过什么确立的模型？

还是数学！

很多科学发现都是先通过数学计算，再找到实物！

五条悟，准确的说是五条家的家传的“无限”同样是建立在这一机理上。

通过超越常理的咒力和咒术将本该只是概念，只存在于数学体系中的东西化为现实。

所以才会有“近在咫尺，远在天涯”，怎么都摸不到的“无下限”。

所以才会有弹射出“假想质量”的“茈”。

“拟似黑洞”和“拟似白洞”都是同样的道理。

当然，数学体系的完善是近现代的事，五条家也和数学没有缘分，致使先祖们空有宝山，不得其门而入。

五条悟之所以能有前无古人的强大，现代教育体系功不可没。

至于“六眼”，确实很重要，能极大地提升了术者操控能力，但五条家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诞生过“六眼”的持有者，远没有达到五条悟的高度。

正如九十九由基是咒术界首屈一指的科学家，五条悟同样是咒术界乃至世界第一的数学家，高度的脑域开发，让他的演算能力远远凌驾于普通人之上，可与超级计算机媲美。

五条悟之所以不担心咒力消散，是因为就算没了咒力，他完全可以转进其他领域，一样可以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

世人都以为是五条悟天赋异禀，实则不完全，每一位圣级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齐备，缺一不可。

没有天赋，不行。

生错了时代或者地区，不行。

自己没有找对路数，还是不行。

现代，日本，五条家。

被“不死术式”的因果链锁选中赋予“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