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度完那个女孩的亡灵之后，女孩子们的第一次委托任务也就结束了。

沉默的坐上了归家的车，简单的告别之后，叶晓便与叶琪回到了家中，打开门，和往常一样，迎接两人的是一只咯咯哒的鸡还有一只喵喵叫的猫。

“时间不早了，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吧。”叶晓对叶琪这么说道。

“哦……”小女孩微微撇过脸，忸怩了一下，“叶晓你先洗……”

大概猜到了小女孩在想些什么，叶晓的脸也微微红了一下，她没有说什么，找着衣服就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没多时，里面便传来了水声。

叶晓洗完澡之后叶琪才进去洗，等小女孩洗完了澡，叶晓已经半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准备入睡了。

“叶晓……”小女孩小跑到床边，有些忸怩的询问道，“我……我可以睡在你的旁边吗……”

“当然可以了，”叶晓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不都是这么睡过来的吗？赶快上床吧，我要关灯了。”

“哦……”叶琪点点头，随后小心翼翼的爬上床。

叶晓坐起身子，关掉床头的灯，随后摸着黑躺下。

房间外传来了尼德霍格“咯咯哒”的叫声，大概是睡前在道晚安，随后是小猫的呼应，接着整个家中就安静了下来，叶晓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耳边传来了小女孩微弱的呼吸声。

“叶晓……”小女孩突然小声的喊道。

“怎么了？”叶晓关切的询问道，她伸出手，却没有捉到小女孩的手，再往远处摸索了一下，这才够到了叶琪的肩膀，“怎么睡的这么远？这半夜会掉到床底下吧？”

一边说着，叶晓将小女孩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她感觉叶琪身体的体温似乎有些小幅度的升高。

小女孩依旧在对今晚发生的那件刺激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与叶晓这么接触，难免的会有些慌张害羞。

“睡，睡不着……”叶琪的呼吸有些缭乱。

“那……那我们来聊聊天，好不好？随便聊些什么，”叶晓镇定的说道，她决定通过转移小女孩的注意力来让她冷静下来，毕竟床小，若是小女孩不冷静下来半夜肯定会滚到床底下，“你起头。”

“唔……”叶琪答应道，随后努力的思考了起来。

“叶晓，为什么人类不能互相理解呢……”

一上来就讨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叶晓顿时一愣。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种问题？”叶晓轻轻地询问道。

“因为，我想……那个女孩会遇到这种事情，就是因为人类不能互相理解吧？总会有人把自己的那些扭曲的欲望和快感强加在他人的身上，却不能理解他人的痛苦……如，如果，人类能够互相理解，能够互相懂得对方心中真正的想法，以此来做出相应的措施……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吧？”叶琪一口气说出了许多。

今晚所遭遇的，大概是小女孩第一次真正接触人性阴暗的一面，相比起叶琪很久以前在公交车上所遇见的那个变态，今晚的事情对叶琪的影响更加强烈，强烈到让小女孩不禁开始思索起导致这一切的源头。

“所以……为什么人类不能相互理解？”

叶晓沉默着，她没有立刻回答小女孩的问题。

她想起了在好久之前，林旋总是喜欢给自己讲一些从动漫那边看到的故事，其中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在不久的未来，人类遭受到了一种被称之为“使徒”的怪物袭击，为了对抗“使徒”，人类制造出了一种强大的机甲，将其称之为“EVA”，最终使徒被一只一只的消灭，看似前景一片光明，然而在整个事件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庞大的计划，被称之为“人类补完计划”。

“‘人类补完计划’，这个贯穿了整个故事的计划，在故事里却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当时的林旋这么跟叶晓说道，“但我结合了大量的设定和资料后对其作出了猜测，我认为这个计划的目的是在于消除人与人之间所有的隔阂，也就是‘心之壁’，届时，所有人的灵魂都将融合在一起，大家相互理解，不再会有私心，不再会有互相之间的伤害，人类从此变为一体，最终迈过成为神的大门。”

若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类补完计划”这种东西，按照林旋的理解来看，或许不失为解决小女孩问题的一种很好的方法，但幻想终归不是现实，就目前来看，人类根本无法达成相互理解，受限于道德，受限于科技，受限于人类本身的思维。

“叶琪，人类不能够相互理解这个问题，就目前来说无法避免的，”叶晓终于开了口，语气很轻，“因为我们每个人的思维都不是透明的，我在想什么，你又在想什么，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会知道，这是这个问题的根本所在。”

“可，可是……想要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询问不就可以了吗……”

“但我怎么知道你会告诉我实话的呢？”叶晓笑了起来，“这就像是一条猜疑链，无尽循环，看不到终点。”

小女孩没有说话了，她似乎是在嘟着嘴，脑袋在叶晓的怀里蹭来蹭去。

“好啦好啦，还想要聊些什么吗？”叶晓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背。

“要……”叶琪闷声闷气的说道，“叶晓，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我都是会告诉你的，不会说假话的……”

叶晓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嗯，我知道了。”

“所以，”小女孩抬起头，眼睛在黑夜里似乎会闪着光，“叶晓，你想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吗？”

“……你想告诉我些什么？”叶晓仔细的思考了一遍小女孩的话，随后柔声问道。

“我……”叶晓这话一问出口，就感觉到小女孩在自己的怀里不安分的扭了起来，滑滑的皮肤与自己的皮肤相互摩擦，随后叶晓感觉到叶琪用手紧紧搂住了自己的腰。

“我，我想告诉叶晓……今，今天晚上的那个事情……如，如果叶晓也那么对我做的话，我……我也许会很高兴的……”

小女孩的声音很轻，在叶晓的耳边吹着风，吐出来的字句却让叶晓身体里多出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于是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等叶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压在了小女孩的身上了。

小女孩半眯着眼睛，声音酥酥软软，让人听着就很想欺负一番。

“叶，叶晓，叶晓……”

叶晓，冷静！

叶晓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低下了头，在小女孩那微微嘟起的小嘴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随后就从叶琪的身上重新翻了下来。

“叶晓？”小女孩的语气有些欣喜有些疑惑，因为这还是叶晓第一次亲她的嘴唇。

“我们，”叶晓很诚恳的说道，“还是按照顺序来吧，毕竟我们还小……书上说了，这种事情不能太早做的。”

“叶晓的意思是……”小女孩听出了叶晓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