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警告你，飞来咒应该在四年级才会教授，我同样不会告诉你咒语是什么免得你伤害到自己。”

斯内普这一段话语信息量很大，艾博经过仔细的思考才跟得上他的节奏。过了好一会艾博翻来覆去的思考才提出一个问题：“院长，飞来咒可以被反制么？我能否飞来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物品？如果他被放在一个密封的空间会如何？”

“很好，看来你听懂了。”斯内普挥了挥袍子又坐下来，“飞来咒当然可以被反制，有一个咒语叫做防盗咒专门防止飞来咒偷走橱窗里面的物品。而且这个魔咒不会被密闭空间影响。”

“怎么会！”

“当然会，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坚挺，你的目标足够明确，你就能跨越封闭的空间呼唤一个物品。当然，距离越远你的意念就得越强。如果是一些脆弱的屏障比如玻璃，物品甚至可能直接砸碎玻璃。如果无法砸开的话会传送过来。如果你还是想不明白，那就等你四年级的时候学习这个吧。”

“院长，那么有办法躲避这张地图的探索么？既然飞来咒也有反咒。”

“这个当然可以。这张地图上只有四个制作者探索出来的部分，他们当然不可能拥有完全的霍格沃兹地图，只要躲在一个不存在与地图上的位置就可以不显示了。这张地图可以看破幻身咒，复方汤剂，阿格马尼斯这些常见的东西。这不是因为这些咒语有什么漏洞，只是地图的制作者懂得这些东西而已。所以你只要拥有地图制作者所没有考虑到的办法变更自己的身份那么你就不会登上这张地图。”

斯内普说完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如果这地图真的那么强大，又怎么会被费尔奇堵在死角，成为费尔奇的战利品呢？”斯内普没有说他自己就有办法反制这张地图。这玩意应用的技术确实先进，也应用了高级的魔法——追踪咒。但是这并非完美。

一个死板的，记录了霍格沃兹地图后恒定追踪咒的羊皮纸，也就没有办法自己施展追踪咒的时候用得上罢了，拿着这个玩意又有什么用呢？甚至进不去一个学院的寝室。这地图上记载的口令全都是那些不会变动的密道的口令，学院休息室可是会改的。

说道费尔奇，艾博灵机一动。费尔奇给了自己的那瓶福灵剂现在艾博还带着。说实话，艾博是一只把这只秘药装在身上的作为底牌的。如果费尔奇的战利品在这里，那么这瓶药……

“那么院长这个也是您炼制的么？”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掩饰，斯内普点点头，“福灵剂？没错，是我的。”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超出了斯内普的想象范围，他从没见过这么干脆的喝下福灵剂这种高级魔药的人。只听见“啵”的一声，艾博拧开了瓶盖像是喝药一口闷了下去。

这好像的确是喝药。

艾博喝的很细心，一点一点的等待最后一滴药剂落尽嘴里还要把瓶口舔一舔，最终意犹未尽的说：“院长，如果福灵剂真的可以增加幸运的话，我可以从您这里获得更多的知识么？”

斯内普在艾博等药剂滴尽的时候揉了揉脸，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态，刚才艾博那种动作可真让斯内普好好的震惊了一下。光凭这个勇气斯内普都决定要回答艾博的问题。更何况这个是自己代替费尔奇颁发给艾博的奖励。

“运气？福灵剂可没有办法提升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它只能提高一个人的反应、思考，表达。让一个人能更好的表达自身，理解他人，提高观察。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才让那些人以为这是运气吧。这瓶药还是我炼制的，能给你带来十二个小时的‘运气’。”

斯内普说完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补充了一句：“当药效逐渐衰退的时候，你才能认清自己的极限和自己到底发挥出来多少。那种自身不断衰弱，能力不断萎靡的感觉会让人发疯。如果换句话，用那些愚人所能理解的语言来说，不幸会追上你的。”

药水起效的很快，非常快！艾博几乎是饮下药水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以往从未察觉到一些细节。比如斯内普院长两条腿不一样粗，在袍子的遮挡下很难发现。可艾博就是注意到了。

脑海中不断闪回之前和斯内普院长的交流，一切交流，久远到入学第一天的那顿早餐，或者更早一点——分院的那个夜晚。

一切的细节都在艾博的脑海中流淌，各种信息都在打乱重组。

比如分院时候斯内普看着哈利的眼神；自己和哈利吃早餐时候他的愤怒；得知赫敏和自己关系又不同学院时候的狼狈；在魔药课上对哈利莫名其妙难度一个比一个低的魔药学问题；明明可以直接解释而要下去抽一个凳子和哈利面对面的对话；再加上那晚巨怪时候斯内普看哈利的眼神；托付自己盯着哈利，还有这个对活点地图的充分了解……

“院长，您和哈利以前，是不是见过面？或者您是哈利的教父？或者您和哈利的父母认识？”

福灵剂的药效果然绝佳，斯内普还没回答的时候艾博就从院长脸上读出了答案——教授认识哈利的父母，而且关系爱恨交加。

等等，院长脸上充满了怒气！正如福灵剂的名字一样，这时候艾博福至心灵，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说“想活命就快闭嘴”一样。

“不不不，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我并不想知道您的私生活问题。”

斯内普脸上阴晴不定的纠结了好大一会，“庆幸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吧。”

仿佛捡回了一条命，艾博长长舒了一口气。刚才斯内普院长脸上阴晴不定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要被灭口了一样，但是福灵剂再自己的耳边发挥的作用告诉自己：“等下你还能提出一个问题，放心吧。”

但是冥冥之中艾博觉得这是自己今天最后一个问题了，必须要足够的有用，一身见血，足够有深度。如果换一天，斯内普教授可不会这么大方到有点肆无忌惮的告诉自己这些知识。

知识？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不愿意和自己分享知识？

如果思维延伸一下的话，为什么学院不教魔力的本质，要让小巫师自己探索密道，要把禁书区做的那么简陋，简陋到一个不上锁的拉栓？

艾博终于抬起头来，提出了这个问题：“院长，如何才能完全控制自身的魔力？”

今晚斯内普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不错，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但是我也没有一个足够可靠的答案，我的话只能作为参考。”

“魔力的本质是什么，我不知道。现在应该没有人知道。”说完这句话斯内普沉吟了一会，像是在组织语言，又或者在剥离自己的个人情感因素。

良久，斯内普重新开口：“魔力展现的最初是魔力暴动。所有小巫师都会经历这一遭。无论是让自己飞起来，引燃火焰，让一些物品变消失等，这些行为全都具有相当的危险性。在一些麻瓜家庭里面总会有人魔力暴动弄死自己。这一关侥幸过了之后如果压制自己的魔力就有可能让魔力沉积起来，人变成默默然——一种由压抑的魔力沉积成的幽邃而黑暗的东西。”

“如果没有压制魔力而逐渐长大，他们就会面临一个新的问题。日益强大的魔力如何通过身体释放出来？这个问题甚至到现在都没彻底解决。非洲的魔法学校还在使用手指施法，而其他地方的巫师丢失了魔杖后甚至一个法术都没法放出来。”

说到这里，斯内普看了一眼正在疯狂记笔记的艾博，“为什么成年巫师反而不能像是儿童时代一样，主动控制魔力？我认为魔力过于庞大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大脑发育完全，已经抛弃了那种凭借本能释放魔法的弊端。魔杖虽然是一个限制，但是它足够安全。”

“那么等拥有魔杖后，有哪些科目可以学习，那些魔法可以释放呢？魔咒课上肯定有人施法产生爆炸的，变形术课麦格教授也必然说过有变形了自己再也变不回来的，魔药课……有蛞蝓角就弄伤自己的蠢货。其他的课程也都各自有自己的危险性。”

“院长，变形术如此危险的原因是什么？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甘普变形术基本法则，但是没有这个的答案。”

“你看的书太少！如果你看到了足够的书就不会有这个愚蠢的问题。”说完，斯内普还是给出了解答。

“变形术最大的危险性来自人类变形，特别是自己在没有人陪伴的情况下。如果你把自己变成了一头猪而没有人驱散这个魔法的话，你就真的会变成一头猪。巫师体内是有魔力的，如果没有意外魔力会无限延伸这个变形术的有效时间，甚至会让你和另一头猪产生拥有魔力的后代。只是那个时候只能说产生了一种新的神奇生物罢了。”

说道这里，斯内普教授指了指角落的坩埚，那是第一节课后课下让艾博用过的。“正如你上一次的疑问一样——为什么麻瓜不会煮一锅蛞蝓角煮出酸液呢？这就是魔力在熬煮魔药中起到的作用，如同在变形术上一样。如果你用变形术对一个麻瓜施法，在魔力耗尽后麻瓜会变回去的。”

“我想你已经注意到了，学院里面把各种知识都藏在了角落里面，而且你肯定会好奇为什么学院会有费尔奇。”说到这里斯内普停顿了一下，“费尔奇，总有一天所有学生都会知道他不能施法的。总会有人看到费尔奇在用拖把打扫地板而不是魔杖。那么为什么会有费尔奇在霍格沃兹？”

正在刷刷刷记笔记的艾博停住了笔，“因为这是一项考核。如果没有能力瞒过费尔奇的眼睛就没有在学院里面探索的资格。如果根据学校的课程安排的话……”

斯内普接过话，“会在四年级教你们幻身咒。如果到四年级后都没有办法学习到足够的知识，那么这就说明他不适合巫师这条路，学完学院教授的基础知识就去生育下一代吧。基础的知识足够他生存的很好了。”

“所以禁书区……禁书区就是为这个而建立的。所有有价值的知识都在禁书区。要么，通过盗窃的手段从图书馆搞到书；要么……”

“要么通过教授同意，出一张借书许可，而且只能借走教授所允许的那一本。”斯内普取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刷刷刷的写着什么。

“要么自己通过考核，要么通过教授的考核么。那这个地图所使用的的追踪咒会出现在那本禁书上呢……”

斯内普刷刷的写完了，把一张纸条交给了艾博。“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自己去寻找这个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