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这个咒语问题不大，但是我应该怎么把这个咒语永久固定下来呢？”

就像是哈利当初弄那本书一样，怎么把声音留在书上就花费了他们快一个月的时间，其中还有……等等。

其中，有洛哈特教授的贡献么？

艾博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妥，自己为什么会去询问洛哈特教授，应该如何修改一个咒语，而且还修改了多次？更离奇的是，为什么自己只记得去询问洛哈特却不记得答案，问前问后自己的咒语其实根本没有发生过变化？

慌了，真的慌了。如果一个人的记忆都靠不住那还有什么靠得住的，“汤姆，你知道有办法可以修改人的记忆么？”

似乎是汤姆从艾博凌乱的字迹中感受到了艾博的急迫，他飞快的显示，“有，不过很难，你有什么需求么？”

艾博咽了口口水，洛哈特教授以当时的授课水准来说，“很难”的一个魔法绝对难不住他。

“有什么办法能够检查自己的记忆么？”

“没有。”汤姆无情的写着，“记忆是一个人的事情，又不可能有备份的存在。如果你自己都不能从记忆中发现真相，别人又怎么能参与其中呢？我知道有一个遗忘咒可以让人忘记发生的事情，另外摄魂取念可以读取别人的记忆。”

“如果你想要把一段记忆提取出来展现给别人帮忙的话，你需要冥想盆。”一页纸不够，汤姆写完一页后字迹又从头消除，重新写下一页。

“记忆，算了。”艾博放弃了这个思考，“能够判断自己是否被别人操纵么？”

“大脑封闭术可以，使用大脑封闭术的时候，理论上不会被任何人操纵。”汤姆写着。

写的时候汤姆心在滴血啊，刚才还在想加深对艾博的影响，结果转眼莫名其妙自己教唆洛哈特的事情就被当事人察觉。艾博大脑封闭术小成已经足够恶心汤姆了，现在似乎要直奔大成而去。

那么，操纵艾博的想法就得放一放，转而要想办法让艾博成为自己的某种意义上的合作者。

成为合作者的契机，首先就是要维持一个自己绝对正确的形象，让艾博能够相信自己，然后才能听自己的话。

“大脑封闭术啊……”艾博想着，“斯内普教授这段时间我不太方便，算了。事情不是很急。”

对于自己受害这件事，艾博并未多想，洛哈特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件事本来就已经很离奇了，邓布利多校长肯定有想法。

在邓布利多院长的办公室里面，艾博把这件事告诉了邓布利多。

“你是说你在思考如何修改咒语的时候，想到了那个时候洛哈特提供的帮助，然后又发现自己当时的咒语其实从未改变过？”邓布利多静静的听完艾博说的话，话中没有一丝怀疑，艾博有一种感觉，邓布利多是相信了自己的。

“邓布利多院长，您也对这件事情有所察觉么？”艾博问道。

“是的，我发现，洛哈特所有的书籍中提到的时间点，他都不在事发地。”邓布利多喝了一口热茶说，“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不用了教授，我……喝不惯。”艾博委婉的拒绝了，不是因为喝不惯热水，是看不惯邓布利多这里的蟑螂堆。

一杯茶放在蟑螂堆旁边，这谁还有心情啊。

“邓布利多院长，我想，这种影响是可以消除的么？”

“不能。”邓布利多斩钉截铁的说，“目前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治疗这种情况。一忘皆空会清理一个人的记忆，如果太多的话会把一个人变成白痴，而且无法恢复。”

圣芒戈医院有长期的病房，邓布利多告诉艾博，这个病房就是针对这种问题的，那些永久性的魔法疾病，就会在病房里面永久住下去。

直到医生认为你已经可以离开医院为止，那也不是因为你病被治好了，只是病情不再影响一个人度过安稳，平淡，枯燥，乏味的生活为止。

“如果我怀疑学院里面还有别人也被修改了记忆的话，我应该怎么办？”艾博问道。

“霍格沃兹会尽力为你们治疗的。至于记忆么。”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这个真没法治。

“所以我应该……先去找找赫敏。”艾博心里想着，赫敏和罗恩，马尔福和哈利，自己和赫敏，我们六个人的记忆是否真实呢？赫敏和自己一样都说过洛哈特教授提供过帮助，罗恩再自己记忆中似乎只是挂名，但是真的是挂名么？

“不过为什么洛哈特要对我们的记忆下手呢？邓布利多校长说是他的作品，该不会……”

“学术剽窃？冒名顶替？”艾博皱起了眉头，“洛哈特其实是一个抄袭别人成就还要删除别人记忆的人？”

“恐怕是的。”邓布利多点点头，“我也有一份责任，当初录用洛哈特作为一名教授的时候我考虑到他的成就，他的作品，他毕业时候的成绩，唯独没有考虑到这一切是否真实。”

艾博有心说点什么，还是忍住了。“这不怪您，校长。没有人会认为一个梅林三级勋章获得者是徒有其名的家伙。”

“你不也获得了梅林三级勋章么？”邓布利多说道，“还挂在你狐狸的脖子上？你知道有多少幽灵和画像告诉我你是多么张扬么？”

“我不看重这些。”

“没错，但是那些没能拥有过这些人看重这些。”邓布利多说，“学校里的画像也有他们的日常生活，有的会唱歌，有的会击剑，他们也不是一成不变。”

会唱歌，必然是胖夫人了，艾博记得哈利抱怨过，说是胖夫人想要用高音震碎一个玻璃杯，还要表演给他们看。

结果就是听的半个小时过去了，无事发生。最后那个杯子是被在墙上砸烂的，那么大的豁口哈利可不是瞎子。

“那么，我先告辞了，再见邓布利多校长。”艾博行礼，离开。

等到艾博离开后，墙上的挂画又开始说话聊天了，“哼，邓布利多你什么意思，我可不羡慕那个！”

“看我干什么，我是梅林那小子的校长！我怎么可能去领一枚以我学生的名字命名的勋章？”

“所以这里除了四大创始人之外，就只有你们两个最早的校长没有梅林勋章了。”一群画像笑了起来，霍格沃兹校长可从来都不是好当的。

邓布利多也面带微笑看着墙上的画像们在聊天，“再过多少年，我也会参与到其中呢？”邓布利多想着，自己作为一个老人，也即将加入他们的阵营当中了。

说道记忆，邓布利多就想起盖勒特，那个自己最爱的男人。

距离当年自己和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决斗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十年了，邓布利多也发自内心的怀念自己的老朋友，虽然每年假期自己都会去看看他。

“有没有更伟大的利益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学生的确在走向更伟大的方向。”邓布利多笑着想。艾博.史塔克，他甚至能够发现自己记忆的不协调。洛哈特修改了那么多的记忆，艾博的确是第一个记忆不对劲的地方的。

“能够经常思索自己的过去，我想艾博应该不会走上你的道路吧？”邓布利多想着，手上的羽毛笔不停的沾着墨水游走在羊皮纸上。

圣诞假期后的第三天，他想他了，所以写一封信，仅此而已。

第十二章 丢人（2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