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无序。

这一切从返校时候就展现的淋漓尽致，‘胆敢’继续上课的学生也不多加为难，只有斯莱特林的被特别关注几下。

其中就有艾博的份。

一本被重新换过封面的笔记本，似乎是被重新订正过厚度的书页，里面似乎密密麻麻写满了每一个人的住址，从一年级到七年级完全按照时间顺序排列。

“你是谁？”那个并没有资格被询问名字的食死徒拦住了艾博，哪怕艾博已经特意穿着斯莱特林的校服，还带上了级长勋章。

“我？”艾博哑然失笑，指了指胸前的勋章，“斯莱特林级长，艾博·史塔克。”

“艾博·史塔克……伦敦孤儿院？”运气不好沦落到看大门和迎新的食死徒差点笑出了声，“该死的泥巴种也能混进斯莱特林？邓布利多到底干什么的，就算那个勋章是真的，那也是邓布利多发的，也只有你这样的泥巴种会把他当成什么东西，我看你也别在斯莱特林上了，滚去格兰芬多吧！”

“？”

还有这种好……不不不，不能这么想。艾博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一副没听懂的样子，顺便问问身后的德拉科，“他的意思是，要把我送到格兰芬多？”

“……真是愚蠢，”德拉科迈出一小步，走到了艾博面前来，“能有资格决定他的去向的，只有我父亲和西弗勒斯教授。”

艾博抬眼看向四周，视力所及内的学生就没有一个不围观的，还有那么十几个老熟人正在向艾博打招呼，特别是最快乐的卢娜，她暗金棕色的头发在冰雪下显得有些泛银，和芙蓉很像，所以很显眼，“我觉得别在耽误下去了，这样下去我怕是要成为霍格沃兹的笑柄，”

特别是长得不好看的潘西·帕金森小姐，她就因为德拉科宁愿和艾博一起走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而感到万分的嫉妒。

明明在马尔福宅里他们两个形影不离的，到了霍格沃兹怎么就横刀插入来一个男人？而且那个叫艾博史塔克的，不就是和那个法国女人已经厮混在一起了么？当初三强争霸赛，真可惜黑魔王大人没有把他们俩一起杀了。

那个食死徒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德拉科，“你是谁？”

噗，艾博一下子没绷住笑容，“你最好别认识他，他的父亲是霍格沃兹校长。”

“邓布利多的孙子？”

德拉科面色阴沉，“滚开。”

“对了，这个级长勋章归你了，反正我也不可能管得了他们，”艾博毫不留念就摘下了勋章，贴在德拉科胸前，远远看到这一幕的潘西小姐高兴的快跳起来了，还有这种好事？

自己在暑假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只要让德拉科成为了斯莱特林的级长，那不就可以一直和德拉科在城堡里执勤了？

“艾博？”德拉科愣住了，“不，我不能……”

“你可以，当然可以，”艾博硬生生把德拉科的两只手压了下去，然后指着德拉科的校服说道，“他是德拉科·马尔福，现任的斯莱特林六年级级长，现在我们可以过去了么？”

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家的独子？德拉科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都觉得不善，平白无故得罪一个人，就算是食死徒也觉得棘手。而且这个德拉科看人好凶残，似乎马上就会给自己一个索命咒一样，真不愧是马尔福家。

这个食死徒脸色臭的可以，“走吧。”

走开一段距离后，两个年轻人的说话声还在不停的往他的耳朵里飘，这让他觉得更难受了，刚想抓个倒霉学生出出气，抬头一看。

面前是正在拿鼻孔看着他的布雷斯·扎比尼，和刚才那两位不认识的人不同，布雷斯·扎比尼的母亲扎比尼夫人是一个美丽、有名的女巫，而且还是一朵刺手的玫瑰。

在一次宴会上这位夫人给个到现在都没机会说出自己名字的食死徒太大惊喜了，可这位夫人只肯和有钱的阔佬交谈，并且至今已经当过九次寡妇了。

第七位是掉到麻瓜炼钢高炉里，第八次是被一个没毕业的巫师从麻瓜桥上打掉，第九次是不幸殒命霍格沃兹，连阿兹卡班都没得去……

“布雷斯·扎比尼，”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请带我向您母亲问好，祝她永远美丽健康。”

扎比尼稍稍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就离开了。至于刚才这个家伙说了什么他完全当做没听见，做一个食死徒本身就已经够落伍了，结果能力也差的可怜。

被打发来看大门，真是高抬他了。

“圣诞快乐，艾博。”他快步赶上他为数不多看得上的朋友们，“还有你，德拉科，你也是。”

“圣诞快乐，可惜今年没有机会给你们准备点什么礼物，”艾博抬头看了看天空，鬼影绰绰，“前有摄魂怪，守护神咒很有用。”

“没关系，”扎比尼并不在意，“他们得不到几分快乐的。”

“说的也是，”艾博顺手和厄尼·麦克米兰打了个招呼，“厄尼，今年你们学院少了多少人？”

“肯定没有斯莱特林多了，”厄尼·麦克米兰也是纯血统家族的，倒不怎么害怕食死徒，反正食死徒已经放到 台面上了，害怕也没用，“只是可惜了贾斯廷，他不敢来了。”

“这倒也不算什么坏事，贾斯廷毕竟是麻瓜出身，”艾博有些惋惜的说，“希望他还能上伊顿公学吧，如果他不是巫师，那他应该在十二岁就去的。”

“现在也不晚，他魔法学的很好，去找一所坏一点的麻瓜高中大概正好，至少也能读一所社区大学。”

“我是搞不懂那些麻瓜的学校到底那些好那些坏，我看了一些麻瓜报纸，他们有太多学校了，”厄尼·麦克米兰是真的为自己的朋友而感到惋惜，“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人会愿意放弃霍格沃兹的。”

“是啊，没有人，”艾博叹息一声，哪怕在食死徒已经接管霍格沃兹之后，依然有那么多麻瓜出身的巫师甘愿冒着生命危险重新回到这里，他们的勇气自然不必多说，这个世界的诱惑肯定也不用再多描述。

重回霍格沃兹城堡的路超乎想象的短，在所有人互相寻找熟人和朋友，互相打听其他人现状的路上就更短了。这条霍格莫德村直通霍格沃兹的道路上隔着很远艾博就看见了一席熟悉的黑袍，还有永远凝在一起不会展开的双眉。

“教授，”艾博恭敬的对西弗勒斯行了一礼，“我回来了。”

西弗勒斯薄薄的嘴唇上下一捧，只发出了两个简短而单薄的音节，“GOOD.”

然后他的目光在这一团乱哄哄的学生群体中扫了一圈后又问道，“其他人呢？”

“跟他的教父在一起，今年他们只来了一位，好像有闹出什么矛盾。”

矛盾？

西弗勒斯先生这次一眼就看见了那头耀眼的红色头发，“呵……韦斯莱，还有那条黑狗，德拉科？”

德拉科同样弯下他的腰，恭恭敬敬，“是，我在这里，教父。”

斯内普这时候才发现德拉科前胸正带着一个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不要忘记我在暑假交给你的东西，还有，既然接过了级长的勋章，那就把它做好。”

德拉科再次行了一礼，不过这次称呼变了，“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