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博从没询问过阿格斯·费尔奇的家人,也没有问过费尔奇在养洛丽丝夫人之前的经历。
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最好的结果可能是爱人嫁给了别的男性,临别送给了他一只猫什么的,费尔奇终身未婚,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甚至还很高。
在费尔奇年轻时候的魔法界可不像现在这个样子,作为一个哑炮被歧视实在是在正常不过。在某些纯血家族里,如果确认后代是一个哑炮,他们甚至会痛下杀手,然后对外宣称病逝或者其他情况,总之,家里有一个哑炮是耻辱。
就是这样的血腥筛选,才诞生了现今几乎没有哑炮出生的盛况。
当然,那些历史存量和这个无关,历史存量哑炮是被黑魔王消化掉的。
“小倒霉蛋,嗨,说你呢,倒霉鬼!”在回寝室的路上,艾博耳边传来皮皮鬼熟悉的破锣嗓音,这只刚被一击钻心咒打落尘埃的家伙在说艾博是倒霉鬼,“你去哪里了?”
“我?我去看了看阿格斯。”
艾博说话的时候皮皮鬼直摇头,“真是坏孩子,你为什么非要去找费尔奇呢?”
“那我应该怎么说?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然后把你死了的消息告诉其他人?”
“你死了我皮皮鬼大爷都不会死呢,”这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幽灵年龄不会变老,没人知道他今年多少岁,反正他自己也不在意生日问题,“说真的,你真的知道费尔奇身上发生什么了么?”
这皮皮鬼是不是想说什么话,艾博用前爪捋了捋胡子,靠在角落停了下来,“如果你说的是洛丽丝夫人,我知道。”
“哎,真是可怜的猫,但总比老死在床上好……不,好不到哪里去。”皮皮鬼好奇的靠着艾博坐了下来,两只手不老实,想抓艾博的尾巴,“你知道么?你猜老费尔奇把洛丽丝夫人的尸体放到哪里去了?”
“霍格沃兹附近有墓地?”
“没有,当然没有,霍格沃兹怎么会有墓地呢?”
“那就是在霍格莫德村。”
皮皮鬼还真没想到艾博这么快就猜得到,“你这机灵的小鬼。”
“或许你应该看看你的样子,我成年了,你还是个孩子样。”
“皮皮鬼先生永远童真,”这家伙抓了好几次艾博的尾巴都抓不到,再最后一次被狠狠抽在手上后,他才悻悻放弃了这种行为,“费尔奇花钱买了两个墓地,洛丽丝夫人已经埋下去了,另外还有一个墓碑上刻好了他的名字,我想他应该也活不了多少年。”
“可食死徒为什么非要杀了他?”
“这个皮皮鬼还真知道,费尔奇不愿对学生进行体罚,说霍格沃兹有校规,不能无休止的折磨学生,特别是他这里的镣铐和辫子,后来的事情你也已经知道了。”
艾博舞动的尾巴逐渐抬不起来了。
让费尔奇逐渐放弃体罚学生这件事……基本上是由他推行的。
从一开始提议详细规定校规,划分针对不同行为的惩罚,到最后的和老费尔奇一起喂猫什么的,似乎确实改变了这个固执的老人。
他把艾博当做子侄,可艾博只是给了对他最基本的尊重,对于一位老人和教育者的尊重。霍格沃兹的校工艾博全都是把他们当做教育者的,无论是看大门的还是看图书馆的。
“这……这可真是……”
“如果他愿意把学生挂起来打一顿就没这些事情了,”皮皮鬼说完就走了,似乎是专门为了来说这一句话一样。
或许他跳出来反对食死徒也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在以前艾博经历的皮皮鬼大捣乱行为中,无一次发生在礼堂,这个地方皮皮鬼甚至不怎么来,除了夜深人静时。
直到第二天开始上课,艾博的心情都很沉重。
“看起来你们似乎并不高兴?”西弗勒斯先生看着自己这群不成器的学生有些微妙的不满,“或许是你们觉得邓布利多的离开并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
“斯……斯内普教授,”秋·张害怕的举起手来,颤巍巍的指着桌子上正不停散发血腥味的那个玩意,“那个……是人么?”
西弗勒斯扫了一眼秋·张,拉文克劳的,问题不大,“人?难道你们觉得这是一个用枕头变成的模型么?还有,下次要在得到我的允许后,你才有资格发言,拉文克劳扣五分。”
“是,教授。”秋·张长舒一口气,只是扣五分而已,现在谁还把学院分当成一回事啊?只是扣分就等于没惩罚。
艾博则缩了缩脖子,德拉科没告诉他昨晚有教授查寝啊?而且看德拉科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现在还在猛点头,困得要命。这可是他教父在给他上课。
“很好,看来你们都没有其他多余的问题了,今天我只会交给你们一些粗浅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你们应该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学会,邓布利多完全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时隔多年,重新干起了研究黑魔法的事情。
躺在教学桌上的是一具尸体没错,但并不是鲜活的麻瓜尸体,而是一具阴尸。
“阴尸是什么?”西弗勒斯问了一个零难度的问题,如果赫敏今年坐在这里听课,她的手必定高高举起,“德拉科,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德拉科有些心不在焉的站了起来,以前从没有这种事,有艾博在提问就轮不到他,因此他走神也是走的光明正大理所应当,“阴尸是通过黑魔法的召唤而被操控的尸体,没有生命,没有灵魂和思想,他们怕火和光明,喜欢阴暗潮湿,就是行尸走肉。制造阴尸的流程很简单,最好使用现杀不超过一天的尸体……”
“足够了,坐下!”
‘坐下’,两个词瞬间刺破了德拉科的迷梦,把他从浑浑噩噩中惊醒。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诸多同学惊恐的眼神。
“该死该死,他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我说什么了?”德拉科连忙坐了下来,悄声询问坐在他身边的帕金森小姐。
“你没说什么,别担心,”潘西小声说,“都很正常,他们是在嫉妒你,嫉妒你的知识。”
“可……可我说什么了?”
“阴尸制作流程,很简单的,就是我们假期学的东西,”高尔在潘西厌烦的眼神下凑了过来,“不过你没说完,别担心。”
“我说了多少?”
高尔得意的露出了傻笑,“你连尸体准备都没说完呢,后面的那些处理工作他们不配知道,教授及时把你叫停了。”
这不是已经该说的全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吗?
德拉科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