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笑着说，“就好像……”

“小心！”疯眼汉突然伸出魔杖，在今天晚上他魔杖压根就没放下来过，“铁甲护身！”

空中闪过一道刺眼的、之字形的白光，哈利以为是闪电，但那道光显得无比锋利，在刺穿魔法的防御后甚至差一点点就能接着刺入邓布利多体内。

那是一把剑，看上去寒光闪闪的剑。

“教授！”

邓布利多神色严峻，他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摆了摆手，“他亲自动手了。”

“但防御还很坚固才对。”

“这并非是死咒或者恶咒，这是变形术。”邓布利多看着天空，“曾经我教给他的东西。”

“防御被绕过了？”

艾博暗地里吃了一惊，如果层层生效的防御魔法有办法被绕开，那防御岂不是成了空谈？

“就好像他用来给自己名字下咒的魔法一样，这是很高深的变形术，我想……”邓布利多轻轻敲了敲那把被固定在空中的剑，“他用幻影移形把剑丢了过来。”

小天狼星眉头紧皱，哈利的安全是他唯一的追求，“怎么会这样，我们已经布设了反幻影移形咒了。”

“是家养小精灵！”艾博马上反应了过来，“家养小精灵的魔法和巫师不同，不会被反幻影移形咒反制，甚至可以自由在霍格沃兹里移动！”

第六十七章 父亲与母亲，还有达力

那把剑只是在探路，它验证了一个可能性，一个能够穿越到里面来的可能性。

能杀了邓布利多最好，不能杀也无妨，单纯凭借一把变形术变出来的剑就刺死邓布利多，简直是痴人说梦。

单纯的物理性伤害或许可以杀死一个老头子，但绝不可能杀死邓布利多这样的老头子。就算是刺穿他的胸膛也一样，那只该死的凤凰的眼泪能够完美治愈这种外伤。

要是速度快，说不定脑袋砍下来都能接回去，大脑缺氧几秒钟甚至不至于受伤。按照黑魔王亲手切开的麻瓜来看，一分钟内接上去只是昏迷，假以时日即可苏醒。在超过五分钟后才大面积出现死亡情况。

当然，这得是手段高超的巫师，普通巫师说不定手忙脚乱的把一团污物混进了血液里，那自然大概率导致死亡。普通混点空气进去是不会致死的，人体能够重新吸收这部分空气。

“让哈利离开，我们来……”

“离开这里？”一个声音冰冷的，带着令人畏惧的强调回响在哈利耳畔，“邓布利多，你的确老了。”

突然，脑袋剧痛无比，额头上的伤疤在跳动，在雀跃，欢呼着想要撬开他的脑壳，带着脑子回到主人的怀抱中。

为什么是伤疤，为什么总是伤疤？

哈利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按照记忆里的路径拼了命向柜子靠拢，只要抵达哪里，只要离开这里……大家都想要让你离开的不是么？不要辜负大家的期待，只要能……

“哈利？”一直在关注哈利的小天狼星飞快注意到哈利的异常，“你怎么了？哈利！”

“他进来了！”哈利大声咆哮着，“他来了，他进入我的思维了！”

“邓布利多教授！”艾博立刻把探寻的目光丢向邓布利多，是他说哈利鲜活的灵魂让伏地魔不敢碰触的，就像是飞蛾不敢触碰烛光一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邓布利多确实说过哈利的灵魂会让伏地魔感受到痛苦与煎熬，可如果伏地魔忍得住呢？

“哈利，你感觉怎么样？”邓布利多轻声问。

“伤疤在跳动……我能感觉得到他很接近我，”哈利两只手被小天狼星束缚住免得他疯狂打自己的头，但在同时，他浑身不停颤抖，“疼，好疼……伤疤以前从没有这么痛过。”

“他至少会有你两倍的痛苦，和你一样的一份，还有从你身上读取的一份，哈利，”邓布利多已经不在意那把剑了，如果伏地魔真的能够通过意志上的战斗进入哈利体内，那哈利跑到天涯海角也于事无补，“告诉我，他在那个方向？”

“我……我不知道，好疼，我感觉有两个方向在一起拉扯，想要把我撕开！”

佩妮姨妈呆呆的看着哈利，她这是第一次看见哈利‘发病’，从前哈利从没这样过，不管是在家还是在韦斯莱家，哈利都像是一个正常人一般。

“他这是……怎么了？”佩妮颤抖着指向哈利，“他怎么了！”

“别惊慌，佩妮夫人，”芙蓉连忙上前安慰她，“那是……神秘人在试图入侵他的大脑，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芙蓉说出的话让佩妮有些不寒而栗，“在一年级的时候哈利就这样了，现在我们只能相信他，相信哈利能够战胜神秘人。”

“我们就这么看着？”佩妮颤巍巍的指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难道就不能做点什么嘛？”

“抱歉，我们什么也做不到，”芙蓉说的话残酷而直接，“这只能靠哈利自己。”

“但……邓布利多告诉过我，我能为他提供保护！我的丈夫都不能打哈利一巴掌， 他怎么能？”

芙蓉焦急的看着哈利，急迫的心让她甚至说话带上了点法语的强调，“是的，所以伤害阿利的人得承受更多的伤害，但只要他能承受得住……现在是十一点三十分，保护很快就会终结，他已经可以承受了！”

坏消息确实是一个接一个。

防御还没能研究明白是不是真被突破了，转身哈利的思维又被入侵，外面的食死徒攻击也逐渐有了新的动静——既然你们铺开了火海，那我离远点不就行了？

众所周知，圆的面积和半径的平方呈正比，扩张火海的范围远没有人家跑得快，等拉开到适当的距离时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但反正他们没有办法突破，敲敲打打图个热闹就好，真正的杀手锏还是藏在暗处的伏地魔。

他能够发动一次攻击，就能发动第二次。

“我们要立刻转移哈利！”小天狼星紧紧把哈利抱在怀里，“我们可以在路上躲开剩下的时间，只要等到哈利成年，没人知道我们幻影移形去了哪里！”

“不……他知道哈利在哪里，”邓布利多遗憾的说，“他能够看到哈利所看到的事物，也能精确的捕捉到哈利的所在，这种联系一旦建立，距离是不足以分隔开他们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等么？”

“有一个办法……只有一个办法。”邓布利多像是做出了极大的牺牲一样，“把哈利的行李箱打开，罗恩，把隐身衣拿过来。”

手足无措的罗恩和赫敏就像是得到了救赎一样，他们至少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