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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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丽塔嘴巴一张一合,这件事有些超出她的想象范围了,“可你们才……”

艾博笑了笑,“17岁和20岁,我们确实很年轻。”

下一站是蜘蛛尾巷。

艾博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前往科克沃斯镇蜘蛛尾巷,自己和芙蓉都没暴露过凤凰社身份,同样也没有舍弃掉麻瓜的身份。

位于英国英格兰的科克沃斯曾经是一处繁华的工业基地,但随着矿物枯竭和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这处城市在工业革命后就繁华不在,但至少工业革命时期铁路还是有修到这里的。

只要有铁路,那耗时就不会长。艾博用自己的麻瓜身份证明和结婚证件可以很轻松买到去科克沃斯的车票,只是等下车时已经快要八点钟了。

但这是夏天,天黑的时间相当宝贵呢,天上的太阳甚至有些恼人的亮。在踏出车站的一瞬间,芙蓉精致的小脸就拧出了一个扭曲的表情,她厌恶的捂住口鼻,“噫——这地方,好恶心。”

要不是附近还有麻瓜,她早就给自己用泡头咒或者其他能过滤空气的咒语了。

艾博下车的车站正好在一条肮脏的河流旁,曾经这里似乎还有过水运。

这条河蜿蜒曲折,两岸杂草蔓生,垃圾成堆。一根巨大的烟囱,那是一个废弃的磨坊留下的遗物,高高地耸立着,阴森森的,透着不祥。四下里没有声音,列车在这里只停三分钟,此刻列车早就已经跑远了,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呜咽。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只有一只精瘦的狐狸偷偷溜下河岸,满怀希望地嗅着深深的杂草丛中几只炸鱼和炸土豆片的包装纸。

艾博见不得狐狸挨饿,狐狸是一种可爱的,聪明的动物。它们有犬科的一切优点,但绝不会跟成群的野狗一样去袭击人类。

一般来说,越是在脏乱差的地方狐狸就生活的越好,它们的主要食物是鼠类,而在人类聚集区中,越是脏乱差,老鼠越多。

“先等我一下,我想喂一下那个可怜的小家伙。”

艾博从旁边一家油腻腻的店铺里买了一小包薯条,炸薯条的油有些泛黑,让人一阵阵恶心反胃。

“真是……不可思议,这些麻瓜就生活在这里?”芙蓉厌恶的看着这里的一切,“为什么这条河这么臭?”

“这里的麻瓜太穷了,太穷了……”艾博小心翼翼抽出一根薯条,丢给远处那个正用一副期盼眼神看过来的可怜狐狸,“他们很穷,又没有什么好的机会接受教育,也就没有钱去清理他们产生的垃圾。”

“没钱清理垃圾?”芙蓉瞪大了眼,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你的意思是,他们变成这样只是因为他们把垃圾都丢进了河水里?”

“嗯,各种各样的垃圾。他们生活产生的,制造别的物品产生的,多种多样,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水里的动物和植物从没见过。”艾博悠悠说道,“对于这条河来说,这不是垃圾,而是毒,这条河是被毒死的。”

芙蓉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她从小就是在媚娃堆里长大的,麻瓜的生活对她来说就是偶尔出现的漂亮衣服和拥有精制包装的甜酒,最不济也是巴黎最繁华的那一片街头。至于这种穷乡僻壤,她从没来过。

“我以为巴黎最差也不过是教堂门地段。”

“总不会是所有地方都跟香榭丽舍大道一样,哪里有卢浮宫和新凯旋门,这里呢?这里什么都没有,”艾博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把薯条喂给狐狸,耐心的等待狐狸吃光它们。

在购买薯条的时候艾博特意要求不加盐,但看这狐狸狼吞虎咽的样子,加不加盐对它来说都是难得的盛宴。

艾博抖了抖空空如也的薯条盒,示意吃的已经没了,“好了,最后一点已经给你了,去吧,好好活着。”

狐狸低声咽呜着,钻进杂草从中,很快就消失了。

“真是奇怪,明明有这么旺盛的杂草,却是一条走向死亡的河流……”

“草的寿命不会超过一年,看起来确实过得很好。但这条河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再这么流淌数十年,它可没机会每年都重生一次,我们走吧。”艾博甚至都没抽出魔杖来,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手,一个清洁咒就在无声中被释放了出来,让全身上下重新归于整洁,特别是在麻瓜列车上染上的浑身的烟臭味。

艾博不吸烟,芙蓉更不吸烟,但那些麻瓜们不在乎这个,更不在乎墙上贴着的禁烟标志。

芙蓉紧紧跟在艾博身后,她以前见过的巴黎有多好,现在这里就有多糟糕,两人就这样走进了那些迷宫般的废砖房的更深处。

最后,艾博终于走上一条名叫蜘蛛尾巷的街道,走过一扇扇用木板钉着的破旧的窗户,踏在鹅卵石上的脚步发出阵阵回音。艾博来到最后一幢房子跟前,楼下一个房间的窗帘缝里透着光。显示里面正有人在。

忽然,夏季的风吹过了那条腥臭的河。芙蓉小脸煞白,一只手扯着艾博衣角,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口鼻。在遮掩的手下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她真的再也不想嗅到那条污水河的气味了,太恶心了。

艾博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后面就有了动静。

最开始是一条小风,一个男%人%站在门后。乌黑的长发像帘子一样披在两边,中间是一张灰黄色的脸和一双乌黑的眼睛。

艾博一阵揪心,明明在哈利生日的那个夜晚,西弗勒斯的脸色还没有这么糟糕。

芙蓉面露喜色,斜射的阳光照射在她的头发上,似乎泛着金光。她连忙松开手,两只手慌乱的整理了下衣物,“晚上好,教授。”

“欢迎你,史塔克夫人。”斯内普对芙蓉的问好做出了回应,薄薄的嘴唇扭成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那么你呢?艾博?”

斯内普说着,把门缝开得大了一些,“真是令人惊讶,你们要干什么?”

“为了您,教授。”艾博小声说着,“我想和您谈谈,关于下学期的事情。”

“下学期……”斯内普退后一步,让艾博和芙蓉一同进了屋。

芙蓉被一句史塔克夫人弄得满脸通红,亦步亦趋跟在挑拨后面,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做到椅子上的,只依稀记得咔哒一声有人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

艾博见自己父亲的时候到底有多厚脸皮?他怎么才做到一点都不慌乱,甚至落落大方的?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

斯内普说着,审视着自己的小屋。

这里给人的感觉像是一间昏暗的软壁牢房,精神病院或监狱中墙上装有衬垫以防被监禁者自伤的那种房间。

几面墙都是书,其中大部分是古旧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一盏点着蜡烛的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里挤挤挨挨地放着一张磨损起毛的沙发、一把旧扶手椅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

艾博坐在芙蓉身边,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斯内普,“教授,马上就是霍格沃兹入学的时候了,我应该去再就读一年么?”

“首先,你的想法呢?”斯内普在史塔克一家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问道。

“我……我其实还是想去霍格沃兹的,”艾博摇了摇头,“但我不知道在外面和在里面应该做什么。只是我觉得我应该完成七年课业,如果我想成为下一任校长的话。总不能霍格沃兹校长甚至没能得到霍格沃兹毕业证吧?”

“哇哦,哇哦,哇哦。”斯内普嘴里说着艾博以前从没听过的形容词,这种话根本不应该从这个黑色的人嘴里说出来,“有的人真觉得自己是下一任霍格沃兹校长的唯一人选了,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命中注定的校长先生?”

艾博注视着这位未能出席自己婚礼的先生,目光如炬,“教授,我是认真的,您知道的,我从不说谎,也从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