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战争的残酷性

虽然，但是。

守护神咒对摄魂怪有奇效，而在之前针对泛滥的摄魂怪游荡现象霍格沃兹联合艾博小课堂确实推出过一段时间的守护神咒课后补习班，并诚聘名师哈利·波特先生倾囊相授，为霍格沃兹八位级长中的七位(除潘西·帕金森之外的所有级长)提供了良好的教育培训条件，并尽可能保证他们能正确的用出这个咒语。

但只有艾博真正而彻底的学会了这个咒语，并进一步让守护神开口说话，其他人的学习成果其实都不乐观。

在一个封闭的密室里，和一群朋友有说有笑的，做好充足准备后，使用守护神咒并召唤出守护神

和

在战场上，和至少数以百计的摄魂怪，被伏地魔警告威胁后，成功使用守护神咒并召唤出守护神

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学会了么？学会了。能通过考核吗？能通过考核。可以应用到生活中么？不可以。

这种情况其实很普遍，学以致用可是一个相当难以达成的目标。

“快振作起来，安东尼，”德拉科让他的守护神缠绕在安东尼身边，温暖他的身体和精神，用这种方式振奋他的力量，“你必须用出守护神咒来，要不然我们根本没办法和食死徒作战。”

“好……好……”安东尼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他终于恢复了点精神，“太谢谢你们了，你们救了我。”

至少在这一刻，安东尼为自己编排斯莱特林的行为感到了些愧疚。那个地方没有好人坏人，何必盯着斯莱特林不放呢？虫尾巴不就是格兰芬多的？

“这有什么好谢谢的，仅仅是……”德拉科用一只手敲了敲额头，把一些异样的思绪封存在脑子的角落里。刚才不知道怎么地，他突然觉得安东尼的恐惧很可笑……就因为摄魂怪？他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级长啊？

但仔细一想，他们敢于和霍格沃兹共存亡，愿意留下来保护这座学院，那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意志。既然这种意志存在，那就别去评判这种意志的多寡，要不然有个人突然想开了选择投降伏地魔，那得多尴尬啊。

这种事情绝非不可能，有虫尾巴现身说法，自然会有一些人选择铤而走险，特别是可能因为朋友之间的面子问题或者恋人选择留下因此自己也强撑着选择留下来的——尽管德拉科没做过调查，但他本能的认为一定有这样的人存在。

这不是性别歧视，但现实中确实有可能存在因为某位男性受伤了然后女朋友偷偷摸摸打开了一道缝隙欢迎食死徒进入，条件仅仅是要求确保某某男性存活，这事情并不是不可能，而是相当可能……

西弗勒斯教授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虽然顺序和动机都不一样，不过最终表现出来的样子是差不多的。

德拉科甩了甩脑袋，他感觉自己完全不像是一个斯莱特林了，“没关系，我相信，如果我遇到了什么困难，你一定也会赶来帮我的，对吧？”

“当然，当然了，这还用问？”安东尼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刚刚恢复的一点精神并不能让大脑全速运转起来，但至少足够对这样的简单问题作出回答，“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这就对了，快站起来，看看有没有别人需要帮助，”德拉科毫不犹豫的收回了他的守护神，既然已经恢复，那就不要再占用宝贵的资源。这条蟒蛇还得看看有没有其他被摄魂怪吓傻的同学呢。

德拉科放过安东尼，向下一个学生走去，他和安东尼也就说这么几句话罢了。

安东尼喘着粗气站直身子，他重新找回了点力气，还有在密室里的感觉……于是，在摄魂怪其实已经被驱散之后，他终于从魔杖尖喷出了一朵银色的火化，接着是一道摇摆不定的光，最终，动物守护神从他的杖尖涌了出来。

一只乌鸦展开了翅膀，自由的飞行在天空中，追逐着哪些正在溃逃的摄魂怪，让寒冷的空气重新变得温暖和明亮。

德拉科必须向前走，不远处有人在动，走近了他才发现那是一个趴在地上的女孩，正在颤抖着，低声呼喊着妈妈。

“梅林啊……”德拉科低声默念着，连忙走上前去，“别怕，同学。别怕……都过去了，摄魂怪已经被驱散了，不要紧的，我这就把你抱进去。”

“可是我想回家，”女孩低声说，“我不想再战斗了。”

“我知道，没关系的，你能留下来已经很勇敢了……”

德拉科尽可能安慰着这个女孩，心里却是一沉。刚才有个差点坠楼的，这里又有个丧失反抗意志的。仅仅是摄魂怪影响了一次，现在就已经有了至少两个非战斗减员。但自己不能苛责他们，如果这里真的变成了战场，那就应该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卢娜，来帮帮我。”德拉科转身呼唤了卢娜的帮助，“你能把她送到寝室里么？”

“当然。”

“艾博，”德拉科再转身对狐狸喊道，“拉文克劳，两盎司镇定剂和欢欣剂！”

“知道了，”狐狸嘴里吐出了人话，守护神的优势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我给你送三品脱过来，让所有人都喝一些振奋下精神，他们的情况可说不上好。”

一品脱是二十盎司，大约568毫升。

不只是拉文克劳的塔楼，格兰芬多塔楼和天文台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幸好格兰芬多塔楼里有一个哈利·波特，他对于成群的食死徒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他们之间似乎是老对手了。

在发现摄魂怪开始攻击时，哈利就立刻召唤出了他的守护神，一头无比雄壮的牡鹿，用的甚至是哈利父亲的魔杖。

守护神咒哈利学的非常好，炉火纯青。哪怕现在邓布利多死，霍格沃兹被包围了，伏地魔命令霍格沃兹投降了，今天早些时候自己甚至感受到了灵魂被撕裂一般的痛苦，但召唤出守护神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哈利太熟悉也太了解这个咒语了，特别是小天狼星就在身边。

小天狼星没有使用守护神咒的能力不能为哈利提供帮助，相反的，他更需要哈利的帮助。

在阿兹卡班的十年生活里，摄魂怪早已掏空了他的心，也带走了他的快乐。面对摄魂怪，小天狼星唯一的反制手段是变成一条狗，利用摄魂怪只针对人类的特性躲过这次攻击。

“真像……”小天狼星静静蹲坐在哈利身边低声说着，看着哈利，脑子里满是詹姆，“可惜，一点都不像。”

“什么？”哈利低下头看着腿旁的黑狗，“怎么了？”

“没什么，”小天狼星略显生硬的岔开话题，“我只是看到了这根魔杖，又看到了你的守护神……哈利，你怎么知道詹姆的守护神是这个样子的？”

“我……我从没见过，”哈利顿了下，“我从成功召唤出守护神的时候，它就是一头牡鹿。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阿尼玛格斯会是一只黑狗。我不是说黑狗不好，只是，为什么不是黑熊，或者黑猫、黑豹呢？”

“大概这就是魔法，你打魁地奇的时候飞的很像詹姆，长得也很像，现在用的还是他的魔杖，但你和詹姆完全不一样，你们是两个人了，哈利。詹姆曾经非常骄傲自负，但你……我甚至想不到你自负会是什么样子。”

“我看哈利和詹姆一点也不像，”卢平说着，并肩和哈利站在一起，“我说过很多次，你的眼睛真像你母亲。”

哈利嘴角咧起，尽管这些摄魂怪让他有些难受，但亲人、朋友、同学、还有那些所有他爱的、散落在城堡内外的、甚至是远赴重洋另一头的姨妈姨夫，都在看着他战斗。

这是好的，只要能战斗就好。在邓布利多死后，哈利再也不想让任何人保护他了。保护自己的人不少，死去的也不少，可自己真的有价值值得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么？哈利想不通，也不敢想，他不想通过价值的衡量让为他而来的牺牲变得理所当然。

“卢平叔叔，其他地方还好么？”

“好得很，”卢平镇定自若的说，“霍格沃兹里会守护神咒的人可太多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整座城堡从上到下，到处都会有守护神漫步。在凤凰社里，除了小天狼星，守护神咒人人都会。”

“啊？卢修斯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