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之前他是为公司卖命，而现在，他是在为自己赚钱。

为了催收的高效性，张山已经省略了没什么营养的对话。但凡被他找到，欠款人两眼一黑便被抓到了荒郊野外。

没有任何刻意威胁的成份，摆在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要钱，一个是要命。

当然，强硬的催收过程中难免会碰到真正的「硬茬」。只可惜，再硬也没有张山的拳头，以及那颗冰冷的恶魔之心硬。

鸿门宴，陷阱，报复，甚至对方雇佣的打手都堵到公司门口，对此，张山仍旧无动于衷。

不管对方动用什么手段，他的原则都永远不变，那就是把合同上的金额连本带利收回来。

黑雄市的混乱愈演愈烈，王玲几次劝他不要太强硬。毕竟有些人是真的得罪不起，部分钱如果实在收不回来，大不了他们就认栽。

可张山的回应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催收，我是专业的。”

他就像一台毫无感情的催收机器，疯狂的回收着本就属于他的合理财富。

——

只要一忙起来，时间就过的飞快。

半个多月后的傍晚，绘里奈罕见的早早收摊回到了家中。

见她回来，张山和阿史都有些意外。

“咋了大小姐，推车让城管扣了？”

站在房间中央，绘里奈十分平静的宣布道。

“我要离开黑雄市了。”

本次副本挑战的区域为整个红桑国，一个小小的黑雄市，离开当然不会有什么影响。

只不过，张山和阿史却十分好奇绘里奈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以及打算去哪。

阿史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问道。

“大小姐，怎么，难道一个夜市已经容不下你了么。”

“没错。”

“哈？”

绘里奈的语气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我认识了一位朋友，明天我们要一起坐电车去广京市，参加全国厨师大赛的海选。”

破案了。

如果说绘里奈的离开是为了追逐梦想，未免太过浮夸，连鬼都不信。

根据她的解释，就在几天前，她在夜市的摊位遇到了一位年龄相仿的少年，那位少年品尝过绘里奈的章鱼小丸子后，就像是遇到了相见恨晚的知己。

那名少年从小到大对厨艺痴迷，而且确实有两把刷子，理所当然，他一下就能尝出来绘里奈惊为天人的手艺。

经过一番专业且激情盎然的「学术」交流，两个人热血沸腾的一拍即合，决定远赴广京市，参加一周后举办的全国厨师大赛。

听完绘里奈的描述，张山和阿史对视了一眼，那个眼神，就像是在说“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

转过头，绘里奈已经开始在收拾行李。

“张山，阿史，贞子，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你们要注意安全，等我回来。”

张山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问道。

“你要去多久？”

“从海选开始，走完全部赛程的话……至少两个月吧。”

“喂，你去参加那个破比赛，赚钱的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就是去赚钱的。”

“怎么赚？”

“全国厨师大赛的冠军奖金可是有30万。”

“30万？”

张山依稀记得，绘里奈提到的「广京市」好像是红桑国的国都，在那里举办的比赛，想来应该是正规的。

怎么说呢，30万的奖金说少不少。但说多还真不算太多，而且，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拿到。

张山半信半疑继续道。

“喂，那不是冠军才有的么。”

绘里奈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像看白痴一样盯着他。

“难道你觉得我拿不了冠军么。”

张山撇了撇嘴。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全国规模的大赛啊，报名的肯定都是专业人士。”

“切，没有人比我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