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卓娅的母亲死在了整合运动的入侵之中，她自己也差一点没能从那地狱里逃出来，你觉得她有资格对你复仇么，亚历克斯？”

白桦将一把弩箭递给苦艾，同时也是给予了她对母亲之死复仇的机会。

“……”

苦艾握着手中的弩箭，犹豫片刻之后还是默默地将其放下。

在确认了苦艾的抉择后，白桦轻轻揉了揉这只小熊的头发，接着再次看向碎骨——同时也是米莎的弟弟，亚历克斯。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这并非是懦弱，而是选择拒绝复仇的勇敢，这也是你们这些人所永远不具备的品质。”

白桦将弩箭拿回来丢掉一旁，看着面前比预想中还要年轻的乌萨斯少年。

“米莎呢……？！”

“她现在接受了保护，在龙门的安全屋里。恭喜你亚历克斯，你最后的选择救了你一命，从‘不小心意外死亡’变成了‘近卫局拘捕重要囚犯’。比起狂热的复仇者，至少在你心里还有家人的一席之地。”

白桦并没有开玩笑，如果碎骨最后也选择“死守秘密”的话，那么他装作砍向苦艾的那一刀，就会贯穿碎骨。

“想想你们的诉求吧，龙门是为数不多对感染者相对负责的区域，整合运动这样无差别的暴行不可能得到支持。”

“但你们近卫局也没少杀害我的兄弟们！就像刚刚那样的虐杀——”

“我特地叮嘱了德克萨斯和能天使别下死手——哦你说这个啊，那些是过期的腐烂葡萄草莓酱，摸上去看起来是不是很像被砸的血肉模糊的样子？”

白桦指了指那个被自己‘爆头’的整合运动成员，实际上单纯只是昏迷之后被自己拿来当尸体用了。

“而且，少在这里玩偷换概念双标，你们是入侵者，就算全被近卫局杀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站出来谴责近卫局，因为这是合理的正当防卫。而我之所以选择不干掉你，一方面是因为我比你强得多，可以轻松掌握生死。一方面是因为，活着被缉拿的整合运动可以作为极佳的宣传工具，衬托整合运动的暴虐和近卫局的守序。”

“最后一点——你有个不错的姐姐。”

白桦掏出手铐将碎骨靠在旁边实心的金属柱子上，取出电话联系林雨霞。

“林小姐，我这边已经处理完了。抓到了一名整合运动的成员和大约20个伤员，派人过来收容一下。”

【岚天】456348770

“嗯，整合运动的目标或许不是直接侵占龙门，我之后会告诉陈sir——呃，你说你去告诉？那，那也行。”

和林雨霞打完电话之后，白桦叹了口气，走到苦艾的身边。

“狐尾草长官——”

“现在不用这么叫我了吧，苦艾。”

白桦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耳朵，他在拜托苦艾帮忙“扮演米莎”的时候，就已经告知了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

“嗯……白桦长官，叫起来有些别扭。”

苦艾小声说出白桦的名字，显得有些不太适应。

“白桦长官，我……我不扣下扳机真的正确么？”

苦艾有些迷茫，她不知道是不是将这些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暴徒杀死，才是更有帮助的选择。

自己杀死了仇人，自己放了仇人一马，自己的母亲究竟会因为哪一条而感到安心？

“也许是吧，但你选择了不去扣下扳机，仇恨的连锁会因此消除一段，这是更加伟大的行为。”

杀死亚历克斯，或许米莎将会接替他的意志，杀死米莎，将会有另一个人……

斩断仇恨的方式有很多，斩艹除根算一种，当自己拥有超过敌人实力的时候，选择‘谅解’也是一种。

“不管怎么说，我并不会干涉或者苛责你的行为，苦艾。”

“嗯……谢谢白桦长官”

苦艾点了点头。

“那么按照约定，这是麻烦你来演戏的报酬——给！”

白桦从雪雉送给自己的手工钱包里掏出来一个奇怪的小纸条，上面写着【尾巴摸摸券（限定1次）】

“……呃，这是什么，白桦长官？”

“这是我引以为傲，身上最为宝贵的东西！”

“是，是这样么……”

苦艾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手里这奇怪的小票子，思考这东西究竟能干什么。

然而自己刚刚得到这个尾巴券，下一秒，之前为了配合演戏没有出现的德克萨斯和能天使，二人突然凑了过来。

“这个不介意的话给我吧，我用2盒弹匣来换！”

“别听能天使瞎扯，给我吧，我可以用1箱源石光剑来跟你交换。”

“诶……？”

苦艾被这两位企鹅物流成员那过于热情的讨价还价给吓了一跳。

“我出2盒弹匣加一根消音器！”

“那我加一箱白马醇。”

“唔哇……那个……我，我会好好收藏保管起来的，这是白桦长官交给我的贵重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