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啊?”
留着口水的斯卡蒂lily和白桦一样,在面对眼前这雪境绝景时先是一脸懵逼的左右环视,之后抬头看向山顶峰的亭子。
“阿咬你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么?”
“嘎啊”
面对白桦的询问,阿咬点了点头。
“唔……这就有趣了,原来不是夕的画卷世界?”
本以为自己又一不小心掉入了夕的画卷之中,但是从阿咬的反应来看,这里并非是那位宅女画家的世界。
“嘎阿嚏……!”
“唔哇,抱歉,毕竟你没在乌萨斯待过,所以不是很抗冻吧,先回去好了。”
一旁的阿咬打了个喷嚏,白桦只能连忙将阿咬给收回龙渊之中。
——你猜的八九不离十,狼崽子。
“唔哇!?”
这边刚把阿咬收回精灵球,芬里尔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出现,因为周边万籁寂静只有风雪和低吟声,因此反倒是给白桦吓了一跳。
“饭粒?你是怎么和我沟通的,难道说这又是你的那套把戏?”
——是芬里尔,你这死狼崽子……总之,你觉得我会玩弄那种不入流的旁门左道?之前那个一捻就碎的‘意识碎片’也好,这次突然跑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山道也好。我会出现与此只有一种原因,这里有着同为巨兽的某些‘存在’,引起了感应。
“又是巨兽啊,总觉得你有点像那种摆在店铺门口镇宅辟邪的招财猫呢。”
——你哪怕说‘石狮子’我都会忍了,招财猫是什么东西!
芬里尔的声音瞬间变大,听起来似乎是有点炸毛了。
“之前在夕的画卷之中,然后是之前那个奇怪的酒杯,再就是这次的情况……看来只要是会令我产生警惕的意识层面行为,都会把你叫出来呢。”
白桦总结了一下芬里尔出现的缘由,基本都分不开以上这几条。
——或者你渴望使用巨兽的力量也会如此。这些先不说了,这里依旧是和之前那个丫头的画卷世界差不多南柯一梦,只不过这一次,你才是误入了他人之梦的那个‘蝴蝶’。
“原来如此,这是他人的梦境世界么?梦里能够看到这种绝景,应该是很不得了的人吧。”
白桦小声说道,同时抬起头看着远处山巅的亭子。
“埋骸其下,吾自逍遥——”
那悠扬的颂歌声戛然而止,看样子是一曲歌毕。
——啧,故弄玄虚。你要是腻了的话,我倒也是可以咬开个口子从这里离去。
芬里尔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来都来了,那就去顺便看看这位梦境的主人好了。”
——随你的便,那家伙看起来倒也不像是别用有心,我睡觉去了。
芬里尔冷哼一声,接着便从白桦的耳边消失。也不知道这一言不合就摸鱼睡觉的性格,究竟是被白桦所影响,还是影响了白桦。
这边芬里尔的意识重新沉睡,另一边白桦则是沿着布满积雪,险峻而崎岖的山道向着顶峰攀登。
一路上这道路着实令人捏上一把汗,最初靠近悬崖的一侧还有木质护栏,但随着高度攀升,脚下的道路越发崎岖蜿蜒,那‘护栏’也逐渐变成了一根绳索,最后干脆连道路都难以辨认,只剩下嶙峋乱石中难以辨认的足迹。
值得一提的是,伴随着向上攀登,周遭的风景也一并跟随着变化,明明在山脚之下的观景台时,周遭还是鹅毛大雪的寒冬,可自己沿着山道向上攀登时,积雪也快速跟着融化,无边的绿色在群峦之中绽放,俨然一副万物复苏之景。
等白桦终于踏破这崎岖陡峭最后一层台阶时,豁然开朗。
狭长绵延的山路被一望无际的平台所代替,那环绕身边的群山不知何时也全部被自己踩于脚下,正所谓会当凌绝顶,此刻放眼望去,就只剩面前那依靠在悬崖边建立的凉亭更‘高人一等’了。
白桦迈开脚步向着前方的凉亭迈进,没走几步,一名女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白桦面前。
那少女留着碧蓝的长发,额头上留着造型奇妙的犄角,披着一件白色的外套,但却又遮掩不住内侧轻薄如蝉翼的衣服。
同为纯白色的长袍直接摊开铺在地上,内侧布着如同竹简一般的饰物,而那黑色的短裙左侧,也挂着不知哪个朝代的铜钱串子。
少女此刻正躺在凉亭长椅的一侧微闭双眼,看起来似乎正在浅眠。她的手边放着一把形似灯笼的盘龙长棍,脚边则是散落一地的宣纸。凉亭中央的桌子上,则是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壶,还有不少空瓶子早就已经散落了一地。
在长椅旁边便是一望无际的云海,此刻时值黄昏,橘红的火烧云布满天空,与少女脸上的红晕倒是相得映彰。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这位少女的话,大概任何人都会想到“逍遥自在”这个词。
“唔哇……”
面对此情此景,就算是白桦也不会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这位一定是年的亲戚吧,毕竟再怎么说工作日喝得烂醉还如此惬意,想必定然是纯度极高的无业游民!
白桦对面前带着醉意浅眠的少女初步做了一个评估,此人的该溜子能力应该不在自己之下,没准甚至要比年还更高一截……!
人都是会改变的,如果说以前白桦和年的‘该溜子能量’是五五开的话,那么这段时间经过了侦探社,近卫局,罗德岛以及诗怀雅家族轮番敲打的白桦,身上的混子力已经远远大不如从前!
也正因如此,白桦一眼就看出来了眼前这个酒蒙子不是一般货色。
“哈啊……嗯?”
就在白桦思考对方究竟是何等级别无业游民的时候,蓝发的少女打了个哈欠,接着从长椅上起身抬头,正好与面前的白桦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