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呜呜噫!!!”“噗呜呜呜……”“唔唔唔唔!”
数十名士兵被化作器伥的绳索给五花大绑丢在角落,任凭如何嚎叫都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吉祥物就这样被拐走。
“我本以为自己这样突兀的拉近距离会造成很明显的距离感,但其实大家似乎意外地都不怎么在乎我这‘岁兽’的身份啊。”
走在营地里的令一边看向周围对二人挥手的士兵们,一边微笑着和白桦说道。
从那天被白桦强行拽去篝火庆祝后,令在平常慢慢也会逐渐出现在营地里闲逛了。
令原本认为士兵们在非战时会对自己这个岁相碎片带着距离感,但实际一段时间相处下之后,令发现大家对于自己这个特殊的存在并不排斥,也不会过分亲近,就只是普通的相处模式。
“是啊,不管是我还是令姐,其实感觉大伙儿还真是接受能力很强呢,只要认定了是同伴后就能够好好相处起来……呃,只不过我倒是希望大家能更理智一点啊……”
白桦说着说着叹了口气,自己每天早上都是吃鸡大逃杀奖品,这事情确实遭不住。
看着灰狼少年的吐槽,令露出了笑容。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奇妙,我虽然很久之前就感知到了白桦你拥有某种力量,不过没想到竟然也是巨兽的一种。”
令伸手搓了搓白桦的耳朵,不管怎么看也想象不到,这只灰狼竟然也拥有‘巨兽’的力量。
“毕竟力量性质稍微有些不同啦,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是巨兽本身——唔,不知道为啥饭粒儿这次没有苏醒,否则的话感觉倒是能够让它和令姐聊聊。”
白桦趴下耳朵闪躲令的手掌,同时有些好奇为什么巨狼这一次没在‘梦境’中出现。
“那还真是有趣……你知道么白桦,‘永远不是孤单一人’——这句话从我诞生了意识,到徘徊至今的这段路途中,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令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白桦,重复了一遍白桦那时对自己说的话语。
“唔……抱歉了令姐,当时我可能还是有点没完全醒酒,所以顺着气势就这么说了,当然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白桦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毕竟这话当时听着虽然帅气,不过过后回想一下只会觉得尴尬。
“呵呵,我明白。”
令笑了笑,脸上的这份笑容并非是平日一直挂着那种余裕的悠闲笑容,而是更为纯粹的情绪表达。
二人再度行走在营地上,因为玉门关一直深处荒原边境,因此大多数时间,营地周围总归是静谧平稳的状况。
“感觉真是很安静呢,周围也没有邪祟的身影,大概是把兵力都放在别的地方了吧。”
白桦小声感叹此刻的宁静。
“说起来,之前我和夕一起在婆山镇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现在的时候呢。”
白桦想到了跟家里蹲画师还有黎一起生活的那段画中时光。
“夕——我家那瓜娃子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原本表情平和的令,在听到夕的名字后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微笑。
“没有没有!夕虽然一开始确实喜欢闹别扭,但其实是个很善良的笨蛋呢。那段时光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觉得很开心——呃,令姐你没事吧?怎么感觉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白桦感叹着回忆过往,然后发现一旁的令虽说依旧是挂着微笑,但那笑容看着似乎无比僵硬。
“没有这么一回事,总之和那画中世界相比的话,在玉门关的生活感觉如何?”
令摇摇头微笑询问白桦。
“果然还是画中婆山镇更有趣吧,毕竟在那儿我能够用令的能力去做饭,而且当时每天虽然都有些胡闹,但果然还是——”
“白桦,你能站在原地闭上嘴巴面向我么?”
白桦的追忆说到一半被令打断,岁兽笑着对白桦提出请求。
“没问题,这样就好么——噗呜呜呜汪汪!?”
“没错,这样就好!”
白桦老老实实按照令提出的要求面对她站在面前,结果还没来得及询问姿势是否标准,令那能够代替毛笔和墨汁的尾巴就直勾勾对着白桦脸颊拍打而来。
噼啪啪叽声伴随着狗叫不断回响,周围的士兵们虽说在听到吉祥物小白的哀嚎后第一时间就凑了过来,但看到眼前的画面后又只能假装无事发生。
而结果就是白桦一边思考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惹到令了,一边被令用尾巴狠狠地拷打发出惨叫。
“令,白桦。正好你们都在——呜!这,这是怎么回事!?”
路过的左将军似乎找白桦而令有事,但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原本白皙干净的灰狼此刻浑身上下黑的冒油,就像是一脚踩空跌进了染缸似的。而一旁的岁兽则是一如既往带着微笑,举起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用尾巴缠绕白桦已经垂下的狼尾巴,如同拧抹布似的将其中吸满的墨汁给拧出去。
“什么事都没有将军,对吧白桦?”
“对对对!”
令贴近白桦(非洲ver)脸颊发出了极道胁迫,而被缠住尾巴的白桦也只能吞了吞墨水,拼命点头,但依旧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这位酒蒙子。
骚动本来到此为止就应该结束,然而好巧不巧的,从营帐中穿着睡衣晃晃悠悠走出来的麒麟似乎是还没睡醒,他迷迷糊糊凭借本能吸到了白桦身边,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手对准白桦的尾巴扑了过去。
“别乱动,让我再抱30分钟……Zzz”
麒麟就这样拽着白桦和令缠在一起,沾满了墨水的尾巴又进入了梦境。
“……”
白桦和令面面相觑,一时间只能听到麒麟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