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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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入梦境的不速之客离去后,能够掌司,穿越任何人梦境的令,唯独无法掌控自己曾经误入的幻梦。

无论她如何努力,怎样尝试,也没法阻止那犹如梦境般过往的消退。

她只能隐约记得,自己曾为了避世而前往玉门,在那里遗世独立般戍守边疆。

原本自己只是过客,是记录白云苍狗的局外之人,绝对不会和他人产生交集。

但‘某人’的出现打破了这脆弱的平衡。

记忆中的‘他’年纪不大,做事虽然乍一看毛手毛脚,但却是心思缜密。

虽然性格平和,但也会有蛮不讲理的时候。或许有着俊俏的面容,而且貌似身体的某个部位让自己爱不释手。

‘他’似乎对自己做了什么,似乎答应了自己什么,又似乎让自己‘索求’了什么……但这些全都犹如镜花水月般难以触碰。

突然,一滴液体从脸颊滑落坠入酒盏,泛起了细微涟漪。令擦了擦眼角不再言语,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而很久之后,一只灰狼突然莫名其妙闯入了自己的‘梦境’——这便是故事的后续了。

307.师傅,莫要和徒弟抢男人啊!

——你啊……还真是总能给我整出来新花样。

一望无际的银白色平原之上,一头巨狼有些无奈的对摊在地上的白桦叹气,似乎像是在抱怨。

“唔……好久不见了,饭粒儿。”

白桦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弄头发,一边思索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

在玉门关的时候,自己最后为了拖延住那些被天灾侵蚀而逃窜的怪物,主动选择了独自断后,而且还是用的‘偷偷打晕令’这种过于暴躁,大概率会被记仇的方式。

虽说最后确实是把那个叫梼杌的凶兽给干掉了,不过自己也立刻就被其他野兽和天灾给吞噬了才对。

——不是饭粒,是芬里尔,你这狼崽子!!可恶,多少给我保留一些敬畏之心啊你这混账!

巨狼对于白桦的‘昵称’不管多少次都依旧是难以适应,有些暴躁的大吼道。

不过白桦倒是也不在意,明明能够把旁人吓到肝肠寸断的怒吼,在白桦看来单纯就只是抱怨一般的吐槽罢了。

“所以,这里是死后的世界么?感觉被想象中空旷好多。”

——怎么可能?你要是就这么嗝屁了,那本大人也要跟着你这笨蛋狼崽子一起陷入永眠,这买卖未免太划不来了些。

巨狼轻哼一声,鼻孔中也跟着传出了白色雾气。

——虽说就算是我以前也从来没见证过这种情况,倚靠‘梦境’回溯时间什么的,听起来可真是够疯狂。不过本大人既然是高傲的巨狼,自然最后还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在你变成那群低能怪物的口粮前,本大人把‘曾经的梦境’给撕裂,将你拽了出来。

“拽出来……怪不得最后的时候感觉好像一瞬间看到了熟悉的苍蓝色裂隙——谢谢你,饭粒儿。”

白桦略微回忆思索自己被吞噬前最后看到的画面,隐约确实有那么一道蓝光闪烁来着。

在意识到那是巨狼代替自己意识把自己拽出来之后,白桦倒也没遮遮掩掩的,而是直接老老实实对巨狼点头道谢。

——啧,你这死狼崽子,唯独这种时候坦率的令人生不起来气……总之你和那岁兽也真是奇妙。因为过往结下的‘果’才有了你之前陷入梦境的‘因’,而正因你那时入了顶峰对酌之梦的‘因’,因此有了之后回到过往的‘果’。

巨狼将白桦这两次和令的交集相遇做了个简短的总结,这时候白桦才意识到,自己和令的这段关系甚至有点‘先有鸡先有蛋’的哲学意味在里面。

“这么想想的话还真是奇妙的体验啊……等等,照芬里尔你这么说的话,果然我之前在玉门关的经历其实都是客观真实存在的?”

——这我哪知道,之前我一直都在睡觉,还是因为感知到天灾的剧烈源石波动才勉强起来,真那么好奇的话去问别人不就好了。

“问别人?”

白桦歪了歪头,同时他这时候也注意到了,眼前巨狼后半身缠绕刺入身躯的‘荆棘’,不知为何,被感染蔓延的部分似乎消退了一些。

——总之我要睡觉了,你这狼崽子没有使用那狗屎的‘伪王’力量,只靠我的能力就干掉了那个丑东西,倒是稍微值得表扬一下。

巨狼打了个哈欠蜷曲身子,看样子是又打算进入睡梦。

是因为我能够更熟练使用‘巨狼’的力量,所以它身上殿下遗产所造成的束缚也减弱了么?

白桦看着那由特蕾西娅和博士施加在自己,以及芬里尔身上的‘遗产’如此想到。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头巨狼似乎对自己还蛮关照的呢。

看着再度沉入梦境的巨狼,白桦如此想到。然而下一秒他的脚下突然传出了碎裂的声音,整个人也瞬间坠入了湖水之中——

——————

“噗咳咳咳!!”

“小子,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依靠在船边突然打起瞌睡,接着又折进了湖里……可别说是遇到了什么事突然想不开,想要一走了之啊?”

“咳咳……哈?”

白桦一边咳嗽吐水一边疯狂甩动脑袋,将耳朵头发上的湖水甩干,同时立刻观察现在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这里是……尚蜀的湖面之上,用竹竿把自己挑回客船上的斗笠老翁是慎师傅,自己看样子则是因为‘做梦’太过聚精会神,而一不小心折进了湖水之中。

“我这船夫当了几十年,虽说也听过会有人投江的传言,可却也是第一次才碰上,白桦小子,你年纪轻轻颇有前景,好端端为何突然想不开?”

老船夫从船舱里取出毛巾丢给白桦,顺便还不忘做做思想工作。

“您误会了,慎师傅——”

白桦接过毛巾擦拭脸颊,顺便试图和老船夫解释自己不是为情所困突然想不开所以投江,单纯就只是字面意义上的‘睡迷糊折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