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和我说一下吧,你和那个令,究竟到了哪一层关系?”
惊蛰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金色长发间那跃跃欲动的电荷完全没有掩盖住她打算把这灰狼给电个七成熟的欲望。
“这个我能解释……!”
白桦立刻高举双手投降,自己好不容易才避免了被惊蛰师傅给电成渣的结局,如今要是反而被惊蛰给电爆的话,这彻头彻尾就成本末倒置了。
而且原本被师傅噶了也只是一瞬间的痛苦,如果这里的回答稍微有些差错的话,没准等待自己的将会是被关在地下室里,暗无天日的被整天高强度电牛子……!
一想到这里,白桦又是一丝冷汗。
“嗯,请好好地解释一下吧,白桦。毕竟之前在院子里的时候,你只是大致说了一下自己在梦境中来到玉门关,和师傅还有令相遇,一起戍守边疆的情况,但是你究竟是怎样成为那位岁兽‘无法填补洞窟’的经历,我可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哦?”
惊蛰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了,如果说刚刚还是220v的微笑,那现在就已经是22000V的笑容了……!】
“总,总之该从哪里讲述呢?果然还是跟令姐喝酒那段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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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负责划船的热心市民刘先生(38岁)如此回忆道:
“我啊,虽说作为船夫也只有7年的经验,但自诩看人还是很准的!”
“当我看到那只灰狼请求渡船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少年绝不是一般人!毕竟他气质不凡,走路铿锵有力,谈吐自信大方,一看就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我要是猜得没错,那灰狼一定是犯了什么大案的绿林好汉吧,就是那种侠盗,没错!”
“当然,这都是我用眼神观察出来的,绝对不是因为那灰狼身边跟着个监察司,绝对不是!”
“什么?你问监察司和灰狼都说了什么?哎呀呀……你知道炎国古代有一种叫做‘凌迟’的恐怖处刑么?”
“没错!那监察司小姐虽说面漏微笑,但分明就是在凌迟那鲁珀少年!对方的回答只要稍有不慎,便会感受电流穿心的痛苦!你是不知道啊,我划船这一路上,光是被电起来的鱼就捞了至少有30来斤!”
“那灰狼倒也是真男人,面对这种折磨愣是一点都不做反抗!甚至还会发出狗叫声来嘲讽那监察司,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勇敢无畏之人!”
“后来?后来那监察司似乎也知道自讨没趣,于是就拉着灰狼进到客船的休息舱室里了,估计是谈好条件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罢!”
“之后的事情就别问了!我那时只顾着专心按照引导划船,怎么会有闲心观察监察司小姐的办案?再加上当时这一路水势凶险湍急,我只顾着稳定船身,自然没空去偷听不该听的东西。”
“不过等到达目的地之后,那灰狼不知为何反而红光满面,倒是监察司小姐一副路途劳顿筋疲力尽,但又十分满足的模样。想必是监察司小姐在艰苦的审讯过后,总算是开出了那灰狼无法拒绝的条件吧。”
“你要硬让我说这一路有什么蹊跷?唔……在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对了!那灰狼下船之后,身后的尾巴不知为何变得更顺滑了,这还真是令人在意。”
船夫如此说道,接着便又抢着接客泛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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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狼渣了……
离开客船,行走在攒江峰的路上。白桦此时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头在前方走着,而惊蛰则是完全没有了之前那遏制怒意等着爆杀灰狼的吓人模样,反而是一脸满足开心的表情。
从结果上来说,白桦确实做到了告知惊蛰自己和令之间的来龙去脉,同时还没有被惊蛰打晕关进地下室里当辛苦奴隶饲养的BED END
但白桦保命的过程……只能说实在是过于渣了一些。
因为这一次白桦有刻意配合惊蛰的步调,再加上因为晕船所以要抽一部分经历防止呕吐,没有开启100%狂暴鸿儒模式,因此从结果来说惊蛰十分满意这一次的健身环大冒险,甚至对于白桦和令的那一笔‘陈年烂账’也网开一面没有细究下去。
——这样下去总觉得自己以后会变成那种一言不合就脱衣服来堵嘴的混蛋啊……
白桦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在男女关系这方面,白桦除了面对德克萨斯基本上是主动攻击之外,平常更多都是被动的等着挨撅,然后一转攻势反杀。
但今天为了活命,白桦选择主动给惊蛰献上殷勤,而且还得抑制住自己的暴躁灰狼本能。
“咳咳……总之白桦你也不要觉得这件事这样就能糊弄过去了。首先你确实没有履行对令的承诺,还是让她孤独了很长时间,我知道当时的情况很紧急,但白桦你的行为也确实导致了令后来的隐居。其次,你这种连做梦都能吸引到奇怪女孩的体质必须要想想办法处理一下了,我可不希望自己这一趟回尚蜀又莫名其妙多了几个情敌——其中甚至有自己的师傅……”
和愁眉苦脸的白桦不同,惊蛰脸上的表情确实要更开心得多。
毕竟从灰齐山离开之后,惊蛰几乎隔几天就能遇到一个新的白桦单推人,对于自己的地位自然也会产生质疑,但如今白桦主动脱裤子求撅不是,如今白桦主动对自己提出索求,这让惊蛰对于自己的地位还是感到安心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我的次数至少要比林小姐多了!
作为一起喝了电脑配件然后被灰狼吃干抹净的‘战友’,惊蛰在胜负攀比这块还是更喜欢拿林雨霞做标杆。
“抱歉啦惊蛰姐……我只是觉得令姐那样的生活方式太孤独了一些,所以才会想要帮助她来着——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白桦搓了搓耳朵小声回应。还好惊蛰对于白桦在玉门关的行为整体来说还是持肯定意见的,也正因如此,惊蛰才会帮助自己和白天师处理这个烂摊子。
二人一路闲聊的同时已经到达了山顶,白桦看到了不远处的凉亭,正是自己之前在梦中和令对酌的地方。
那次对酌的时候,二人身上还没结下‘果’,但却产生了‘因’,而正是这‘因’,牵引着白桦再度回到这里。
“……没看到令姐的身影。”
白桦扫视了一圈,周围看不到任何那头青蓝色的长发,以及毛笔一般的尾巴。
“嗷唔——”
就在白桦思索令会在哪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朵,一只酒盏化作的器伥从角落嗷嗷叫着走了出来。
“这东西……是夕的画作?”
惊蛰对眼前的器伥愣了一下,同时联想到了夕在画卷中所绘制出的阿咬。
“不,这是令姐的能力,给器物赋予生命的化形之术……出来吧阿咬,使用翻译魔芋冻!”
“嘎啊?”
一回生两回熟,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到器伥的白桦二话不说,直接抽出龙渊召唤翻译官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