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种东西...怪不得，我一点察觉都没有。”

“看起来你很习惯？这位主教...爷爷？”

洛烟的声音在哈米德的身后响起，哈米德微微一笑，回道，

“主教不过是吾等在尘世间便于行动的称呼和职责而已，大人不必这样称呼...叫我哈米德就行了。

“这里就是虚空吧...呵呵，熟悉的气息，我以前并不是没有来过，只是记忆久远，有些没了印象而已。”

魔女之夜 : 第二十八章 近在迟尺的星空

在洛烟的意料之外，哈米德并没有因为进入虚空而出现什么不适。

或者更应该说，这种不适在他的接受范围之中。

哈米德伸出老皱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衣服，然后认认真真地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随即他转过身来，神情虔诚地向洛烟作祈祷状。

“我不是你们的希望之神。”

洛烟微微皱眉，同时也在打量着哈米德。

从外表看起来，这位名为“哈米德”的主教并不显眼，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平民。

无论是从气质或是气息来看，他都相当不起眼，就算洛烟路上遇见了，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寻常存在。

可...在虚空里镇定自若的表现，可不是一个平民能够做到的。

洛烟忽地觉得自己有些失算，除了她之外，竟然会有对虚空免疫的人类吗？

或者说...这其实是一种天赋？

洛烟的胡思乱想哈米德并不知晓，他只是微微一笑，低声说道，

“我当然知道，您不是希望之神。”

“...那你？”

洛烟微微警惕了起来，虽然面前的老人一直对她恭恭敬敬，但实际是怎么想的...就不清楚了。

“您已经亲眼见过希望之神吧？”

哈米德抬起头，沉稳的眼神里带着难掩的热忱，“我从您身上感受到了希望之神最纯粹的气息...啊，是祂留下的力量。”

他似乎半合着眼睛，沉醉地抽了抽鼻子，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幅度。

“...是见过。”

洛烟忍不住退开几步，实在是哈米德现在的模样有点变态...

怎么塞茜莉亚之前都没提到这点呢？

不过，洛烟是见过嫉妒魔女没错，但同时嫉妒魔女也算是被她车翻了...无论这老头打的什么主意，在如今嫉妒魔女已经消失的现在，都不可能实现。

“哦，是我失了礼节，许久未和年轻的少女交谈，有些逾越了。”

哈米德察觉到自己的生态，连忙道歉了一句。

他看了看周围虚空的景色，又想起了星空之后的真相，呢喃道，

“不过，洛烟小姐，如果你打算让我再目睹一次真相，不必用这种方式带我进入虚空的，我很愿意再看一眼，即便充满了痛苦。”

“什么真相？”

洛烟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啊？”哈米德闻言却楞了一下，“您把我带到虚空，不是为记%号#!３(+4了让我再目记 {号&7睹一*零$[①) ⑦,+④*五'[酒)^④%⑨}⑧一次真相，赐予我们来自于希望之神的神谕吗？”

“啥，什么神谕？”

洛烟满脸错愕，嫉妒魔女还留下过神谕吗？

如果只是说过的话...洛烟还记得，当时嫉妒魔女说过不少话呢。

这种能算神谕的话，洛烟还得整理一下写篇小作文出来。

哈米德一下子就被噎住了，他从没觉得洛烟是想害他什么的。

因为见过众神，目睹真相的人类都会成为终亡众神教会的同行者，为了毁灭文明而努力奋斗。

“我把你带进来，只是想跟你谈谈塞茜莉亚的事情而已。”洛烟摊手道，“可惜的是外面我打不过你，没想到在虚空里我也打不过你，所以只能这样正常聊天了。”

洛烟又不笨，对方明显没有受到虚空的影响，她怎么可能傻乎乎地直接动手。

该怂的时候还是怂一点比较好...

“...出乎意料，比起事关世界存亡的神谕，您竟然更加关心一个微不足道的神眷者。”

哈米德的神情渐渐平淡了下来，“我可以理解成，您独有的仁慈吗？”

“莫名其妙...如果你所说的希望之神指得就是嫉妒魔女的话，没错，我见过祂，但祂已经死了。”

洛烟淡淡地说道，但同时也在随时警惕哈米德的可能出现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