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露菲接过贝鲁递过来的蛋，目光中带着一丝诧异的看着她。

这又没人逼她，她为什么要去冒险？

贝鲁的身形逐渐缩小，纤细的双手变回短短的小爪子，娇小纤细的身躯变得圆滚滚的，扇动着小翅膀钻进墙壁里。

另一边，酆锦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在一间画室中，在画室的墙壁上有着一副画像，那是圣母怀抱着孩童时期的耶稣……嗯，喂奶的画像，精致而又形象。

“玫瑰经？圣母咏叹，我记得玫瑰经最初出现时是在第十世纪，也就是说，这里是一千多年前的画室？”酆锦看向十字架手链，“你丫的指引我来该不会是为了让我看耶稣是怎么吃妈奶的吧？无法理解你们天使的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

“烦死了，要你何用？”

酆锦把十字架手链向画着圣母画像的墙壁扔了过去，随着叮的一声，圣母画像亮起神圣的光芒，整面墙壁震动着逐渐缩小。

我这是不小心触碰到，不得了的机关吗？

酆锦目瞪口呆的看着墙壁缩小到几厘米的大小，挂在十字架手链上。

“这还是个收集式的圣器？”

酆锦捡起落到地上的十字架手链，看着挂在另一边的摸起来质感已经不是岩石的有着圣母画像的小牌子，看着圣母另一边的胸，一股邪念在她的心中产生，她还是忍住了，摸圣母的胸干什么，而且还是在画像，更大的胸她都摸过，还差这个还没她的胸大的胸？

想到这里，酆锦心中的邪念消失了，深褐色眼眸清澈见底，不含一丝邪念的看着小牌子上圣母的画像。

“说起来，这应该是个古董吧？就这么拿走是不是不太好？”

酆锦抬起手，看着十字架手链，摇晃一下听着手链哗啦哗啦的响声。

“恩斯百特？十字架天使？在吗在吗在吗？”

酆锦单手托着下巴，手指一下一下的弹着手链上的十字架，自言自语道：“你在不吭声，我就找个粪坑把这条手链扔进去，阴谋打到姑奶奶头上来了，今天你不跟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就要再一次来到人界，亲自去一趟粪坑掏这条手链了。”

“你确定还不出来？”

酆锦没有继续弹手链上的十字架，抛着十字架手链寻找着离开这里的方法，是把这里的墙壁砸

碎了离开，还是等十字架手链开一扇门离开，这是个问题。

破坏文物这罪名她可不想担着。

当然，还有一个方法是让DE1444带她离开，只是，这间房间有些特殊，不知道DE1444能不能进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恩斯百特的声音从十字架挂坠中传出。与之前那浑厚的声音相比，这一次恩斯百特的声音更加偏向女性，似乎它认为这样更容易与酆锦接触。

“我早就怀疑你通过这条手链监视我了，令我无法理解的是，天堂为什么要让你以这种方式监视我，有意义吗？我就是一个倒霉蛋而已，如果可以，我宁愿让自己的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活变得与规划中的生活背道而驰。”

“如果你有选择的机会，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恩斯百特的声音依旧是平静淡漠。

“选择？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以前的我也无法下手去杀那么多人，我的双手沾满鲜血，而在我心中燃烧的那团扭曲的火焰依旧在叫嚣着它在渴望血液来平息它的愤怒。”

酆锦看着自己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眼眸中翻腾着如火焰般的黑色雾气，隐隐浮现出倒三角形刻痕。

“你的心灵并未扭曲，你依旧保持着自我，这是我所观察到的，你是你，不论是灵魂还是肉体。”十字架上睁开一只眼睛，那正是恩斯百特那光溜溜的脑袋上的眼睛。

“心灵的扭曲不代表失去自我，自我自我，我自己就是我自己，哈，这种哲学的问题总是让人感到很绕。”酆锦手指戳了一下恩斯百特的独眼，戳过去的时候，恩斯百特闭上了眼睛。

“差不多该说出你的目的了，你们天堂人杰地灵古来今往不知有多少天才人物都在天堂里，就算是观察，你也不用特意留下这东西吧？”

酆锦摇晃着手链，看着十字架上又睁开的竖起来的眼睛。

“是观察也是一种保护，这是我羽毛所化的圣器，会引导你不断寻找与我主有关之物，我想在它们的影响下，你会成为吾主的信徒。”

“保护，在我快死的时候，你还在天上用你那个大眼睛看着呢吧？”酆锦轻笑一声，笑容中充满了讥讽，“成为上帝的信徒，你就别做梦了，我跟恶魔的关系好到穿一条裤衩，怎么会信仰上帝？”

“那时的你没有保护的价值。”恩斯百特耿直的说道。

“艹尼玛！”

酆锦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把十字架手链扔了出去。

十字架手链诡异的漂浮在空中，酆锦指着手链怒骂道：“你们天堂都像你这么缺德吗？我总算明白贝露菲为什么讨厌你们天堂的天使了，我现在也很讨厌！不！是非常讨厌！超级讨厌！”

“为什么我的实话会让你感到愤怒？”

十字架上竖眼眨了一下，平静淡漠的凝视着酆锦，倒映着她那张怒不可遏的脸。

“因为有些实话是最伤人的懂了吗？不是什么实话都能说的！你们天堂的天使要是都像你这样是个耿直BOY我觉得你们天堂迟早要完，还是让上帝老人家大发慈悲把你们回炉重铸比较好。”

“人天使说话会更委婉，但我们不同，我们是吾主亲手创造的天使，我们无法撒谎，我的职责是观察人界。”

“人天使，上帝信徒死后灵魂所化的天使？”酆锦感兴趣的问道。

“不是所有信徒都能成为天使，只有最虔诚的纯洁灵魂才有机会成为天使，吾主信徒居住在白银镇，黄金城和吾主亲手打造的圣城，只有登上圣城的信徒才有机会成为天使。”

“说到底，天堂跟人界又有什么区别，上了天堂也被分三六九等，这么做，‘上帝面前众生平等’这句话不就是个笑话吗？”酆锦觉得有些讽刺。

“的确是笑话，这句话不是吾主说的，是人类编造的。”耿直的恩斯百特如实说道。

“恩斯百特，你真是条汉子！”

酆锦突然对这个耿直BOY有了几分好感，就凭这什么话都敢说的耿直劲头。

“吾主创造的天使无性别，与人天使不同，我们不需要性别来划分自己，人天使才注重自己的性别。”

恩斯百特平静淡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