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锦拿着一杯啤酒吨吨吨的一口气喝光，用叉子吃着味道还算凑合的下酒菜。

“这个下酒菜的味道还不错，恩斯百特你尝尝。”酆锦把盘子往恩斯百特那边推了推。

“嗯。”

恩斯百特喝着啤酒，眉头微皱，尝了一口下酒菜，她还是适应不了酒的味道，下酒菜到是勉强能接受。

“‘爱’是什么？”

恩斯百特看着闷头喝酒的酆锦，询问道。

“爱？”

酆锦喝酒的动作一顿，放下酒杯发出咚的一声。

“爱有很多种，你想知道那种？”

“你和那个恶魔之间的爱情。”

“我和贝露菲啊……我们之间会产生爱情，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呢！”

酆锦简短的跟恩斯百特讲述着自己与贝露菲相爱的过程，看着她一脸云里雾里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听懂。

“老实说，我也不太懂什么是爱情，当你真正喜欢上，或是爱上谁以后才能懂，什么是爱情，不过……”

酆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这样的天使，连性别都没有，就别想着爱情不爱情的了！没事在上面看看风景也挺好的。”

“无法理解，你为了那个恶魔所做的一切……为了她，你不后悔吗？放弃了人类的身份。”

“不后悔，刚刚我已经回答你了，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后悔，或许，这就是我对贝露菲的爱吧！”

酆锦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深褐色眼眸变得深邃了许多，抬头望着天空。

“我不想她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不想让她离开，我想要让她留在我身边……可惜啊！我的实力不济，打不赢萨塔纳斯，TA对我一直都没有认真，我是知道的，不甘心又能如何？既定的事实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酆锦捂着脸自嘲的笑着道：“我所做的一切！就像一个小丑的自哀自怨罢了！”

“萨塔纳斯·奥德林的实力很强，你会输很正常。”

恩斯百特看着情绪更糟的酆锦，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你呢？恩斯百特，你面对萨塔纳斯又会怎样？”

酆锦随手抹去眼角的一滴泪水，看向恩斯百特。

“我赢不了，萨塔纳斯的实力远远超过我，哪怕是我和同僚一起，也不是对手。”

恩斯百特如实说道，她从来就不知道“撒谎”两个字怎么写。

“那么，你敬爱的上帝呢？”

酆锦问出了一个令恩斯百特难以回答的问题。

“……”

恩斯百特沉默了，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只能以沉默面对，拿起酒杯大口的喝着对她而言味道过于奇怪的啤酒。

“无法回答吗？我知道这个问题有些为难你了，其实我是故意的！”

酆锦看着大口灌酒的恩斯百特，心情莫名的好了一点，邪恶的笑了起来。

“酆，你太恶劣了。”

恩斯百特声音少有的中带着一丝恼怒，寂静如湖泊般的蓝色眼眸不再平静。

“我不开心的时候，我会让别人不开心，看着别人不开心，我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酆锦脸上的笑容更为邪恶灿烂，对恩斯百特的反应很满意。

“你的性格太恶劣了。”

恩斯百特放下酒杯，发出沉重的砰的一声，站起身说道：“我要回去了。”

“嗯。”

酆锦点点头，真诚地说道：“恩斯百特，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能过来陪我喝一杯。”

“所以，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酆锦向恩斯百特伸出右手。

“我还以为我们早就是了。”

恩斯百特握住酆锦的手，感受着她那沉重的心情。

“酆，那个恶魔……她接受地狱权柄成为地狱之王，没你想象的那么坏，对你对她……”

恩斯百特张张嘴，以她的身份和立场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我懂我懂，你就不用开导我了。”

酆锦知道恩斯百特想要表达的意思，挥挥手说道：“快点回去吧。”

“嗯。”

恩斯百特点头，身体逐渐华为圣洁的光芒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