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岁月。

黑白的速写都已经显得有些模糊，看不清少女的脸庞轮廓。

但是——

少女那双的眼睛却被勾画地很生动。

那双炯炯的眸子，仿佛能够透出纸面，透出显示屏，注视着苏柚子。

看着那双眼睛，苏柚子甚至仿佛看到了画面上的少女唇角一点一点的扬起。

但是...焦点再落在少女唇角时，却只看到了抿着嘴唇的少女，目光中仿佛都遗落着某种忧伤。

“她是...”在苏柚子身后忽然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九条入鹿撑在苏柚子的椅背上。

她有些讨厌这种过高的椅背设计了。

虽然知道这样的椅背设计是为了托起女孩子的颈椎，能够让女孩子在久坐的情况下稍微舒服点。

但是...不能从身后压在女孩子的肩膀上，果然还是让她很恼火。

在回到寝室之后，苏柚子也就将九条入鹿放出来‘放放风’。

“莎莉文——”

“「显现制造」的开创者。”

“是个很有远见的人。”她想要建立一个平台，能让全世界的科学家和研究员共享研究进度，不要进行重复且无用的研究。

并且...还真的让她办成了。

哪怕是因为有灾厄在前，让人类不得不选择将力量凝聚起来，苏柚子仍然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厉害。

“她确实很厉害。”即便是九条入鹿也不得不对这个少女心悦诚服。

“可惜...她死的太早了一点。”

据说莎莉文天生体弱多病，在建立了「显现制造」没多久之后，就不幸患病离世了。

她的不少研究都被迫中断了很久。

直到数十年后，她的研究成果才被一点点地慢慢实现。

倒不是说同时期的研究者能力不行，而是...莎莉文的手书实在是太多太多太多了。

多到让后人长叹...如果莎莉文能晚点离去十年，不...甚至是三年，一年。

都能让整个科技属再往前前进一大步。

“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觉得她看起来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苏柚子看着那张黑白速写。

“但是——”

“我又可以肯定，在我见过的女孩子里，没有见过这张脸——”

“这双眼睛。”

在苏柚子身后，九条入鹿的声音幽幽，“你对好看的女孩子都很熟悉。”

“咳咳咳——”刚刚才抿了一小口水的苏柚子差点直接把水喷出来，“哪...哪有...”

苏柚子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

别说是九条

入鹿了，连自己都不信自己的狡辩。

可恶——

怎么就是狡辩了。

九条入鹿轻柔地拍着苏柚子的后背，那份轻柔甚至让苏柚子觉得在自己身后的不是九条入鹿，而是九条猎虎。

不过...如果是猎虎的话。

这种寡女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恐怕早就直接缠上来，甚至窝在自己怀里了吧。

“那么——”

“柚子有看出些什么吗？”九条入鹿替苏柚子拉开了话题。

苏柚子认真地点了点头，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其实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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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调查署第四行动科。

九条猎虎根据苏柚子提供的...背刺了那个魂淡的那个男人的那张脸，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哪怕她对那个魂淡再怎么怨恨，但是...既然那个魂淡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