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透着沉稳,一股中年男人的稳重气息扑面而来。
“爸爸,真是少见,这是在做什么?”
感觉上战场原黑仪对待自己的父亲的态度也挺冷淡的,安城凌偷偷摸摸打量着这个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
因为战场原黑仪的母亲败光了家里的家产,还欠下了大笔的外债,所以战场原黑仪的父亲拼命的工作用以还债,很少回家也很少顾及到女儿。
这位“岳父大人”本身就是一个工作狂,以前就听学姐说过,连她都很难见到自己的父亲。
“哦,公司里的新成立了一个项目,所有人都需要加班加点,我回来收拾一些东西,今后可能暂时不会回来住了。”
“这样吗,那么,我也去帮爸爸收拾一下东西吧,应该还没有收拾完吧。”
对于父亲长期离家,少女没有露出任何失望或是失落的表情,就好像理所当然一般,丢下了神原和安城凌开始整理起父亲的私人物品。
“前辈,我也来帮忙!”
神原呼喊了一声,就跟了过去,狭小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安城凌和“岳父大人”。
“你是……”
中年男人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镜,不知是不是安城凌的错觉,总觉得那副眼镜背后之人也在有意识的打量着自己。
“伯父你好,我是安城凌,是战场原学姐的后辈。”
安城凌自我介绍道,说完他自己愣了愣,旋即咬了咬牙又补充道:“同时,我也是学姐的……男朋友,我们正在交往。”
“哦吼,就是你吗?”
听到安城凌表明身份,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纸箱:“初次见面,安城君,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和你谈谈吗?”
对此,安城凌当然不会拒绝。
没想到第一次面见老丈人,对方就迫不及待的找上了自己,不会是要跟自己开炮摊牌之类的吧。
没理由的,安城凌心中一阵忐忑,瞥了一眼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两个少女,两个男人借一步,来到了屋外,战场原父亲的私家车里。
男人……没有说话。
明明是他把自己叫出来的,结果却什么都不说吗?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大概是作为“未来女婿”先天上对“未来岳父”的敬畏吧,安城凌故意坐在了后车厢,借着反光镜盯着面前的男人。
静止的车厢里,气氛一片肃静,安静的到叫人窒息与压抑。
就在安城凌忍受不住这种环境,决定主动找个话题的时候,中年的男人终于开口。
“……安城君吧,那么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我的女儿——拜托你了!”
哎?
哎?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WTF?
这是什么展开?
居然如此爽快,这还真是单刀直入啊!
安城凌本能的咽了咽口水,原来可以这么顺利的过了父母那一关的吗?
也就说,自己——被承认了!
刚想要松一口气,堆砌着笑容准备回礼的安城凌又听到了中年男人的声音。
“当然,是开玩笑的!”
哎?
哎?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透过后视镜,安城凌只能看到那一副泛光的眼镜,全然猜测不出这个中年男人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那,那个……”
“直接了当的说明吧,安城君,我们家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吧。”
安城凌:“……嗯!”
很清楚呢,可以说战场原黑仪会变成今天这样,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家庭的剧变造成的异样性格,乃至于被怪异诅咒缠上也是如此。
不可否认的是,在战场原黑仪的事情上,他的父母都存在严重的疏忽和过错。
且不说直接的罪魁祸首也就是学姐的母亲,作为丈夫和父亲,中年男人也负有不可推卸的监管失误。
在失去了家庭的关爱,父母关系的破裂,对于年幼的战场原黑仪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精神和心灵的伤害。
那种略显扭曲和怪异的思想和性格也是由此一步步养成的。
安城凌思忖着,盯着前方驾驶座上的男人,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些话。
“安城君,如你所见,接下来我又要去工作,我是典型的工作狂,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我对家庭对待妻子和黑仪都缺少关心,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你是想这么说吧。”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