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逗你了,放心,经过了那个夜之王的事情,我现在很冷静也很平静。”C.C轻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仔细想想,所谓的天长地久其实非常的短暂,普通人的一生能够在一起的岁月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长久。”
“记得,回去之后,对她们都好一些,我也会谦让着后辈们。”
安城凌:“……”
惊的已经无法组织语言了。
“人生苦短,常人的时间不过短短百年,终有一天,你喜欢的那些人会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会从我们的记忆中褪色乃至化作虚无,这么一想,她们其实也挺可怜的,青春如梦,韶华短暂。”咀嚼着口中的食物,见安城凌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C.C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从他的盘子里插了一块牛肉到自己的盘中。
“我们是共渡命运的旅人,我们约定好的,不准反悔,也不准抛弃。”
安城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此刻没有任何的词汇能够形容他现在澎湃而复杂的内心。
“对了,有一点我需要强调说明。”C.C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擦了擦嘴,正色道:“别想把我和其他女人一起弄到一张床上,我这个人习惯吃独食,自私自利惯了,没打算改变。”
末了,C.C觉得这样也许对某人有些不公平,又补充道:“当然,你怎么和她们做,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分开了这些年,也有所亏欠,这一点上我可以做出让步。”
“当然,还有子嗣的问题,我这辈子是无缘成为母亲,但如果是凌的孩子的话,我也愿意帮忙抚养。”
语毕,C.C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樱唇轻启淡淡道:“这是我最后的宽容和豁达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安城凌现在满脑子都是十万个为什么。
“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鲁路修和修奈泽尔之间马上就会有一场新的碰撞,尤菲出任帝国的形象大使,这一招鲁路修完全没有预料到,因为是修奈泽尔提议的,以那个家伙多疑的性格,很有可能会怀疑尤菲投入了修奈泽尔的阵营,只要稍加操控一番情报,很容易就会让那个家伙陷入其中。”
C.C用无比笃定的口吻说道。
“政治这东西谁都不牢靠,鲁路修不会信任任何人,在玛丽安娜死后他变得深沉了,越发的富有心机和城府,但这并没有改变他本来就多疑的性格,事实上,他也在怀疑我们了,上一次你帮着修奈泽尔在恐怖袭击中出力的事情他已经知晓了。”
“那个家伙还是太嫩了一些,我承认他有不错的资质,乃至成为王的资格,但现在,他显然还差了一些火候。”
真是无力反驳,安城凌想了想本想为鲁路修说几句好话的,结果却发现这地好像没法洗。
“所以,你认为鲁路修会输?”
安城凌沉声道。
“概率很大,他的弱点太多了,当然骄傲如他,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些弱点的,除了娜娜莉。”
饭后,C.C泡好了红茶,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讨论道:“呐,凌,即便如此,你还要相助你的朋友吗?”
安城凌沉默了。
日前修奈泽尔说过的那番话再度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鲁路修不适合成为王!
至少,带着一颗复仇之心的他绝对不行!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作为一个追随男人的女人,我当然站在自己男人一边。”
C.C狡猾的把皮球踢了回来,这是逼着安城凌做出决定啊。
“我……”
他张了张嘴,最后苦笑一声:“好吧,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那么决定了吗?让修奈泽尔成为帝国新的领袖?”
这已经是赤裸裸要决定一个大国的命运了。
“不,那个人,我讨厌他,他太圣母了,或者说他太过的无私,眼里只有国家大义,无私到几乎以为是圣人,但仔细一想,他这种思想也非常的危险,为了不列颠,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千夫所指,那个人也一定做得出来。”
C.C一如既往的讨厌修奈泽尔,脸上毫不掩饰的写着厌恶两个大字。
人是自私的,或者说是充满各自欲望的,而那个人的身上却少有人欲,活的太过完美的白色王子让C.C有一种天然的抵触。
这一点玛丽安娜也是,作为极端的自私自利的人,玛丽安娜最看不惯的也恰好是修奈泽尔这样的人。
“他自身也是一个危险极端危险的因素。”C.C拨弄着安城凌的手指,“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如果有一天不列颠陷入危机当中,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牺牲任何可以帮助这个国家渡过难关的东西,无论是人或者物,本质上,他也是一个枭雄,另类的枭雄。”
安城凌细细一想,的确如此,以当日修奈泽尔所表现出的意志和觉悟,没有什么是无法舍弃的。
因为他和鲁路修一样,都自以为是棋手!
区别在于,鲁路修是怀着私心和私利在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和棋子。
而修奈泽尔则恰恰相反,他会用尽一切的手段和方法来确保自己达成目的,如果保护可以实现,那就保护,如果牺牲和舍弃可以办到,那么他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哪怕这个舍弃是对于他重要和珍视之物。
“这么一想,好像修奈泽尔也变得不合适了。”
安城凌嘴角的苦涩越发浓郁,“那该如何是好,选柯内莉亚?”
“那个女人也不行,论及军事和打仗,她是一把好手,但是她也欠缺了很多东西。”
看着C.C这么自信的一个个分析过来,恐怕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果不其然,当魔女小姐附耳在他的耳边低语出一个名字的时候,安城凌惊的跟弹簧似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怎么可以……”
“这也是理想的结果,倒不如说排除法之后唯一剩下的选择,当然,还要看历史会做出什么样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