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于自己的判断正确与否,在错误和纠葛中迷茫……
想着,目白多伯就听闻自己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喃喃自语。
“现在是需要忍耐的时刻呢。”
“阿尔丹姐……”
少女回望,所见是蓝色长发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屹立在自己的身边,凝望赛局若有所思。
同一时刻,目白多伯回望阿尔丹的身后,就能够看到更多熟悉的姊妹,光明、麦昆、善信一抵达了这次比赛的场地。
姐姐们基本都来到了这里。
因为多伯是目白一族最小的妹妹,今天亦是第一次参加重赏,所以其他人自然都会过来声援。
但是,本人却微妙地并没有处在赛场上好好比试。
以及,若是我在奔跑的话,肯定已经又让大家失望了吧。
“……”
抿住唇瓣,多伯的目光瞧向了赛场中游的另一名赛马娘,那人气第一的成田白仁。
履历惊人的副会长,几乎打遍国内无敌手的凶恶实力,到底会给观众展现出什么样的步伐呢。
同时,若因为目白多伯自己的身体成为累赘,从而导致零衣小姐比赛输掉的话……
拽握自己的臂膀,少女依旧非常的不安。
到这个时候,多伯仍然因为感到零衣身体上的症状而痛不欲生拧紧表情,同时也清楚真正的零衣对自己是何等苛刻。
(到底是忍受着什么样的惨烈?又怀揣什么样的冀望?零衣小姐才走到这里的呢?)
持着人家残破不堪的身体,依稀能窥见冰山一角的执着。
如若那份千锤百炼的神髓因为多伯身体的无力而无可奈何被玷污,我想,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被原谅的事情吧……
(由我来证明你。)
回忆那坚定而充满关怀的声音,却完全不能令人感到安惬。
这不是零衣的错误,而是多伯无法信赖自己的自卑。
我好怕……
害怕,最差劲的结果出现。
——
“各位马娘跑进了大榕树的背面!现在是第二弯道和第三弯道的中间地点,成田白仁还没有发力——!”
主持人的声音依旧持续不断响彻在中山的赛区,所有人都逐步屏息凝视那赛道中心萧瑟的黑发女子。
风雨欲来的征兆。
观众都在期待成田白仁跑出绝对的统治力,那差马展现实力的发力点,中盘到终盘的间距,很快就要抵达了!
同时刻,赛场上的其他赛马娘也各自做出不同的因对,视野来到了荣进闪耀这边。
(呼……)
呼出一口浊气,这位德国的女孩眺望着赛道的布局,心想差不多就是这个地段了。
身体状况良好,没有任何不和谐,这次的比赛,少女真实可以发挥出自己应该有的实力。
(马上就是第三弯道接着第四弯道……大逃跑在那么前面。)
中盘抵达后半的现在,焦灼贴合在一起的后排马群若再不有所表率的话,大逃就会脱离到完全监管不住的地域去了。
想着,闪耀又不自觉戒备起其他的赛马娘。
白仁自不必说……凶恶履历拉满的校园副会长。
人气第三的爱慕织姬黏着在队伍最末端,盯着前方蓄势待发,若是第一个人有所动作的话,很快就会触及警钟而暴起。
最后再瞧到和自己位置差不多并排,那‘多伯’的所在地。
(我该开始发力吗?)
相互制约,相互规制。
这就是所谓的后排马群,撕咬下奋起者的咽喉再来使得自己成为唯一有利的竞争者。
忍耐?冲刺?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如若失之,错误将无力挽回,没有第二次机会。
(若是在这里失败的话,我的比赛……)
难以言喻,感到畏惧和不安。
理所当然,有恐惧失败的情节。
坚持到这里的战场,春季锦标赛是皋月赏最后的通行证。
从未有过如此清晰感受到道标的明确,又从未感到如此遥不可及的错落。
无形的心理压力在拽扯住闪耀的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