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竞马场的建筑物前,略显沧桑老成的男人掀起了自己头上的帽檐,凝视稀稀疏疏的人流,跟随来到建筑物门口。
既然要看的话,就要看现场的比赛,而距离现在时期最近举办的重赏,那就是川崎赛马场的【清富士记念】。
“不,现在应该叫女皇杯了吗?”
就在最近的日子,似乎这场在地区举办的泥地赛事,已经要成为中央和地方赛马娘的全国交流赛了。
虽然现在方针还没有实行,川崎马场仍旧持着自主权没有受中央管辖,可一旦规策实行就会被并入进去成为古马级重赏加入中央的体制之中。
现在应该就是从经典年也可以参加的【清富士纪念】彻底转为古马级【女皇杯】的最后一场比赛了吧?
川崎的举办方也开始热烈欢迎中央的马娘来进行比赛。
原本最大容纳十二位马娘的闸门扩充到十四位,拥有中央JRA赛马娘身份的选手最多可以有五位。
“……”
想着这个地方未来会出现的变化,训练员北原就随手拿起一旁架子上的看报,准备通过这东西了解比赛的讯息。
“噢——”
然后发出老长的感叹声,他看报上方封面的内容,赫然就是【女皇杯已通过执行南关东等级系统被评为G1】。
这个竞马场的管理人动作还真是利索而高效率啊,着急着并入中央体制上位甚至还让比赛成为了G1级别的重赏,大概本地【纪念赛】和本地【经典赛】重赏也开始安排上了吧。
想必会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中央赛马娘。
虽然泥兔子普遍不受重视,可再泥那也是G1,可有好戏看了。
而就在男人低头持着看报的时候,一道身影就从他的身边略过,那映入眼帘的金色秀发属实有点晃眼,以至于北原下意识抬头张望。
脑袋上的耳朵,摆荡的尾巴,那是属于赛马娘的特征。
而在瞧到对方低沉着的侧颜的时候,男人就失去了全部的言语,一时间错愕不已。
便愣愣凝视那位赛马娘一路向着前方走去,摆荡摇拽长发。
半响,张开口。
“喂——那孩子……”
那个长相……难道是。
这半年来一直招摇出现在民众视野内的那位歌姬,那赛道上响彻的雷鸣、显赫的名声和跑法令人热情澎湃的家伙。
“难道是——”
下意识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那副姿态,毫无疑问是那位大逃大追的公主殿下。
——
川崎竞马场,女皇杯,刚升格为G1级别的重赏,未来又会降低到G2评级的赛事。
此刻规章制度还没受到中央的管制,一定程度还享有高度自主权,因此零衣受理的申请也很快就批准了下来,这边的参赛讯息也不会落入鲁道夫会长的手中。
想必接下来中央会闹出特别大的动静吧……
当各处的竞马场审批了零衣的参赛要求,允许比赛的文件依次落入鲁道夫会长的手中,纵使那些官方有点惊异于零衣会在弥生赏和阪神大赏后继续参加三冠以外的赛事,但各方审核报名的人迫于地区信息差,最多也就觉得零衣的训练员脑子被门挤了居然连续出战,申请本身是会被许可的。
然后……当鲁道夫会长收到多份申请纪录,以及民众们在各处赛事浏览即将参赛的选手都有哪些马娘的时候,社会才会恍然回过身,舆论风波理所当然会爆发开来。
所有人都会意识到零衣报名了三月份后半到四月份三冠前夕的全部重赏。
“哼——”
于是在中央升起风波之前,零衣便前往边境地区很快就能举办也没有过多手续的重赏。
川崎地区的女皇杯,以及船橋地区的大尾光纪念赛。
现在,正是那其中一场比赛。
——
“骗人的吧……真的是那位零衣?!”
“为什么她会参加女皇杯?!”
“她接下来难道不应该去皋月赏吗?!”
老实说在看到川崎马场的官方流露出零衣的参赛讯前并准备考量人气投票一类的事项时,绝大多数的人民都是持着不信任的态度。
但是这是官方文件耶,难道那位在中央享有大名声的赛马娘真的会出现?人们便带着半信半疑的想法参与了投票事项。
直到现在,当看台的观众真正瞧到那屹立着的金发少女,之其显赫威严的背影,摇拽的金色长发,所有人才如梦初醒,一齐大声喧哗了起来。
不合理,没道理,不符合逻辑、居然不是搞错的玩笑。
但是——那位赛马娘确实在这里。
在经历了弥生赏和阪神大赏,其中一场古马年三千米的超级心脏杀手,惊异击败上个季度在菊花赏胜出的目白麦昆后,本来以为接着参加皋月赏和德比就已经苛刻过头的零衣的赛事安排,现在那个女孩居然出现在川崎地区参加女皇杯?
啊????
“不是——这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