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逃亡是不被允许的。
(西野花的固有需要中盘后弯道与其他人竞逐才可以发挥。)
因此在弯道之前,就把对方的竞争意志消除。
(美妙姿势的固用是赛程后半可以随意起效的加速技能,但是传说技能决意直滑降在下坡可以有一波强力的加速度爆发。)
因此在下坡到来前,除掉对方。
(伏特加的固有在终盘两百米才会启动,豪脚的话需要在终盘才能有效发挥。)
或在这之前逼出来使得那豪脚成为无效技能,或者在对方进入终盘加速状态前就结束一切。
这就是赶尽杀绝的跑法。
了解一切、知晓一切、统帅一切、并蹂躏这一切。
荣誉感?斗争心?赛事价值根本无所谓,只需要胜利本身即可。
无死角的针对策略,无死角的技能组,得以完美的时机判断发挥,机械化的执行最为正确的取胜方案、也绝对不会失败。
赛场上的魔王,斩落所有欲图成为勇者的愚人的首级。
在对手展现奋起的可能性之前,展现作为赛马娘的荣誉步伐之前,就毫不犹豫将她们蕴藏的奇迹全部无情的打落。
“——!”
不知什么时候,零衣已经突破了先马,这才中盘进入没多久,这才什么时间段?!作为追马的她已经抵达了领跑的位置,大和赤骥就这么盯着身后到来的金发少女,陷入惆怅和不知所措间。
作为领跑的她持有一时的赛事主动权。
而她、也是最后还能够凭借跑法优势留守在战线前沿的马娘了。
快逃……快逃!!!!
——
走向最强赛马娘之路 : 第三十三章 同样的动作
——
赛场、被黑暗吞没了。
比赛前若只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压抑,那么和零衣在雨幕中奔跑的过程,简直就像自己正一步步坠落于积水形成的海域之中,被深海里的事物给拽入……冰冷、颤抖、然后扼杀。
领跑的人、到底是真实的逃马、还是在逃跑呢?
为了就是不要被那深海中的塞壬给勒住咽喉,而歇斯底里逃亡。
说实话,马娘们从未想过所谓【比赛】会是现在这种样子。
那是颠覆以往认知的、单方面的蹂躏。
并不是所有人其乐融融、和谐美满、挥洒斗争心与不服输志向,浑身解数堵上自己作为赛马娘的灵魂和骄傲,驶向终点。
仅是、魔王在流露肆虐的笑意,女孩们在窒息和无力感间挣扎,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的……仅存的抗战之心迫使奋起,紧接着又在雷鸣的神罚之下被彻底击坠。
她们逐梦翱翔的羽翼,在那位魔王出现的节点起,所有的马娘就失去了成为天马的可能,被囚禁在牢狱之中,被沉重的压力给束缚住发挥。
如此悬殊的差距,其实早在零衣开始历战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了端头,但是随着赛事越发上涨,少女的成长速度愣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率在进化。
已经、完全管制不住。
“——”
大和赤骥眼神颤动着,瞧着那已经略过自己身边抵达赛场最前方的金发少女,内心感到难以言喻的同时,抽搐面颊,腿脚就欲图使力、竭尽所能去跟随前方的零衣。
但是当逃马已经出现需要全力跟随其他人的状态时,基本已经毫无抗争的可能性。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家伙,真的是已经豪不停息连续出战了七场?现在正在跑第八场、还是G1!还是三冠之一!在所有人都是G1级别对手的赛事中跑比赛吗?!
零衣不应该已经奄奄一息,等着其他人给予最后一击?!
(在这里登场的赛马娘,可都是持有女王潜质的存在……)
被零衣拉出大差的赛事之前就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供人认知,但是非当事人的马娘们,其实都还持着搏一搏的尖锐态度。
好比那芦毛怪物的小栗帽,过去在地方赢了十场才被转移到中央,然而当时与对方同期的马娘都戏称小栗帽是泥兔子,笠松那种小地方赢下再多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零衣此前虽然参加了几场与地方的交流重赏,但其他人觉得这家伙虽然有强大的实力,但实际战斗力应该并不符合近期那夸张的胜率。
毕竟地方的训练员和马娘们,那些乡下的家伙觉得能带着担当参加非中央举行的G3都已经可以视为寄托和梦想。
由于规格根本不一样,中央马去地方跑交流重赏就颇有一种欺负人的感觉。
而排除欺负人的成分,纵使零衣雪域的大逃和弥生赏的大追在此前已经给其他人留下印象深刻无比的统治力,甚至击败了古马年的麦昆,可这么多场比赛下来,对方还跑完了对于经典年赛马娘而言根本难以承受的长距离……
对方的身体、怎么可能还能够好好跑完三冠的樱花赏呢!
强弩之末才是合理!民意就是出于对其他赛马娘的讥讽言辞、以及对零衣实力的质疑,才会导致炎上。
兴许,这些人根本没考虑过零衣可以达成历战的可能性。
所以从现在开始,那雷鸣的魔物才要让所有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