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门打开,似乎不管不顾对方的突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的式姐,竭尽全力的让自己的匕首甩开到另一面,然后踉跄的退了回来。
“嚯~即使对手是我,你也杀不了吗?”
对方似乎怒其不幸,哀其不争,“如果是为了生存而杀人,那也就算了,但你那是为了躲避而杀人,别贬低自己的存在价值,你是为了一个人而存在的,作为单体而活着,以单个整体而走向终结,矛盾的螺旋才是与你相配的落幕。”
“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些什么,连杀一个男人都如此犹豫不决,你怎么杀死另一个自己,可笑,太可笑了,可笑的就像是蚍蜉想要撼动大树一样惹人玩味。”
面对着对方那偷税至极似乎和麻婆同等款式的愉悦笑声。
冬木主会场的所有人都麻了,你对式姐这么了解,你丫的不会就是策划一切的幕后真凶吧。
就和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某冒牌神父一样无耻!!!
你还别说,事实正是如此。
当言峰绮礼看到黑衣男人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偷税感映入眼帘,更别说对方的说话方式和行为习惯,是和他一样,如出一辙的殉道式发言。
没错,这是一个为了自己私人欲望,甚至可以毁灭全世界的男人。
不,已经不是人了。
这是和自己同等级别的狗杂种......
“哈哈哈哈哈......”
对自己定位十分明确的偷税神父,突然放声大笑。
这是为自己有了一个志同道合的盟友,而感到由衷的喜悦。
“矛盾螺旋?”
一些魔术师开始念叨着这个有些奇诡的名词。
感觉其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却不知道这赫然便是荒耶宗莲为了抵达根源所尝试的最终道路,是他们魔术师做梦也想要抵达的彼岸。
“我……可笑……”
被说中心事的式姐,缓缓放下刀子。
她无力的跪坐在地,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着的黑桐之血,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
“Shiki......”
在救了自己的荒耶宗莲,和企图杀死自己的两仪式之间。
某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和他的女儿一样,毫无犹豫,赫然选择走向shiki所在的一方。
而面对着干也的轻呼,式姐好似有些难以面对的退开半步。
这下子,轮到软弱的她在干也面前处于下风了。
被戳穿心事的两仪式,呆呆的望着天空,任由雨水往她凄惨的脸庞上滴入,然后顺着缝隙流到地上。
“可笑,又可怜。”
“现在破坏掉你,还为时尚早,但提前引爆不安定的因素,呵呵呵......”
荒耶宗莲终于将矛头对准了“人畜无害”的黑桐干也。
正是因为他的存在,shiki才会在杀死自己,还是杀死别人之间犹豫不决,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自己的计划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搁浅。
同样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另一个试验品白纯里绪同样变成了他不可操控的残次品。
都是因为你啊,黑桐干也!!!
荒耶宗莲叹了口气,到底是该将眼前的男人虐杀致死,还是说消除他俩的记忆,让他们日后形同陌路呢。
不同的选择,会有不同的影响。
但总而言之,不能再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干扰自己的计划了。
荒耶宗莲摇了摇头,他径直走向了无助之人黑桐干也。
“你到底想对式做些什么?”
黑桐干也挡在shiki的面前,双手大大的张开,就像是护崽的母鸡,却不知道对方此时的下一个目标,赫然是他自己。
对式做什么?和你有关系?一般路过的普通人先生?
外表45岁左右,但实际上活了超过200年的前台密僧侣,对于没有神秘性的普通人,甚至连视线都不想给。
在这种老怪物心里,甚至连shiki这种能够抵达根源的天之娇女,都算是实验的道具,更别说是生命力小的和一只蚂蚁没有区别的普通男人。
即使这个男人似乎拐跑了他不少实验对象,但说到底,也是一只拥有低级趣味的猕猴而已。
对于干也的喝问,自然不会多言。
他不耐烦的摊了摊手,呼啸的冷风化作利刃,向着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刮过。
寒风如刀,刀刀剐人骨。
像两仪式这样的小年轻,杀个人还唧唧歪歪的犹豫个半天,他身为典型的老牌魔术师,根源的狂热追求者,自然会笑出声来。
“噗嗤......”
根本不必抬头,风刃卷进肉体带着血花飞溅的声音是那么的令人身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