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珠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此时应该特别讨论的话题,将已经涌到喉头的话又咽了回去。
——有没有种可能,这个暗示,它真的只是简单的暗示,甚至连魔术都不是。
不过说出来的话,室友可能面临“谋杀他人”的嫌疑。
于是此时的好闺蜜,还是僵硬的点了点头,暂时按下不表了。
“……不过我们离开的时候他怎么办?”
“没事的,只要他不倒霉到打开有珠的西馆就死不了……”青子一边回答着一边打开了通往前厅的门。
随即,和突然发出惊叫的有珠一样,青子的喉咙也冻结了。
“……这、怎么回事?”那究竟是谁,青子一时间完全没反应过来。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只能呆呆地看着午后的斜阳。就像是被吓人箱给吓住了一样,或是早上刚起床时脑子里的空白,恐怕在这片沉默中唯一清醒的人就只有对面那个人影吧。
“……你这家伙,究竟在这里做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青子才终于开口说道。
“什么做什么,换衣服啊。”对青子的质问,那个人影平静地回答道,他却并未说明为什么不在更衣室而来到前厅换衣服。
“……”
明明应该痛斥草十郎如此直率的言语……然而青子却没这么做。
之前应该在浴室的他此时正准备穿上衬衫,上半身赤裸,脖子上搭着块布,头发还湿漉漉的,皮肤倒是不太发红,应该是用水冲过了吧。
明明是如此寒冷的冬日,但青子注意到的却是这些事。
沉默,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体。
男人的身体,一览无余。
青子:???
一直以来让人感觉线条纤细人畜无害的某人,在去掉了装饰之后却完全没有纤细的感觉了,原本以为他在身体就是资本的山里长大却显得有些锻炼不足,现在看来倒是又一副出乎青子预料的好体格呢。
而且——
“……那个伤口是?”
青子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草十郎嗯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只见他手上有个像是烧伤的伤痕,那和青子魔术刻印那样秩序性的花纹不同,只是单纯让人想起不幸事故的瘢痕。
“啊啊,这个啊,这是很久以前被野狗袭击咬伤的,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幸运了,只留下到伤痕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久以前,是孩提时候的事吧。
虽然保住了命,但他所住的深山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治疗手段吧,所以理所当然的留下了伤痕。
而这既然是数年前留下的,那么恐怕会伴随他一生了。
然而,这留在肌肤上的野性伤痕倒是和他劲瘦的身体十分相称,几乎到了让直视他的少女瞬间被迷惑的程度。
“……的确是不太让人舒服的东西,我本应该在自己房间换衣服才对的啦。”看到哑然的石化中的青子,草十郎一边穿着衬衫一边有些害羞地解释道。
而另一边的两人都没有回答。于是草十郎转身走向楼梯准备回自己房间。
“等、等一下,草十郎。”
“?”草十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诶——啊,嗯,怎么说呢——”自己也不懂自己叫住草十郎的理由,青子难看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怎么感觉不像是平常的苍崎啊,从刚才起就很奇怪,不会是发烧了吧?那之后你们俩都没有睡好过吧。”
“那之后”指的当然是期末考试之后,在草十郎看来,青子的举动似乎只能用“奇怪”“诡异”来形容。
“我、我才没有发烧呢!话说回来,倒是你干嘛要在这种地方换衣服啊!”
青子瞪大眼睛说道。
总不能说另一方面——草十郎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青子。
“那个,这个……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你们内衣的管理还是妥善一些比较好,虽然我不知道放在更衣室的是谁的啦。”听到草十郎的台词后,至今一直站在青子身后默然不语的有珠立刻有了反应。
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她也无法无视刚才这番话了。
“话说在前面,那是青子的。”她迅速作出了正当的宣告。
“……虽然的确该轮到我清洗衣服啦……”话未说完,青子就极其凶恶地打住了话头。
喂喂喂,你否认的也太快了吧。
这下真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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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苍崎青子的狗.jpg
“话说在前面,那是青子的。”
“不,是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