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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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两个原因,藤丸立香好好享受了一把‘黑帮’的待遇——当他从病房里出来,以身边的少女结伴而行的时候,廊道之中那些早早的便开始工作的清洁工与护士都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而当他的视线扫过去的时候,有几个小护士甚至都要哭出来了,她们在这里接待的都算一些想要治病的穷人或者是富人。

因为南丁格尔声名在外,黑帮火拼的时候都会远离这里,这些初出茅庐的小护士哪里见过真正的嗜血分子?

“尼古拉那个家伙……”而在注意到那些小护士以及清洁工恐惧的视线之后,藤丸立香不由扶着脑袋,他仅仅是压了压戴在自己脑袋上的圆顶礼帽,而与此同时,身边的那个小茄子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

“前辈看上去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她笑着说道,而这不由让立香嘴角微扯。

“你以为黑帮是什么帅气的东西么?”他瞥了她一眼,“无论用什么文学作品去修饰,哪怕中间偶尔出现一两个好人,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而那个事实就是……

“黑帮永远是见不得光的虫子,他们能活在这个时代——甚至是现代,纯粹是因为‘合理’,是的,就像是曾经大航海时代的海上私掠者那样。”

国家和政府无论在什么时候都需要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使用一些盘外招,比如说曾经的‘合法私掠者’,又比如说……

“倒卖非法童工的黑帮以及不给工人们提供基本男权保障的黑心工厂,你以为那些贵族名下赚取财富的企业真的不知道这些么?”

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工厂以及那些上层真的考虑并想要改善工人们的处境,也就不会出现已经被解散的第一国际以及将要成立的第二国际了。

“这就是现实,伦敦上层不少油水捞的多的人都与这些底层的蛀虫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所谓的工业地下世界的帝王不过是资本家们豢养的恶犬。”

人压榨人,这就是世界的历史发展——至少西方是如此。

“是……这样么?”而在听到立香那么说的时候,玛修不由流露出一抹微妙迷茫的表情,也许是因为信息量有些大,她有些似懂非懂。

“也许玛修你还不太明白吧,我和你,我们人类这种‘生物’,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会不择手段的,表面世界的资本家为了积累财富剥削工人,而暗地里的魔术师……”

“这个我知道,前辈……”就在立香无意间将话题导向他们更为熟悉的魔术世界时,玛修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也许是立香自己的错觉吧,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能看到那一直开朗的姑娘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他无法理解的消沉。

她好像经历过什么,又好像知道些什么,不过很快的,她恢复了立香熟悉的那种笑容。

“前辈,我们赶快去南丁格尔女士的办公室吧。”

这是这孩子少有的主动催促去做些什么……

藤丸立香当然不是什么迟钝的人——至少在情绪方面,他是相当敏感的,她之前的行为似乎能证明什么——不过在整个魔术世界之中,残忍的事情并不少,至少藤丸立香自己也见过不少——不过幸运的是,将他从底层的泥坑之中拽出的奥尔加玛丽算得上是一名行事光明磊落的人。

而且在藤丸立香的感官之中,阿尼姆斯菲亚也不是那种会做出出格事情的家族,更何况,他们还倾尽所有制造了天文台,为人理的延续而努力,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升起敬佩之情。

不过可惜的是……

“所长啊……”立香最后仅仅是深深吸了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迈开步伐走向了位于疗养院一楼的南丁格尔女士的办公室。

而跟在自家前辈的身后,玛修只是松了口气……

她不希望会有其他的什么人知晓她那从未出过迦勒底的阴暗过去,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出生背景象征着阿尼姆斯菲亚家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说实话,玛修·基列莱特从没有在乎过什么阿尼姆斯菲亚家,也许是不懂,也许是不明白,但她主动隐瞒的原因其实还是她自身的心态。

因为她想要以‘正常人’的身份去行动——她并不想要求什么特殊性,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关怀,仅仅是像藤丸立香以及迦勒底的大部分从者那样将她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伙伴,这就够了,所以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即使自己……

“呼……”

看着自己那穿戴着紫色护手的双手,玛修那小小的拳头不由紧握。

即使她现在其实正在学习,她也坚信着一件事——人类的定义与价值并非只是单纯的‘寿命’能决定的,重要的是她能做些什么,她能留下什么,更重要的是,她不会为此后悔!

正如同她所想的那样,所谓的生命、所谓的人类绝对不是用时间去衡量的东西,它的价值绝不仅仅是如此!

“前辈!等等我!”

在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之后,这个坚强的女孩跟上了御主的步伐,而在与他并肩之后,她才放缓了自己的脚步。

“说起来,前辈,现代的伦敦与这里究竟有什么区别?”她开口那么问着

对她来说,她想要了解更多——并不仅仅是书本,她想要通过真正在外游历、生活过的人去讲述这个黑暗但却不掩精彩的世界。

嗯,我写的大概都没错,自从资本主义革新之后,西方社会的确是抛弃了迂腐的制度与王权专制没错,但一切向自身资本看齐之后嘛,阴狠手段也多了。

资本家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底层人民的生活(简单来说,这些沙雕连薅羊毛都不会)

最近的法国事件就算一个例子,二战之后法兰西那群人不是在割韭菜了,连草皮都割掉了

第八十二章:真名并没有那么简单

首先,有一点必须提的是:维多利亚时期的楼房并不算高,五楼就已经是难以企及的高楼了,大部分房屋的高度都在四层左右,而且,内部的环境格局也截然不同。

像是兰贝斯疗养院这样的大型建筑,一般来说只有一楼与二楼才会当做病房,三楼用作护士以及医生们的办公室,而采光最好的四楼用来堆放医疗以及复健器材。

在这个时代,医院不仅不会是高楼大厦,而住院的病人们也从来都不会跑到二楼以上的地方,至于理由就更简单了——不方便,这个时代没电梯。

维多利亚时代,由奥的斯公司制造的电梯仍然仅限于‘货运’,虽然早在1852年,奥的斯就证明了他所发明的‘安全装置’足以保证电梯的良好运行,不会有事故发生。

但因为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都惜命了,再加上造价昂贵,电梯这玩意在现在仍然是‘勇敢者的游戏’,在没办法低价普及的同时也没有人会花大价钱在自己家里安装安装,就连兰贝斯疗养院这样的医疗设施也没有,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除去身强力壮的医生以及年轻的护士之外,没有人会在四楼的楼层之中来回跑。

也因此,年迈的南丁格尔女士的办公室也自然不可能为了光照就设在四楼或者三楼——自从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之后,她自己的办公室就已经挪到了一楼了。

这里是一间位于大厅边上的一座房间,里面的布置相当朴素,只有一张桌子、一张休息用的床铺以及一排排放着重要病人的登记表的柜子,而在这间办公室之中也只有三个人:沙俄魔术师尼古拉、失忆少女德丽娜以及身为疗养院建设者的弗洛伦斯·南丁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