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后脑生风!
‘铛’
下意识的思绪与失神给了他的敌人可乘之机,在此刻,虽然迪卢木多将波纹与波涛的双剑架在身前挡了下来,但铁锤蛇溃的沉重力量还是使得他狼狈的倒退两步。
“战斗之中分神可不太好啊。”一击击退了迪卢木多之后,贝奥武夫嘴角微微咧着,“几次战斗下来,看起来费奥纳第一勇士也不过如此。”
与凯尔特勇士一样,北欧勇士也是嘲讽的好手,在焦躁的情况下,迪卢木多差那么一点点就着了贝奥武夫的道了,那宛如山梨果实一样的面容流露出是一抹混杂着愤慨的明悟。
“居然把我引到这里来了……”
迪卢木多是费奥纳第一勇士,但勇士之所以只是勇士并不是没有理由,他以勇武以及英俊著称,那是因为他并没有除了这些以外的值得夸耀的功绩,无论是智慧还是谋略,他实际上都差上一些,无法与莫纳之子高尔相比、更没办法与他的主君芬恩相较。
而相较之下,贝奥武夫就不同了,他的名讳脱胎自北欧的狂战士(Berserker),堪称狂暴的代名词,但在通篇史诗之中,他最后却是以贤王之名传世,而现在哪怕是作为从者被固定了狂化的属性,他依旧有着不俗的战略眼光。
“这可是‘战争’啊,费奥纳的勇士。”如此说着,贝奥武夫再一次欺压上来,他手中的赤原猎犬与铁锤蛇溃挥动着,而在这种情况下,迪卢木多只能被动招架。
因为他不能单单只是专注于战斗,因为就在贝奥武夫的身后,那赤枝魔剑使已经激发了雷霆魔剑的力量。
必须想办法阻止那罗伊之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迪卢木多完全忘记了他并不是一个人在奋战,也许是因为他生前早已习惯了单打独斗,或许是因为他心底仍然存在着一些不被他自己承认的芥蒂,他的内心陷入了下意识的焦躁。
然后,芬恩的声音就此响起……
“迪卢木多,专注于你的战斗,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这一句话不由将他带到了生前的战场上,那个时候,奥迪那之孙迪卢木多年少成名,那时的他刚刚加入费奥纳勇士团,而在面对希腊诸王的战争之中,芬恩便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而也正是这样的一句话才塑造出了后来的费奥纳第一勇士——他并不是什么擅长思考的人,因此才会全身心的投入到武艺方面。
“明白了,我的主君啊……”他嘴角上扬,接着毫无顾忌的冲向了贝奥武夫。
不再环顾周围,只专注于对手!
“虹霓剑(Caladbolg)!”
顷刻之间,破灭的虹光就此袭来,雷霆的虹光仿佛势不可挡,但迪卢木多却没有任何在意,如果说贝奥武夫仅仅是不惧死亡的话,那么迪卢木多则是将自己的安全交托给了他的主君。
库麦尔之子芬恩,他那苍白的长发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他手中的魔枪迸发出了流水的力量!
“无败的紫靫草(Mac an Luin)!”
激流袭来,那曾经一击熄灭了堕落火神的火焰的神明之力直接打碎魔剑的雷霆之辉,而见到这一幕后,弗格斯没有任何惊讶。
虽说已经相互交手很多次了,但在战场之上见到他的时候,弗格斯仍然止不住的感慨。
“库麦尔之子芬恩,真的是后生可畏啊,如果不是在这种状况下,我都想提笔为他撰写诗歌了。”
这句话也并不算是什么戏言,罗伊之子本就是才华横溢的诗人,而以三百多年前的前辈视角,他也的确欣赏着费奥纳的后辈们,但可惜,他们现在站在对立面。
想到这里,弗格斯面色一肃,手握雷霆魔剑的他直接高高起跳,接着直接开始了冲锋!
“阿周那,舞台已经展开了,展现你的力量吧!”
迪卢木多虽然在个人篇章中表现过机智,但那终究是小聪明,他只有纯粹的个人勇武,而芬恩对他说的那句话是原话,出自莪相阐述的一个故事。
那个破故事其实有点沙雕,讲的是希腊惯例来艾琳入侵(挨揍),然后王位不见王影,简单来说至高王跑了,貌似去旅游了,然后芬恩受命带领费奥纳抗击勇士团的故事。
最后结尾是把那个沙雕但却特能打的至高王找了回来了,然后带领军队一路打进希腊【摊手】
当然这个故事版本很多,最骚版本里这沙雕国王在其他地方当奴隶角斗士,而且挺开心的(瓦 里 安)
第一百五十八章:雷霆与流水
赤枝魔剑使那高大的身影就这么绝尘而去,以从者那优越的身体素质,他直接起跳越过了那血池,但就在他要靠近那柳条人的那一刻,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芬恩·麦克·库尔!
阳光之下,他那苍白的长发仿佛沉淀着岁月的磨砺,比起弗格斯曾经见过的那连女人都会羡慕的漂亮金发,如今的那一抹苍白着实令人心痛,但即使如此,费奥纳最为传奇的英雄风采依旧不可遮掩。
神族末裔……
哪怕从者……Lancer的身份极大限制了他的战斗力,但他依旧不可小觑!
‘铛’
就这样,在那燃烧的柳条人边上、在那血肉磨坊的最中央,三百年前与三百年后的艾琳勇士就此交锋!
纵使弗格斯身强力壮、纵使雷霆虹霓剑是一个就连弗格斯都要双手挥动的庞然大物,但当它砸向那两米多长的瑰丽长枪时却并没有出现什么压制的状况,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弗格斯还感受到了一股反冲的力道。
纵使就从者的筋力上来说,弗格斯应该强于芬恩,但在碰撞之上,他甚至隐约落了下风。
因为血统……
甚至可以说,弗格斯没在这个时候被震的后退已经是拖了‘从者’这个身份的福了,神王之孙、艾琳的守护者、镇压了那片土地将近一个世纪的男人。
细细想起来,即便是以从者的身份、还是没办法发挥实力的lancer,在这片北美的土地上,他也相当难对付,唯一一次被俘还是因为康诺特一方的车轮战。
“一直以来都是库丘林在和你打,而现在真正交手,我才确认了一件事。”
最终,弗格斯终于确认自己没有办法在力量上彻底压制对方,甚至在稍稍解放了虹霓剑的力量也没办法做到这点后,他迅速跳开,与芬恩拉开了距离,而与此同时,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苍白守护者的身上,没有半分的分心。
“梅芙的决策是正确的,甚至,她的眼光比我要长远。”魔剑使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下来,他眯着眼睛,注视着面前那并不急于追击的枪兵,“我曾经向梅芙提议召唤全盛期的守护者,但她却牢牢限制住了你的战斗力——如果是Caster或者Saber,现在我们恐怕会变得很麻烦吧。”
然后,没有任何回应……
面对弗格斯那明显可以算作夸赞的言辞,库麦尔之子芬恩不为所动,那宛如波茵河般苍翠的眼眸古井无波,虽说面容依然年轻,但这份精神状态比起弗格斯曾见过的金发时期要沉稳许多——或者说,这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