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作为大侦探的粉丝,她一直很期待福尔摩斯先生能加入迦勒底。
他那灵活的头脑绝对能为迦勒底提供优秀的臂助——她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她大概能察觉到这是为什么。
她好歹也是读过侦探小说的人,所以她大致能从读过的小说之中推断出福尔摩斯的性格。
自我、独立……
“富有主见的人从来不会去适应他人,孤傲的人更是如此。”
立香对此丝毫不意外。
福尔摩斯便是孤傲、自我的人。
他是举世闻名的大侦探,所以他拥有自己的一套行事风格与逻辑推论。
他从来都不会跟着华生的步调走,而一直是让华生紧跟着他的步伐。
但是,迦勒底毕竟不是华生。
且不说他是一个组织,单单是中心就截然不同。
“迦勒底的运转基调已经就此定下了,它需要的是愿意工作、提供宝贵思想的齿轮,而不是主导大方向的人物……至少在这人理烧却的末日之下不需要。”
“就是这样,而且……我其实很敬佩你,海尔辛……不,藤丸立香。”
就此,福尔摩斯转变了称呼。
一开始,他还是在拿伦敦那边的假名来称呼,就和海伦娜一样。
这纯粹是个人喜好的问题,毕竟发音的难易程度就摆在那里。
但在此刻,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尊重,他愿意以真正的名字去称呼对方。
“愿意为了某件事燃烧至最后一刻,这种执着与觉悟本身就值得敬佩。”
“说到这些也是彼此彼此吧,大侦探……”
面对福尔摩斯的夸赞,立香不为所动,而到了最后,他的嘴唇甚至无声的说出了一个词。
那个词也算是侦探的人生历程中一个无比重要的事件了。
Reichenbach……
那个瀑布对福尔摩斯而言有着重要的意义。
而那御主在此刻提到这一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他是很清楚的。
说起来,在莱辛巴赫的时候,自己能确保自己一定不会死么?
不,并不会。
说到底,觉悟才是一切。
“哼。”最后,福尔摩斯还是就此笑了起来。
事实上,面对自己认可的人,他或许还会稍稍宽慰那么一两句——虽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但是,这里毕竟有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士。
面前的这位绅士很明显想要一力承担,那么他也不好乱说些什么,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不过……
“你拥有广阔的胸怀。”
不管他内心怎么想,单单就是他现在的行为,福尔摩斯觉得自己也应当给予这份称赞。
然后,到此为止……
这些事情可以就此略过,没关系,因为与他的结论无关。
但另一方面却关乎到他的推论,而且他有必要给予警醒。
“既然你是当事人之一,那么有些‘前置’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这场圣杯战争其最终的赢家便是迦勒底已经过世的前所长,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
然后,福尔摩斯就此顿了顿。
“方尖碑是如此记载的,这实际上与我调查到的情报有所出入,因为时钟塔残存的文件之中明确指向了胜利者:saber的御主。”
“这是基本的消息伪装罢了,毕竟没有人希望这件事公布出去,特别还是天体科的君主。”
“派系阀门都是这样的了,无论是表面的政治、财团还是魔术师,只要有人存在,这种拉帮结派就不会消失,斗争由此而来。”
然后,跑题了。
“嗯哼……”
在意识到自己跑题了之后,福尔摩斯也不尴尬,他随意的咳嗽了一声便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其他的不多说,我想你也知道,总之就是在这之后,天文台才得以建立,我想你们的前所长或许是对圣杯许愿了……财富一类的东西吧。”
然后,福尔摩斯就此取出了自己的烟斗。
他慢条斯理的装着烟草、按压,最后点燃,接着又吞云吐雾一般的享受起来。
“但在其中,有一个人却不得不注意,他在记录之中作为阿尼姆斯菲亚先生的助手出现,而就在数年之间,他一跃成为了医疗部门的主任,这未免太年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