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她都对戏弄立香什么的很感兴趣。
从最初的冬木特异点开始就是如此。
但是,戏弄的多了也就没什么用了。
所以,立香也没有退避,他仅仅是与梅芙对视着,最后……
“我去见了此处真正的主人……虽然我本意是阻止哈桑先生干蠢事的。”
“和这里的教团有关的事情么。”
“嗯,初代的哈桑·萨巴赫愿意出手,替我们阻挡高文,也就是说,我们至少不用去管什么正面战场了。”
高文骑士固然有着强大的战斗力,而根据与他曾经交过手的阿尔托莉雅的说词,她甚至在怀疑自己的攻击究竟有没有破防。
毕竟再怎么说,这些圆桌骑士的灵基规格本身就比寻常的从者高出一线,现在又有狮子王以王的名义赐下的祝福。
将战斗力全部耗在正面可不是立香希望看到的。
“事实上,如果教团的初代哈桑不出手的话,我还打算将那些埃及人骗到正面战场去呢。”
做这种事情什么的,立香从来都不会感觉到歉疚。
对现在的他来说,那位法老王消耗再多的力量都不会让他心疼,甚至心中还会窃喜。
但迦勒底却不同……
无论是谁,对立香来说,迦勒底的从者有一人消逝都会让他感觉到心痛。
这种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一个朋友一样,而由始至终,他都不曾想过战后遣返的问题。
因为从者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有些特殊,他们的确可以被归类为使魔没错,而他们所驱使的身体也是魔力所构成的灵基。
理论上来说,只要能完成解析并进行备份,那么他们就能‘复活’。
但这绝对不是将他们当成消耗品的理由,因为生命与人类的定义绝对不仅仅是停留在这方面的东西。
这不是什么情绪使然或者情感驱使的认知,而是盘桓在立香脑海中的某个事实。
即便是魔术对生命的定义都无比严苛,想要复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说到底,即便是从者,但这场经历与人生都只有一次。
因为只有他们才会对迦勒底有所实感,而备份出来的记忆不过是某种书本而已。
“所以,你之前是去了死亡的地带么?”
在听到梅芙那么说的时刻,立香便明白了。
面前的女人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虽然立香自己可能对这点都不算太清楚,但梅芙毕竟是康诺特的女王。
更是与‘生命’息息相关的女人,而在捡起了那个北美特异点的那个同名、生前也同经历的女人所留下的、包含了神殿残存权能的树枝后,她在这方面的感知就变得更为敏感了。
作为‘生命’的掌控者,对‘死亡’有所排斥也是必然的。
更何况……
“很辛苦吧。”她说道
在这一刻,女王面容上的戏谑与其他的那种调皮的表情完全消失,剩下的仅仅是一种复杂的感慨。
而在看到梅芙的这番表情后,立香先是一愣,紧接着则是摇了摇头。
“我这边其实还好吧。”他开口说道,“事实上,幽谷那种地方也不算太危险,你也知道吧,我依旧维持着幽灵鬼船的契约,在这种情况下,幽谷之中即便有恶灵也不会主动靠近的。”
而且,立香身上所持有的契约也不仅只有那彷徨的荷兰鬼船,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再加上圣裹布什么的,我即便进到冥界,理论上来说也是能完全回来的。”
“我说的可不是这样的问题。”
然后,立香就此愣在了原地,他没有继续说话。
但是,关于梅芙所说的事情,他实际上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关于‘死亡’的事情,除去与教团有关的幽谷境界之外,他所接触的实际上也只有一个了。
不过,虽然知道面前的女孩可能在最初的第一眼便看穿了他身上的状况,但要让他真正说出来还是很困难的事情。
毕竟要怎么向她承认这方面的事情?
嬉皮笑脸的告诉她:我用誓约压制了法老王,但作为交换,我必须将自己的心脏与古埃及定义的灵魂(ka)留在拉美西斯二世的神殿之中?
这种事情绝对说不出口,即便对方实际上已经猜到了也一样。
因为说到底,这种事情即便被猜到了,但也终究处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水平。
所以在最后,立香只是无奈叹息一声。
“我是御主,也因此,只有我才有资格与拉美西斯二世做这样的‘交换’。”
虽说有些事情大家都清楚,但在这种状况下,立香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这种解释听起来或许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但正因为重视她的看法、想尽可能的对此有所缓解,所以才会有解释。
不过到了最后,立香却也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