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起来好像很奇怪,但斯卡哈却能听懂。
“能忍受么?”
“说实话不能,我现在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变重,心跳也在逐渐变慢,但现在的我却不得不忍下来。”
因为还是那句话,有忍受的价值。
此刻,立香抬起了头,他注视着天空上的金字塔。
在那里,张开的荷鲁斯之眼诚然是那荷鲁斯之鹰出现的媒介,但与此同时,那也是法老王的眼睛。
而透过那个眼睛,拉美西斯二世能完美的将藤丸立香展露出的神情收在眼底。
此时,他那金色的眼眸之中也不由浮现出了一抹精光。
不属于神明、仅属于他自己。
“啧,真能忍,这简直是在拼命啊。”
法老王低语着。
的确是这样没错。
事实上无论是作为法老王的拉美西斯二世还是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他们在这个时候都算是在拼命了。
而且,这简直是在拿命赌博。
拉美西斯二世拖着红龙,并且在这里卖弱势,那是因为想让迦勒底的从者们提前出手。
不管怎么样,只要在这个时候开起一波混战,那就是埃及的胜利了。
但那御主很明显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拖、就在这里硬拖。
强行不出手,即便忍受着埃及诸神的拷问也不出手。
“你可是会死的……”拉美西斯二世低语着。
在此刻,他突然感觉有些糟心。
因为他觉得自己输了。
和狮子王之间的神权斗争落入了下风,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不得不向迦勒底的那个魔术师低头。
因为在相互赌命的情况下,他在这方面的疯狂同样输给了那个御主。
如果就这么僵持下去的话,他会败给狮子王,甚至会被狮子王驱逐出属于她的领域。
而到时候,拉美西斯二世即便不会败亡,但却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迦勒底一行人的身上。
那么问题来了,如今停留于此的迦勒底的从者还有那个魔术师究竟有没有战胜狮子王的把握?
他不知道。
但就这方面而言,他是绝对不敢赌的。
因为誓约的存在,如果他放任那个叫做藤丸立香的男人就此死去,他自己也必受到誓约反噬。
迦勒底的御主在和他玩命,因为他看上去好像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
但拉美西斯二世自己却还有。
有底牌和没有底牌可完全是两种心态。
如果拉美西斯二世自己也已经竭尽全力的话,他此刻估计早就气急败坏的对那迦勒底的御主骂起来了。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因为他还有着另一张底牌,而现在的他其实也算不上竭尽全力。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确信那个男人到底在赌什么。
赌命。
赌底牌。
赌极限。
这些他能豁出命去赌,但拉美西斯二世完全做不到这一点。
毕竟他还没有濒临极限!
“真的是败了啊。”
最终,拉美西斯二世的嘴角上扬、流露出了疯狂、狠毒的笑容。
就此,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王座之后的天秤。
在那里,心脏与羽毛的重量已经齐平了,甚至那心脏很快就会重过那羽毛。
这说明那个叫做藤丸立香的男人也到达了极限。
但是,拉美西斯二世知道自己也是一样的。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