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友想要如何化解这件事?”天帝再度开口,言语却也平静了不少。
轰隆隆的大道轰鸣之后,那个虚幻却又威严的身影彻底出现在天幕之上。
祁云沉吟,过了片刻,伸出一只手:“我想知道当世天帝万道相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状态,请天帝与我对上一掌。”
他在三十三天与星璇短暂的切磋过,后来又与杀帝有过交手,但是两人都没有真正展示过天帝的终极战力,这一次趁着这个机会,他想认真的揣摩一下。
到底什么才是天帝!
天帝霄的脸上露出惊愕之色,某些依旧通过特殊渠道观察现场景象的大佬们,心中更是翻江倒海,掀起了万丈波澜。
时隔多少万年了,终于有个疯子又要干出这种事情了吗?
历史上不是没有人挑衅过当世天帝,但结果却不忍直视,能够对抗天帝的始终只有人皇一人而已。
可现在换成祁云这家伙,所有人都心中没底。
他们既希望有人能够跨越天帝与帝尊的界限,又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
一旦祁云真的成功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要出现第二尊人皇。
这谁受得了?
“道友你这状态确定要与我动手?”天帝反问,他比谁都清楚祁云此刻究竟受了多大的伤!
“机会难得,失不再来,虽然有些遗憾,但我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祁云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身后金色道轮流转,天空之上新的世界缓缓落下,在朦胧的光芒之中被那条金色的大道牢牢卡住。
滔天的光芒激荡,将祁云的身影吞噬殆尽,所有围观者都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结果。
然而大道轰隆,光辉遮盖了一切。
第一章 该吃药了
“嘶,紫曦轻点!”
祁云躺柔软的床榻上轻呼出声,浑身上下刺骨的疼痛让他紧皱着眉头,抽气不已。
“啪!让你一个劲的逞能,就不想想后果,现在知道痛了?”
虞紫曦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本是用力拍出的一巴掌,可真正落到祁云身上时却又变得轻飘飘的。
从外表确实看不出来,但是经过大家认真又仔细的检查过后,这才意识到祁云受伤的严重程度,全身骨骼之上满是裂纹不说,五脏六腑都充斥着无形的秘力,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一道道裂口,触目惊心的样子,看的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这还只是开辟世界留下的暗伤,开天的过程危险无比,一番操作又是在刀尖上跳舞,即便是强如祁云都只能通过强大的修为与法力勉强镇压,一点点的自我修复,现如今他已经躺在床上十来天了,勉强有了点起色。
另外强行借助刚刚开始新世界的力量与当世天帝交手,更是震的六界都在晃荡。
结果是什么样只有祁云和天帝清楚,但是一切结束之后他那浑身是血的模样,看的在场所有人心都凉了一截。
幸好灵极峰上的都不是普通人,帝尊、魔神、天帝都有,山上众多灵药花草也是应有尽有,一些治疗的药膏也都很快被配了出来,勉勉强强的吊住他的小命,让他慢慢的开始自我痊愈。
今天就是轮到虞紫曦过来给祁云上药。
柔软的掌心化开那乳白色馨香的药膏,一点点仔仔细细的涂抹到祁云身上,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落下。
浓郁的药香味扑面而来,让屋子里都呈现出精气雾化的状况,更有灵光闪烁,映出七彩缤纷的景象,这是药力在逐渐起作用。
虞紫曦沐浴在这药气汇聚的灵力之中很是舒服,好像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一样,但祁云就遭罪了。
药膏涂抹在身上,不是那种清凉舒适的放松的感觉,而是麻痒中裹杂着刺痛,像是浑身骨骼血肉吸取养分重新生长,消磨那些无形秘力一样。
除此之外,在滋养的过程中,那大补的药性也让他气血翻滚,难以忍受,基本的反应更是无法避免。
虞紫曦刚刚板起的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没好气的瞅了眼那立起来的玩意,很是熟练的轻轻拍了它一下,然后伸手将它按了下去。
“紫曦,你……”祁云想说的话都被这动作给生生塞了下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东西?”虞紫曦俏脸绯红,啐了一口。
“这也不能怪我啊!”祁云给自己喊冤,并且理直气壮:“你不觉得这药膏很有问题吗,我现在确实受伤了,本源亏空,需要好好的补一下,但这药力是不是有点过头了。每次都这样,不正常啊!”
“什么不正常,我看分明就是你这段时间闲过头了。”
虞紫曦手上敷药的动作重了一些,在他身上用力捏了捏,语气相当不善:“男人不就是这样么,保暖思那啥……你现在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干嘛,还能干嘛?你要节制啊!现在养好了,以后有你乐的时候,现在落下病根和隐患,你就哭去吧!”
祁云冷气直抽的同时,也是有些呆滞,这姑娘说的什么话,他是那种人。
一阵剧痛过后,酥麻的感觉在胸膛部位浮现,这是体内恢复本源在愈合隐藏的伤口,可以清晰的听到一些骨骼生长连接的声音。
他忍不住说道:“嘶……慢点,轻点啊!紫曦,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也要给你自己考虑啊。”
“我……我怎么给我自己考虑了?”虞紫曦愣了一下,没懂祁云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祁云那揶揄的眼神,她眸光盈盈,明显有点慌乱,但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羞恼。
当即给他来了一拳,成天尽说胡话。
以前没受伤的时候,只知道欺负她,现在受了伤,还好对她口花花?
“受伤了就给我好好的躺着,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敢乱来,我让你好看!”虞紫曦握紧了拳头,在他面前晃着示威。
“我其实没受多大伤,一点点小毛病而已,没必要整天躺在床上。”
说起这个,祁云也快要无语了,这都过去多久了,他已经被强制性的按在床上躺了小半月,成天盯着琉璃屋顶,真就淡出个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