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能够跨越天帝与普通帝尊之间巨大的鸿沟!
祁云则是摇了摇头:“两位似乎还没有看清现实啊,都什么年代了,第三十六任天帝也已经在位这么多年了,你们觉得自己在混沌之中飘了那么多年,还剩几分当初的天帝级战力?更不用说与混沌相融,沦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了?
如果像之前帝鸿那般与我硬碰硬的比拼力量的话,身上还有伤势的我或许还会感到棘手,无法动用全力,但你们凭什么觉得动用神通我会不是你们的对手!是你们太高估自己了,还是太低估我了?”
帝鸿与帝赢的神色冷的吓人,终究是当过天帝的至尊,哪怕只有短短上千年,但哪里轮得到一个不懂事的后辈在这里指手画脚。
可是祁云又怎会惯着他们,凭空摄来一柄精铁长剑,随手一挥在那个空间豁口之前划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笑着威胁道。
“我就站在这里,两位昔日的天帝可有胆量踏过这条线?”
第二十八章 一路走好
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要窒息。
他怎么敢呐!
那可是昔日的两位天帝啊,就算出了一些状况,但是天帝位格摆在这里,世间又有几个人敢说这种话?
天门与天碑眼神恍惚,身子都出现了些许僵硬,他们很想上前呵斥嘲讽一番,通过这种方式来振奋一下自己的心神。
否则看着那个少年,过去被人皇与杀帝打出来的心理阴影和心魔都要重新复苏了。
哪里能够让这种事情再度发生!
不过转念又是想到了一件不久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祁云在万众瞩目之下,硬生生的与当世天帝对了一招。
“他已经与天帝正面交过手了,不管胜负如何,天帝对于他的威慑力都远不足我们心中料想的严重!”天门失魂落魄,心中短期内难以接受。
“别说是过去的天帝了,就算是现任天帝降临也无法让他感到畏惧,只会激起他心中浓浓的战意。”另外一边的天碑感叹,同时浑身发寒,即便他们并不处在战斗的中心,但是那个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精气神也让他们有一股发自灵魂的颤栗。
一人之身与两位过去的天帝对峙,这是一种何等的气魄,光是这种不灭的烙印都能够撼动所有人的心灵。
嗡!
就在众生还因为眼前这一幕而惊骇欲绝之际,一声大道的律动化开无边涟漪。
祁云与两位前代天帝的身影已然从他们眼前消失。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一言不合之后自然知道某些事情已经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谈的拢的,手底下才能得见真章。
无数漆黑的细线横贯天际,纵斩苍茫,同时又相互勾连,铺开成一卷撼天动地的惊世大阵,漫天日月星河的光辉被它聚拢,像是将整片宇宙都囊括其中。
此外还有一只大手探出,像是一位神灵立于天外出击,压盖了整个天穹,掌控万灵生死,神威盖世,有一种开天辟地的力量。
一瞬间而已,整个世界仿佛就已经被他们的气息浸透,星月失色,天日黯淡,众生抬起头颅仰望天空,恍惚间只能看到两位盖世神魔在俯瞰着他们。
世界似乎因此走到了尽头,即便这种气息并不是针对他们,可是那种想要将他们当做蝼蚁的眸光却是牢牢的印在了他们的心中,绝望恐怖化作的黑暗一点点浸染,再无光明。
吟!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抹轻快欢欣的声音在黑暗之中鸣响,恍若有一道柔和却坚毅的曙光在此时刺破了无边的黑暗,驱散了每个人的恐惧。
接着一柄金色的长剑浮现于他们的心头,一下子汇聚了所有人的目光,让每个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无尽的希望。
也是在这一刻,众人的信念有了可以宣泄的方向。
无穷的黑暗与毁灭之中,突然有另外一幅美丽的画卷缓缓铺开,一座充满生机的神山巍峨耸立,散发出无穷无尽的生命气息,而在神山的山顶,清冽澄净的湖泊之中,一朵精美的青色神莲从水中钻出,带着晶莹水珠的花苞伴着清风摇曳,缓缓绽放。
轰!
花蕊颤动,一道蕴漾着无限生机的道光迸发而出,冲破了黑暗,撕开了枷锁,让一切都恢复原样。
黑色细线化作的阵图消失不见,遮天蔽日覆灭世间的大手化作乌有,逐渐愈合的空间豁口两侧,祁云与两位天帝依旧对峙在那里,双方一言不发,仿佛刚才呈现出来的异象都是幻觉一般。
“刚才那一招是怎么回事?”
过了许久,帝鸿开口,声音依旧镇定,不过他其中一只布满癫狂的血色眼眸缓缓暗淡下去,那道无法言喻的光辉不仅撕碎了他的手掌,还洞穿了他的一只眼睛。
“一瞬间神通的威能暴增了数十倍不止,不太对劲!”
相比较之下,帝鸿就相当的干脆了,代表他形象的蝴蝶花纹被一抹剑光斜斜的切开,幸好他现在是半个混沌之躯,如果还是血肉之身的话,刚才那一剑斩下,说不定整个人都要没了。
他们的见识和阅历都没有想通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少年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竟然可以恐怖到这等程度。
“两位还要继续吗?我可以奉陪到底。”祁云被身上清濛濛的光辉笼罩,声音闲淡而又惬意,看着随时都能够动手。
两位天帝没有任何犹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消失在了混沌之中,留下天门与天碑两人面面相觑。
这……
刚才发生了什么?
看都没看懂,这就结束了!
你们三个不会是在演戏吧?
“两位现在有什么打算吗?”祁云散去身上的清光,一步步走到那还仅剩一人大小的豁口前方。
不过他倒是没有去看天门与天碑二人,反而是抬起掌心,一朵精美的青莲浮现,手指拨弄间那娇柔的叶片似乎有些害羞,果断收拢起来,护住中心那柔软娇嫩的花蕊。
清滢:“???”
不知怎么的,她有种发自内心的羞涩感,明明祁云只是兴致盎然的研究着手中的花苞,但她却有一种自己正在被玩弄的感觉。
“道友,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天碑阴沉着脸,面色极度难看。
“不然呢,难道我还继续留着你们天天惦记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