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裟罗将人生的第一次交给了常世。
想歪的盆友请左走,转弯,面壁。
是第一次工作迟到啦。
终于穿好幕府大将正装,提着单屉木屐的九条裟罗急匆匆推开道场大门。
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朝常世说道。
“常世,面具递给阿姨一下。”
脑袋昏昏沉沉的常世捧着天狗面具递给九条裟罗。
九条裟罗接过面具,将雷霆元素缠绕在指间。
青烟升起的同时,赤血色的面具变成了黑木色。
九条裟罗将变了颜色的天狗面具递给常世。
“常世,你要是想出门,一定要戴上这个面具,记住了吗?”
常世接过面具,重重点头。“好的。”
吱呀——
道场大门推开。
提着单屉木屐,神色慌忙的九条裟罗和拿着天狗面具常世的二人场景。
就像新婚的小奶狗丈夫替着急上班,提着高跟鞋的女上司妻子拿来忘记的公文包,温馨送别的场面。
这一幕,正巧让巡逻而过的九条军看了个正着。
踏踏踏!!!
然后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手持兵器,目不转睛离开这条街道,
就在九条军转进下个街道的瞬间,议论声如雷霆暴喝而起。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好激动!好激动,冷酷无情的九条大将终于修成正果了。”
“九条大将昨晚肯定把那小子给睡了,我赌一包辣酱,谁来。”
“都多大人了,辣酱没意思,要赌就赌点大的。”
“我赌昨晚睡了两次。”
“我赌昨晚睡了三次。”
“那赢了怎么算?”
“赢了…赢了,老子算你厉害。”
“这个不错,那我赌昨晚九条大将睡了那小子七次。”
九条军全都齐刷刷朝最后一位士兵竖起了大拇指。
“算那小子厉害!”
九条裟罗的听觉何等敏锐,将不远处九条军的议论声听了个全。
整个身子顿时变得犹如小母猪在沸水里滚过了一遍——肉都熟透了。
九条裟罗穿好单屉木屐,气冲冲朝着九条军营跑去,咬牙切齿。
“臭小子们,你们完了!”
将黑色天狗面具戴在发髻上的常世,迷茫的摸了摸后脑勺。
“为什么他们猜的次数都那么少。”
常世掰了掰手指头,从那天噩梦过后,他和九条阿姨睡了至少有…好多好多次了吧。
“才七次…啧啧啧,瞧不起谁呢,保守估计,至少一百次。”
“撕拉,好痛!”
常世的脑袋忽然传来一道撕裂般的剧痛,强忍着头疼用身子关上了道场的大门。
缓缓抬起脑袋,常世望向布满紫电雷霆的天空,模糊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了天守阁方向。
我究竟为何会惧怕连身都近不了的雷霆呢?
又为何会如此害怕疼痛呢?
可当看到布满雷霆的天空中飘满的樱花,我又为何满怀欢喜与憧憬?
我到底是爱这个名为稻妻的地方?
还是恨这里?
“有人能给我一个答案吗?有人吗?”
痛苦的呢喃伴随着渐渐模糊的意识,常世身子一歪,倒在了道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