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攻击仿佛雨点降落(诺的好)，只坚持了不到一秒钟，水晶墙便直接宣告破裂。

漆黑雾气在尖锐的呼啸声中大幅度涌动，千万道骨质触须化为利刃。

早已有所准备的亚修体内顿时星光爆闪。

抬起手的瞬间，就有无穷无尽的拳影出现，带着长长的焰尾，以流星陨落之势漂亮的迎击上去。

两者迅速交织碰撞，整片虚空一震，爆发出各种混乱的能量余波。

交手的过程中，亚修这丝真灵努力感受森之黑山羊分身散发的资讯，一边默默记录源于无序的生命真理，一边艰难解读对方的各种精神波动。

最后隐隐有些理解外神的思考模式，以及基本的行动方式典。

还有这次战斗的具体缘由。

并非是察觉到亚修在英灵境界的水之渊内，击杀了那只触手肉团，才导致莎布·尼古拉丝产生什么恼怒憎恨.

第102章 谦虚的斯卡哈

“外神们的本质是无序......仅仅是无序，不能定义为常规性的暴虐。”

与巨大的肉山进行周旋时，亚修开始默默梳理刚才获得的各种讯息。

“祂们也并非克苏鲁神话里描述的那样，具备某种智慧......祂们看似是生物，却根本没有生命的太多欲望与情绪。”

“某种角度而言，祂们其实只是一团扭曲的活性化法则，意外获得了身体形态，却最多会遵照抽象法则里蕴含的方向行事，绝不会过多的干涉什么。”

“所以杀戮、死亡、破坏、毁灭、憎恨......这些人类定义的无序行为，其实在外神的身上根本不存在。”

“......不不不，这帮家伙也并不是不进行破坏与杀戮行为，祂们拥有着强烈的跳跃性行事方针与轨迹。”

努力吸收新的精神波动，并把它解读成正常的资讯信息后，亚修又暗自总结道：

“相同的时间地点，乃至于相同的条件，以及相同的心情下，两位外神相遇，有可能平静的擦肩而过，也有可能爆发出剧烈的冲突。”

“没有任何理由可言，也完全判断不出祂们下一步的行为——不具备可以研究的逻辑基础，就像投骰子一样去决定下一步，这才是所谓的【无序】。”

903

在亚修陷入思考时，对面的森之黑山羊却是再次展开新的攻击方针。

祂巨大的身躯突然产生分裂，变成无数章鱼与羊结合的怪物，全身披着不同色泽的骨质层，展开了海浪般的密集攻势。

虚空中不断回荡着某种法则变动的痕迹——是莎布·尼古拉丝在操纵自己的生命法则，企图从生命源头削弱亚修的细胞、基因的本质强度。

原本亚修不怎么在意。

毕竟此时现身于这片黑雾中的，仅仅只是他的一道真灵。

但随即他就有些诧异的察觉到。

哪怕是真灵组成的身体，无形中也会受到敌人生命法则的干涉，不可控的虚弱下去。

“只要是具备形体的生命，无论物质亦或者能量体，都(afcc)能对其本源强度进行控制吗？”

亚修露出欣喜之色，开始努力记录这些奇迹手段。

其实如果要打败眼前的对手，直接使用秩序之力即可。

以秩序划分时代的无可抵挡性，应该能迅速击杀森之黑山羊的区区分身。

但那样没有任何意义。

比起战胜对手，亚修希望更多的理解这些外神，弄清楚祂们的存在根本，以及各种行动模式。

才能判断出无序对精神意志的影响强度，并以此进行更有利的选择。

他的内心深处，其实隐隐产生了某个计划——跨越神躯的计划。

不过一直有些犹豫不定。

因为不确定会不会奏效，又会不会彻底让自己沉沦于无序的深渊，最后变成怪物的一员。

一番交手持续了小半天，正当亚修以为战斗还会继续时，对面的肉山突然停止攻击。

没有任何征兆的转向，朝着黑暗的更深处而去。

亚修收回对外辐射的小宇宙力量，沉默了会儿，不远不近的跟着。

他很好奇这只黑山羊接下来会干些什么。

但足足跟了几个小时，对方都只是漫无目的的行走在黑暗中。

迟疑片刻，亚修飞身上前，直接跳到了黑山羊庞大的肉山身上，踩着祂密密麻麻的触手。

后者没有流露出驱赶或攻击的意图。

于是亚修也就心安理得的待在上面，迅速以灵觉进行观察，记录对方持续对外散发的各种资讯。

......

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三个月。

高入云霄的世界树前方，亚修和斯卡哈两人并肩而立。

他们脚下是整片钢之大地都极为罕见的绿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