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孙三娘和银瓶丫头面红耳赤的,听着赵盼儿和宋引章压抑着的如泣如诉的哭声,孙三娘忍不住轻啐一口,红着脸骂道:
“这个萧公子,真是有够贪嘴的,大白天的就......我都说不出口来了我!”
说罢,见银瓶丫头小脸通红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孙三娘忍不住笑道:
“银瓶,要不你也进去侍候萧公子?”
“三娘姐,你......”
见孙三娘取笑自己,银瓶忍不住急道:
“去就去,三娘姐,你敢陪我一起进去吗?”
“我呸!”
看着口不择言的银瓶丫头,孙三娘不禁恼羞成怒,面红耳赤道:
“你个死丫头,你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三娘姐,我知道错了,饶命啊!”
“站住,让我揍一顿就算了!”
“不要,救命啊!”
“站住!”
......
不一刻,彪悍的孙三娘已然抓住弱小的银瓶丫头,孙三娘正欲以强凌弱,门外有人敲门,随后响起了一陌生男子的声音问道:
“敢问钱塘赵娘子在吗?”
“谁啊?”
放过可怜又无助的银瓶丫头,孙三娘打开门,见一陌生男子站在房门外,正是杜长风,只见杜长风一看见孙三娘便拱手作揖问道:
“敢问可是钱塘赵娘子啊?”
见杜长风虽然是眯眯眼,又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但是看起来还算老实,孙三娘便也客气道:
“你是何人?”
闻言,杜长风拱了拱手,文绉绉地道:
“在下今科进士杜长风,受好友欧阳旭之托,前来看望赵娘子,还望得赐一见!”
听见杜长风是欧阳旭的好友,既不想赵盼儿再和欧阳旭有什么瓜葛,又不想袁旭东对赵盼儿产生什么不好的误会,所以在杜长风自报家门后,孙三娘立马翻脸骂道:
“赐你个鬼,赶紧给老娘滚,有多远滚多远!”
“啊?”
杜长风还以为孙三娘就是赵盼儿,自己好友欧阳旭那么彬彬有礼的君子,他的心上人怎么会这么粗鲁无礼?不由怀疑起孙三娘的身份,只见杜长风展开手中的画卷,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又把眼睛凑到孙三娘的面前看了一眼,口中结结巴巴道:
“不太像啊,你你你,你不是赵娘子吧?”
“我呸!”
见杜长风都快把眼睛贴到自己的脸上了,孙三娘吓了一跳,又听他把自己当成了是赵盼儿,孙三娘就没见过这么眼瞎的人,不由地朝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双手掐腰骂道:
“你眼瞎啊?”
“哎呦我去!”
猝不及防之下,被孙三娘吐了一脸的口水,杜长风差点没被恶习死,他赶紧退开几步,用衣袖抹了一把脸,又从袖中摸出一副水晶做的眼镜片,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孙三娘,终于确定她不是自己要找的钱塘赵娘子,不禁气愤道:
“你,你是谁啊?”
孙三娘双手掐腰堵在门口说道:
“你是欧阳旭什么人,我就是盼儿什么人!”
看着泼妇似的孙三娘,杜长风气道:
“你,你这女子好生无礼啊,我要见的是赵娘子,你为何从中阻挠啊?”
“亏你是个进士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赐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看着就跟软脚虾似的杜长风,孙三娘彪悍道:
“赐的意思就是想见你就见你,不想见你你就得滚!”
“你这女子,你,你吃了炮仗了啊,怎么那么厉害啊你?”
“滚,小心我揍死你!”
说着,孙三娘抄起拳头便要驱赶杜长风离开,就在这时,房间里传出赵盼儿的声音道:
“三娘,让他进来吧!”
“盼儿!”
没想到赵盼儿还要让这个杜长风进屋去,就在孙三娘微微愣神之际,杜长风忙猫着腰,从她旁边绕进了屋里,气得孙三娘是直跺脚。
走进客厅,杜长风见一模模糊糊的窈窕身影从厢房里走了出来,便赶紧上前拱手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