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DNF,古神炼成 南镜 2371 字 2024-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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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瓶清酒放回盘中,白格拭去嘴角的酒水,那股淡淡的酒味还缠在他的味蕾上,一时半会消散不了。

——让人不喜的感觉。

“父,父亲大人……”

阿修道尔反而面露惊悚的神色,她错愕地打量着白格,说话结结巴巴,似乎是世界观遭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

“您这是……”

小脑袋里顿时涌现出无数的疑惑,但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对于白格印象的改观——自她记事以来,无论是在胚胎时期还是在跟随白格的时期,她都没见过白格触碰过半点人类的食物,更别提像今日这般直接提起一壶清酒,拿着几个小饼,似乎是想“体验人生”了。

——从“不食人间烟火”直接跌落“凡尘”的差距。

这如何让她不感到惊恐担忧,她甚至涌现出白格是否被替换的想法,但在感受了一番她与白格之间的联系之后,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弱弱地询问。

“很好奇吗?”

平静地将那块包了不知道什么馅的小饼送进自己嘴里,白格重复着他抛弃了数十年的举动——咀嚼,面无表情地咀嚼。

“嗯……”

像是卡壳的机器一般僵硬地点了点头,虽然阿修道尔也挺好奇白格是如何做到在咀嚼时咬字清晰,但她仔细想了想,为了防止她在白格心底的印象分跌落,她还是忽略掉这个问题更加稳妥。

“您看啊,像您这样的举动……啊,不是,我是想说……唔……其实您并没有什么问题……这应该是我自己的问题……”

小姑娘语无伦次,言辞偏向混乱。但白格的注意力本就不是放在她身上,而是专心地与手上的事物作斗争。

——咸味。

“我很清楚你的疑惑,在我面前,你也不需要掩饰什么。有话直说,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摇了摇头,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嘴以及喉咙。而小姑娘则是看着他拉下的衣领霞飞双颊。

但下一刻,白格所说的话却能将这一让小姑娘羞红脸颊的氛围彻底摧毁,还是踩在地上碾上几脚的那种。

“你或许还不清楚——实际上,我是没有味觉的。”

“诶……”

没有理会阿修道尔那骤变的脸色,白格平静而缓慢地述说着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说得全面一点,味觉也算是动物身体机能的一种反映,这也就说明了想要拥有味觉的话,那起码得有一套完整的生物器官。”

“但我不具备。”

又或者该说……他曾经拥有过,但为了追求更高的层次,他毫不犹豫地舍弃了物质躯体的欲望,抛弃了身为人类的视觉、味觉、嗅觉、听觉、触觉、痛觉……各种物质生物该有的感官,他都没有。

他感受不到身躯的痛苦,他也感受不到身躯的快感。他有的,仅仅是异化为更高等存在的视角。

“我能够直视到微观层面的事物,但这种能力并非来自我的双眼,即便失去了双眼,我的‘视野’也依旧存在。”

“而同理,我能够清楚地捕捉到空气中、物质上,各个地方存在着的各种气味分子,但我的身体却不会对这些气味分子做出任何反应,我能明白每一种气味分子能给人类带来的感官,但这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舌尖触碰到气味分子也不会有反应,他都身体内部一片虚无,根本不存在器官这一说法,而他看似拥有味觉,那不过是他对照着脑海中的资料库,将每一个气味分子都给区分开来罢了。

“这,这未免也……”

阿修道尔紧紧地咬住自己的牙关,避免她会说出一些“侮辱”白格的话——任何对于魔法师的怜悯、同情,都只是在侮辱、轻视魔法师。

那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那是他对于自己的真理的贯彻,旁人可以不理解,但总该是得保持好一名旁观者的矜持,而不是予以求道者自认为“高贵”的怜悯。

那是彻彻底底的侮辱。没有人能忍受他人将自己的决定当做笑话,更别提那是一名偏执者是抛弃了一切。

瞥了一眼情绪看起来不大稳定的阿修道尔,白格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继续他想要讲的话题。

“但现在,我重新拥有了味觉。”

白格眯起了眼,他的表情变得警觉,就好像他的“不治之症”痊愈好了就是他的死期一般。

“这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现在……不好么?如果是父亲大人的话,那想要干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吧?”

“如果只是单一的嗅觉恢复的话,那也没什么,味觉对我而言可有可无,即便不吃、不喝、不睡眠,我也照样能保持自己的状态。”

用东方一点的话来讲,他这也算是“辟谷”了——他的躯体完由全能量构造,在日常状态下更是直接参与物质界与能量界的能量交换,相当于直接从空气、大地中汲取能量的他即便不吃不喝也能存活无数年。

“真正出现问题的,是我的身体构造……”

男人正色,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在月光下显得莹白的掌心隐藏着淡青色的痕迹,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这些细小血管还只是一个伪装,但它们对于此刻的白格而言,却是……

另一只手伸出了食指,奥术能量微微运转,一道暗淡的光浮现,一闪而逝像极了流星。

而伴随着这抹“光”的诞生与消亡的,则是那几滴缓缓流淌下来的嫣红的鲜血。

他缓缓用力,手掌握紧。鲜血沿着指缝溢出,在阿修道尔那睁大的眼睛的注视下,缓缓滴落在地面上。

“你懂了吗?”

第054章 大阴阳师

“相公,你真的打算留他们下来过夜吗?”

身穿粗布衣的妇人缓缓开口,烛火在微风中有些摇曳,光亮与阴影晃得她心神不宁,一时气恼,她走过去拉好了木窗。

“不然呢?”

司寿的脸色依旧是有些难看,这是他从众多丧命同伴的亲属的家中回来之后的表情,一直维持到现在也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