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候听得此言,忍不住呵呵大笑道一把揽过钟璃,不顾钟璃的抗拒,眼底带着玩味,
“还是说,我没能满足你,才让你生了这小娘子一般的怨妇姿态、”
“你这...无理!”
“我说钟璃,你也忒不济,这不过略有些些病儿,就起这个意念。你若是病重,要死要活,只消问我。
我石候自有个本事。问道:‘那个阎王敢起心?那个判官敢出票?那个鬼使来勾取?’若恼了我,我拿出那大闹天宫之性子,又一路棍,打入幽冥,捉住十代阎王,一个个抽了他的筋,还不饶他哩!”
“你说的什么胡话,我.....唔唔!”
钟璃刚想呵斥,却只一口,上前堵住她口,让她说不得话来,她奋力推搡,如今她受了磨损,正是体弱又怎么抵得过石候那天生神力,
良久,似是石候吻够,才分了唇,拥她入怀,轻咬其耳垂,在耳边说着话,
“你知道不知道,若是我连你都护不住了,这世间万物都该和你下去陪葬、你想要这样吗?若是你点头,我就先把你想护的都毁个干干净净,天理若是敢为这天下苍生伤你一丝,我就灭此世又何妨?”
听着耳边张狂无比的话语,钟璃正打算开口呵斥对方,却听到刚刚那个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起来。,
“别离开我,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如果;连你都没有了我该怎么继续活下去。”
深渊?
天理!
若是不能和想要一起的人一直在一起,力量只不过是空虚无比的数字。
他最开始,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心中的归处,但是,若是这个归处也给不了他,就别怪他一心一意,灭掉那个家伙的想要守护的东西了、
“这场战争,没有对错。没有正义与否,我要的不是正义,而是心安,她也和我一样,若是最后我真的败了,也绝无任何挽回的可能~!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在这里陪我一起醉生梦死,做一场长梦,不要醒来可好?”
“这长梦,再长,终有一天,还是要醒来,若是梦的越长,醒的的时候越是撕心裂肺,难以自拔。”
“稻妻,那个雷神,为了锁住那黄粱一梦,不惜颁布眼狩令,把收缴来的神之眼都切入那神像,千手百眼,无所不能,
她的心思我又怎么会看不出?那千手百眼的神像铸成之日,就是战争开始之时,
那堆积在一起,被纷乱催发到了极致的愿力,尽数积累在她身后诸天百愿的轮盘之中,
到那时,她就可以那千万人的愿望,加身,斩出那一刀,
唯独【永恒】最接近【天理】吗?
这一刀,也注定无法触及天理的脚尖。
天理和我的仇我也不想假手外人,不论是她,还是至冬国那个傻丫头,都不该替我去扛。”
........
.鸣神大赦,
神樱树下,
刚刚求完签,正打算找位巫女为自己解签的九条,却被一个带着面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模样的白衣巫女拦住了去路。
"哟,哟,您可是大人物啊,是哪门子风把你吹来了?"
带着狐狸假面的女子,发出轻佻无比的话语,
“哦,是来求签的,这粉色的花边,你求得是因缘签,这可真是稀奇了,你这天狗,高傲的用鼻子看人的样子,怎么的也能有人入你法眼?”
“与你无关,我要走了。”
“如何?”
“你来我这里,可是想要求个钱,我猜猜,是我那旧友最近又犯了什么傻,才让你来找我?”
“不是,......为何你今日带着面具,以这幅外貌来见我?”
“怎么了,之前不是你说,每次见到我的脸,总觉心生不快,所以我猜特意带了一副面具,怎么的你不喜欢?”
“.......八重宫司莫要用这种玩笑的话语,我对您保持尊敬,只是你有时对将军大人的一些言行实在令我难以接受,所以我才会有所僭越。但我知道,你和将军大人的关系不是我这种外人可以介入的。”
“啊咧咧,果然是和影那个家伙如出一辙的严肃性格,怪不得她会那么中意你,不过,你这个一片赤诚,绝无二心的天狗,居然也生出这种背地里的小心思,实在是让我有些惊讶。”
身为天领奉行的大将,九条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天领奉行的意志,而鸣神大社地位崇高,也绝非是随意都能够参与进来的,
想要到鸣神大社祈福,或者求签,普通人倒是无恙,但是唯独九条沙罗的地位和身份特殊,绝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就会落人把柄,
、而能让一项严肃认真的九条不顾规矩,来到鸣神大社求签,
绝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求签,
而是.......
狐狸面具下,花散里微微笑眯了眼睛,
她虽然并非是狐斋宫本人,却也记得绝大部分的狐斋宫的记忆。
看着带着面具,语气带刺的八重宫司,九条并没有发现眼前这个面具下面的人物并非是原来的八重神子,而是一位替代品,只是感觉到一股子莫名的调侃,
“我说过,我对将军大人一心一意,绝无二心,这一次来这里求签只事,也没有瞒着将军大人的打算,只是,这事,我心中尚未有个定数,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好当面去问将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