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

夏林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不提那些在结构上与人类近似的食尸怪物，以及各种明明来自不同的星球却能适应同一个生态圈的外来物种。

而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便是魔法。

这个世界的魔法是什么？

从整个巫师/猎魔人世界的角度上看，魔法是奇迹、是艺术，也是一种科学。

当然，对于无法理解却又真实存在的现象，夏林并不会报以否认的态度。

在进入主神空间之后，他的三观已经破碎得足够多了，用不着在这个世界继续多破碎一次。

不过，还有些地方是他无法介怀的，比如：明明存在魔法这种便利的技艺，为何统治阶级还会对此排斥？

魔法，若是能够用于实际，别的不说，仅仅是传送魔法这一项，就意味着整个世界的信息流通速度，能够媲美21世纪。

但没有。

传送魔法并没有被任何统治阶级重视，就连算得上雄才伟略的恩希尔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将传送魔法用在军事上。

之前夏林还以为是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忌讳，但现在通过魔法传送到狼堡之后，他才明白为何魔法无法在这个世界普及了。

穿过传送门是什么感受？

恶心。

跨入传送门，夏林就感到自己像是一头栽进了一个大漩涡中，整个人的感官被搅得一塌糊涂，空间感、时间感、立体感、方向感都混淆在了一块，令人作呕的恶心感充盈在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中。

C级西斯学徒强化带来的身体素质，也只能勉强撑住这种不适，在跨出传送门，来到凯尔莫罕之后，夏林感觉自己就像是坐了一趟云霄飞车，两只脚踩在地上都有些虚浮和不真实。

而在他后面跟着出来的猎人，则表现得更加不堪入目，大多数都是脸色发青，还有极个别反胃呕吐了起来。

这让夏林感觉自己想太多了。

魔法没法在这个世界普及，没有被统治阶级重视，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经过‘血疗’强化的猎人，在第一次通过传送门的时候，都会表现的如此糟糕，换做普通人说不定瞬间就会休克过去。

等到一百名治愈教会的猎人，都通过传送门来到狼堡之后，夏林又知道了魔法的另一个缺陷。

在传送门通过上百人之后，维持着魔法的叶奈法，立即双眼翻白，露出了一副与上百人进行激烈交战过后，整个被榨成了人干的憔悴表情。

“她这是怎么了？”

看着手脚虚弱无力被杰洛特抱住的叶奈法，在缓解了穿过传送门带来的恶心感之后，夏林朝着待在狼堡的人问了一句。

“魔力消耗过剩......为了维持能够通过上百人的传送门，她恐怕短在时间内无法醒来了......但是，物有所值。”

凯尔莫罕中唯一一个精灵走了过来，先是扫了一眼昏迷过去的叶奈法，做出了一个肯定的结论，又转头打量了一番恩希尔支援的治愈教会猎人。

“你们......是用那天晚上的古龙的血液，创造出了这种全新的基因突变改造？！”

阿瓦拉克惊讶地望着这些治愈教会的猎人。

“这是怎么做到的？”

“抱歉，这是帝国的机密。”

夏林根本不想与眼前的精灵打交道，如果说这个剧情世界中，在中世纪的背景下，还有能够威胁到自身安危的npc，眼前这个活了几百年，并且能够在不同世界进行穿梭的精灵贤者绝对是其中之一。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阿瓦拉克转头对着杰洛特说道：“我只是抱着让你去试一试的念头，但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成功了......”

“恩希尔是希里的亲生父亲，在有选择的情况，我想他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杰洛特同样意外恩希尔这一次居然会变得如此好说话。

“当然，可能是因为战争已经结束，尼弗迦德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恩希尔才会这么做。”

“战争结束了？”

虽然凯尔莫罕算不上与世隔绝，但也位于比较偏远的地区，坐落于科德温境内的蓝山之中，在整个文明世界的最边缘。

而待在这里的猎魔人和几个女术士，与世隔绝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并不知道突然就结束的北方战争，直到杰洛特解释了一遍自己的见闻之后，才满脸复杂地看向了治愈教会的猎人。

来到狼堡的一百个猎人，基本等同于一百个‘猎魔人’，而狼学派因为基因突变比较平衡，在所有的学派中成功率是最高的，人数也是最多的，但在几百年前那个猎魔人还未衰落的年代，在这座城堡中的猎魔人，包括学徒在内，数量都远远不够一百人

维瑟米尔这头老狼对此感受深刻。

在这个猎魔人衰落的年代，突然就出现了一大批不亚于猎魔人的猎人，等同于直接宣告猎魔人已经被这个世界淘汰了，应该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一样。

“情况比我最好的预计都要好得多。”

阿瓦拉克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艾瑞汀是命中注定得不到上古之血了。”

“有信心是好事，但我不认为狂猎会这么轻易放弃希里。”杰洛特对于阿瓦拉克的乐观并不是很认可。

“不，杰洛特，我的信心并不是来自于这些即将取缔你们猎魔人时代的猎人。”阿瓦拉克的表情十分古怪，用着一种十分纠结的语气，缓缓说道：“在你去找恩希尔求援的时候，我也试着去找一个能够彻底解决问题的人......原本我还以为她不会答案，但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好说话。”

“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