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虽然我做菜不行,但是——做这种菜我应该是没问题的。我书架上有本【菜谱】,专门教人怎么和人做菜,所以,今晚你老老实实和我一起学做菜吧。”
那句话几乎同等于“没问题”,声音在火神脑中响起。
塔露拉双脚抬起,脚上趿拉的拖鞋从她的脚尖滑落,四仰八叉躺在木地板上。
她懒得去整理,翻身上榻,床垫多了一个人的重量,稍稍往下凹陷了一些。
火神今天是被动的一方,嘴上不说,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她的心情。
羞涩,忐忑,甚至还有一点茫然。
她挺对不起自己的外貌条件的,170cm的身高,完美符合御姐的人设,现在却被迟钝的塔露拉给推倒在船上,岂有此理。
明知道迟早是要交出去的,只是没想到是现在,要交的人是塔露拉,自己的救命恩人和有些迟钝的人。
这年头真不容易,欠人恩情的白嫖住宿者还要和房东睡不穿衣服的觉,虽然她心里还隐隐有些期待就是了。
“塔露拉……我有点紧张……其实呢,我没什么信心能当好食材……我担心自己不好吃,影响你的兴致。”
一紧张,火神就喜欢咬下唇。
双手手指绞弄身下的床单,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得能从胸膛飞出。
不同于塔露拉的从容和淡定,火神这次已经是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了。
“你是我看中的菜,谁敢说你不好吃?看不出你平时那么攻,都是装出来的?”
塔露拉凑到火神耳边,吹了一口。
“不过,我就是喜欢,没人能说什么闲话。”
对塔露拉来说,火神不只是她手里的菜肴,也是一张未曾被人作画的白纸,以手为笔,以床为案,自己的身体作为纸镇,想要怎么作画全凭意愿。
这张纸并不那么光滑平整,有些地方手感粗糙,甚至会有金属质感,但一点也不影响塔露拉的心情。
“今晚不要忍着,叫的时候卖力点,叫我名字。”
塔露拉把脸埋在火神的颈窝,
啃咬她的锁骨,还有肩膀。
“喂……你不要太过分……”
塔露拉故意咬得更加用力。
“叫我什么?”
火神重新组织语言,叫出那个她不太好意思叫的名字。
“塔……塔露拉?”
听到火神老老实实叫自己名字,塔露拉很开心,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留下一吻。
“这就对了。让你叫就叫嘛,都为爱鼓掌了,还叫我喂,未免太生疏,你说是不是?”
面对塔露拉的挑逗,火神难以招架。话说,塔露拉到底在哪学来这么熟练的技巧,还不得而知。
她还是自己认识的塔露拉吗?
现实没有给火神留下太多思考的时间,脑子已经开始空白化,渐渐放空。
能看到的只有目光狂热的灰瞳,葱白的指节,修剪圆润的指甲……
塔露拉把她的纸铺平,压住,开始作画。
无需蘸取墨汁,纸张自己本身就带有潮湿属性,只需要在开始之前抻开几次,仔细抚摸它的纹理。
“放松一点,既然是搞这个,越紧张就越容易失败。”
塔露拉再次轻声安抚火神。
这幅画必须是两个人一起画才能画出最完美的画卷,缺一不可。
她是笔,火神是纸,没有笔的纸,没有纸的笔,都作不成画。
“对不起……我尽量。”
火神把蜷曲的脚趾伸展开,紧绷的脊背在塔露拉的安抚下,也随之放松,身体从蜷缩状态转为舒展。
柔软的床榻,加上此刻的状态,能联想到炎国南部水乡古镇的画舫,或者规模稍微小一些的客船。
船能容纳两个人一起躺,水波荡漾之时,船身也会微微摇晃。
在水波荡漾,烟雨蒙蒙的画舫上,和佳人一起勾勒优美的画卷,岂不美哉?
随着一个带有攻城略地之力的深吻,船开始晃动。
塔露拉的画笔在纸上尽情挥洒,肆意留下属于自己喜欢的痕迹。她在纸上描绘高耸入云的雪峰,她是雪峰的攀登者,只为拾取封顶的红宝石。
同时,她又是神秘森林中的洞窟探险者,用画笔给自己画一辆超大马力的机车,以便在这片未知的区域畅行无阻。
不仅如此,画笔还能给自己画一条上天入海,腾云驾雾,无所不能的西方龙。
龙的身体不停升空,再向下猛冲,以极快的冲入水中,溅起一阵阵水花,把停泊在岸边的画舫甲板溅湿。
受到冲击的影响,这艘画舫摇晃的幅度变大了一点。